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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產、工匠失業的情況,這些人都是我們的同盟啊,會幫助我們刺探清軍的情報,甚至為我們提供軍費。”
鄧名也知道他說的是理想狀態,很大程度上還是白曰夢,眼下最重要的是還是儘早把武昌的更多勢力綁上明軍的戰車。
“這就是欠條的作用。”見張煌言對自己在武昌的經濟政策還有些不解,鄧名就向他揭開了謎底:“周培公給我講過一個故事,是講鹽商在邊關開墾商屯的,當夜我琢磨了一下,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鄧名指出,他的欠條根本不和白銀掛鉤,所以武昌想拿貨就需要想法設法去搞到欠條:“他們給成都運糧也沒用,就是他們能瞞過清廷,我也不會允許他們在成都出售貨物,他們要想得到欠條就得在成都種地、冶鐵、制匠,幫我運輸人口。”
“這個辦法確實很有意思。”張煌言聽鄧名反覆解說了好幾遍,才完全明白過來。
“除此以外還有其他好處,不過暫時還用不到,等這裡的事全部瞭解,我就回武昌去看看,周培公這個人很狡猾,但應該不會有大事,我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他翻不出什麼花樣來。”此時鄧名覺得這個時間不會太長,等他幫助馬逢知穩固了崇明根據地後就可以考慮回師了。
“還有一事,”張煌言收起讚許的微笑,面容變得嚴肅起來:“聽說鄧提督在運河旁,燒了不少民居。”
“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鄧名心中一聲長嘆。
第六十節 管轄
儘管張煌言沒有過江,但他還是得知了一些事情經過,對於打擊那些持械抵抗明軍的漕工他並沒有任何異議,但是明軍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沿河五十步以內的房子都燒了讓他有些擔心。
“張尚書說的對,我是燒了一些民房,但這是為了保證我軍安全。”鄧名耐心地解釋起來。
但張煌言的擔憂並非想鄧名所想的那麼簡單,他是怕明軍開了這個頭,以後就收不住手了:“若是今天燒百姓的房子不算錯,那下次殺比較可疑的百姓也可以了,再往後殺一些看上去有點可疑的百姓或許也可以被原諒了,最後一定會發展為了軍隊安全可以把那些不是百分之百可靠的百姓都殺光。”張煌言總結明末軍隊軍紀敗壞的經驗教訓,得出的結論就是要從最開頭就堵住,根本不開這個頭自然沒有後續發展:“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提督不可不防啊。”
張煌言的所想之遠超出了鄧名的想像,他很認真地思考了一番,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張尚書說的沒錯,但我是一軍統帥,我會很自然地把軍隊利益擺在首位。”說到這裡鄧名還舉了另外兩個例子:“蔣國柱和管效忠劫掠鎮江,將城中的良家婦女都搶走賣去南京、蘇州等地,我也曾遇到過被劫持的不幸女子,可我現在不能替她們主張正義,而是要和蔣國柱做交易;梁化鳳殺害眾多閩軍將士,那個閩軍出身的穆譚曾立誓要為他的同袍報仇,但現在他也絕口不提此事,而是認真地與梁化鳳派來的使者談判。”
“這些都是不對的,但卻是難以避免的,”鄧名又對張煌言重複了一遍他對手下曾經說過的話,但是把前後順序交換了一下位置:“如果軍隊覆滅了,我和穆譚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這點我們心裡都很清楚,所以行事時必然會把軍隊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耐心地聽鄧名說完後,張煌言露出失望之色:“若是不定下規律,將來如何能保證他們不肆意欺壓百姓?”
“沒有任何保障,”鄧名搖頭道,明軍到底如何對待百姓,只是受到鄧名的道德水平約束,如果鄧名不在的話,就是根據其他明軍軍官的道德水平來行事:“捫心自問,就是這次補償漕工,也是因為花費不大,我收益遠遠大於支出,所以才動了惻隱之心。如果我和虁東軍早先一樣窮的話,多半我也不會給漕工補償銀。”
這次手下說他們只是燒房子,但鄧名懷疑是不是所有的百姓都會老老實實離開,也不知道明軍的放火過程中有沒有造誠仁員傷亡,可鄧名根本不會去仔細清查。這同樣是因為他是明軍的統帥,他不可能雞蛋裡挑骨頭地和這些跟著他打仗計程車兵過不去。
張煌言對百姓的重視,對一個軍事統帥來說恐怕不是優點,鄧名覺得這樣必然會束縛住張煌言自己的手腳;不過這是一種非常難得的原則,對正義的尊敬在很多時候都不會給人帶來好處,鄧名認為這是對的。
“不知道張尚書願意不願意算了。”鄧名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問題脫口而出,但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了,他自己也覺得有些魯莽。
“鄧提督到底有何建議?”張煌言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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