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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商行還要高。”
此時,廈門的延平郡王府來了一位貴客,鄭成功親自站在門口迎接這位客人。
“張尚書來了。”鄭成功向張煌言客氣地問好。
但張煌言回禮卻顯得有些草率,臉色明顯有些不善。
“張尚書請。”鄭成功在心裡嘆息一聲,不過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客氣地請張煌言入內,到他的書房私下商議。
達素已經給杭州解圍,張煌言無意和山東、河南綠營硬碰硬,而馬逢知則是打不過。由於鄧名的幫助,張煌言的力量遠比另一個宇宙強大,水師也相當可觀,清軍把馬逢知、張煌言聯軍逼到了海邊後,張煌言就開始組織撤退,把馬逢知裹挾來的十幾萬大軍都運到了舟山。
南京城下鄧名分給張煌言不少的糧食和銀兩,馬逢知又在杭州周圍大肆掠奪了一番,眼下舟山暫時還沒有什麼問題,不過無法長久堅持。同樣是鄧名的原因,這個宇宙的張煌言對鄭成功計劃遠征臺灣也不是堅決反對,撤退到舟山後張煌言還給廈門送來一封信,向鄭成功詢問臺灣的具體地理和可能的耕地面積——馬逢知希望將來能分一杯羹,在臺灣建立一個軍屯解決舟山的軍糧和人口問題。
鄭成功知道張煌言也有此意,所以很快就回了一封信,告訴舟山方面,臺灣歡迎每一個能種地的輔兵,當然移民工作要等他做好對荷蘭人的戰爭準備、在臺灣登陸後才能開始。本來福建和浙江明軍的關係就不錯,在南京城下的時候鄧名更是竭盡全力拉近兩路明軍領袖的距離,上次鄭成功的友善回信讓舟山和廈門的關係變得更加融洽。
在這個時候,張煌言突然從舟山匆匆趕來廈門,鄭成功知道只有一個原因。
“張尚書這是興師問罪來了啊。”向書房走去的時候,鄭成功在心裡默默想著:“少主一片苦心,搞不好要前功盡棄了,可,可這件事我又怎麼能後退半步?”
第五節 隔閡
十五年前清軍南下時,明朝的衣冠介冑叛降如雲,大片的國土不戰而降。
當時年齡未滿三十、整曰在家中讀書的年輕舉子張煌言,憑著一腔熱血,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不避生死地遊說那些已經投降清廷的文武官員反正;兩年以後,手握重兵的閩粵文武先後向清廷屈膝,鄭成功這個剛過二十的監生帶著同學、僕人共九十人舉起義旗,給那些和他父親一起投降的閩粵官吏逐個寫信,勸說他們去辮留髮。
張煌言起兵之初,除了滿腹的聖人學問和一顆報國之心更無別物,對軍事更是一竅不通。十餘年過去了,昔曰的張舉人已是能騎善射,熟知水師、陸戰的旗號,處理起政事、軍屯、帳務也都是遊刃有餘。
最初人不滿百的鄭監生,初掌軍權時對軍事也是相當糊塗,為了鼓勵部下士兵敢於和敵人的騎兵對戰,鄭成功曾經異想天開地宣佈“割馬耳如首級功”,導致部下遇馬便殺。直到數年後一匹戰馬也沒有繳獲到,鄭成功才恍然大悟。在閩粵經歷了連續的血戰,奉檄反正既往不咎,頑固不化持劍往討,鄭成功也把軍隊從最初的九十人發展到十萬之眾。
在對於滿清的策略上,張煌言和鄭成功總是協同合作。
幾年前東南明軍因為財政困難與清廷展開招安談判時,張煌言和鄭成功合夥唱雙簧,鄭成功充當紅臉,向清廷表示他真心願意投降,只是張煌言還差一點沒能說服;而張煌言面對清廷的勸降時,則表示他不投降,也不打算談判,但不反對鄭成功代表他談。在談判的同時,鄭成功積極派人進入清軍領地徵糧、徵兵,張煌言則努力聯絡南京周圍的縉紳,派遣兵丁在沿海地區偵察虛實。在清廷終於發起招安企圖,下令禁止張煌言和鄭成功在清軍領地裡收稅後,兩個人馬上就發起了大規模的進攻,這場攻勢的高潮就是去年的南京之役。
十年前的張舉人和鄭監生,如今都已經是明廷的東南柱石,更是唇齒相依的關係。今天,兩人十年來的關係和交情遭遇到了空前的危機。
“監國陛下可安好?”步入鄭成功的書房後,張煌言開門見山地問道。因為感覺舟山不安全,張煌言之前把魯王送來廈門,而鄭成功保證會以親王之禮尊崇魯王,並且不干涉魯王的人身自由;作為交換條件,張煌言和浙派明軍不再嘗試擁立魯王為監國。
直到不久前,這份協議一直被雙方執行得很好。
聽到張煌言的話後,鄭成功在心裡嘆了口氣:“張尚書這是給我面子啊,他沒有在人前提起監國這兩個字,只是私下和我一個人說,這是希望我能和他各退一步啊。”
雖然明白張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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