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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很嚴,對戰敗的將領一般只是再給一次機會,若是再次戰敗往往就會被殺頭。比如餘新以前就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戰敗後被鄭成功勒令立功自贖,餘新知道再敗必死,所以拼死衝殺,擊潰了清軍也救回了自己的姓命。
不過並不是每個將領都能夠像餘新這樣。上次廈門被偷襲後,鄭成功處死了責任最大的將領,命令另一個罪將黃梧力戰贖罪。但黃梧唯恐再次戰敗,就乾脆投降了清廷,後來向清廷獻計遷界禁海的就是此人。
張煌言聽到鄭成功的話則是大驚。雖然張煌言很清楚鄭成功的姓格和脾氣,但讓他大惑不解的是,鄭成功居然會對鄧名說出這樣的話,就好像鄧名不是文安之任命的江南提督,而是天子、監國一般。
環顧了一圈四周的人,張煌言看到甘輝、餘新面色如常,其他的閩軍軍官也露出不解之色
“他們兩個人都是延平的心腹,延平對鄧名如此恭敬,他們兩個人居然一點不該到奇怪,那他們一定是知道什麼。”張煌言立刻就做出了這樣的判斷,接著他的目光又掃到了李來亨。
見李來亨也一副行若無事的樣子,張煌言心裡頓時又咯噔一聲:“怎麼,在臨國公看來,延平郡王向鄧提督請罪也是合情合理的麼?”
雖然鄧名和李來亨都守口如瓶,但張煌言一直相信鄧名確實是宗室,這也能很好地解釋文安之為何如此信任他。但張煌言以為主要是因為文安之對闖營不是完全放心,歲數大了也無法隨軍奔波,所以需要一個年輕宗室在軍中,充當他的耳目和代表。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鄭成功絕對沒有理由向鄧名請罪。鄭成功和文安之都是平起平坐,甚至還要略高一些,又怎麼會甘居文安之的代表之下?
這時尷尬不已的鄧名苦笑了一聲:“延平郡王言重了。”
瞥了一眼旁邊的張煌言,鄧名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岔開話題:“延平郡王請坐,我們正在商議南京的事。”
第九節 海權
明軍的中軍帳雖然很大,但此時營帳中的人卻不多,看到鄧名、李來亨和張煌言都沒有帶隨從,鄭成功也讓甘輝、餘新等人統統離開,最後帳篷裡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以往的軍事會議是主將坐在當中,部將按照地位的高低分列於兩側下手。鄧名覺得這種佈置會場的方式很威風,當下面所有的人都側頭看著自己時,確實有一種高高在上,非常神氣的感覺。在這種佈置下,主帥說話就是在對全體人說,而其他人說話則是在對主帥一個人稟告,坐在中間的人似乎是君臨天下一樣。
感覺雖然不錯,不過鄧名覺得把這種方式用在鄭成功、李來亨和張煌言身上卻十分不妥,這些人都是他前世就知曉的一世豪傑。尤其延平郡王是與兩撅名王李定國同樣等級的大英雄,在歷史上比李來亨和張煌言的地位還要崇高。
在鄧名的前世,鄭成功的遺蹟和祠堂遍佈金門、廈門和臺灣等地。和母親、弟弟、妻子都要與其斷絕關係的洪承疇截然不同,百年後,不但清朝官吏滿懷崇敬地在鄭成功的塑像前上香,就連曰本都要和中國爭奪鄭成功的籍貫歸屬——曰本人聲稱,鄭芝龍那個草包、懦夫能有這樣英雄的兒子,要歸功於曰本的忠義教育,還記述了鄭成功以彈丸之地單獨抗擊滿清百萬大軍的行為,並稱他的氣概能讓英雄張膽,讓懦夫立志。鄧名記得,當看到這些描寫的時候,自己曾感到一陣陣的熱血沸騰。
鄭成功當然對鄧名的心理一無所知,看到鄧名讓人擺好的桌子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提督這是要和我們打麻將麼?”
鄧名讓人抬進來的桌子四四方方,桌面也不大,以前確實是用來玩牌的,趙天霸、李星漢等人有時也會用這張桌子玩上兩圈。不僅鄭成功這麼想,兩天前張煌言剛到營中,與李來亨、鄧名開秘密會議時,也有過類似的想法,張煌言甚至還環顧周圍,看看有沒有第四個人要過來一起坐下。
中軍帳裡的帥椅、帥案,一般只有在接見清軍使者的時候鄧名才會坐到後面去,和李來亨等將領商議事情時總是用這張小方桌——幾個人距離不遠,說話的時候不用扯著脖子喊,不但能省力氣還能節約點茶水。
鄧名笑著伸手指了指擺在桌子周圍的幾把椅子,請大家就座。鄧名坐下後,李來亨和張煌言分別坐到鄧名的左右兩側,鄭成功稍微遲疑了片刻,隨即發現桌子旁邊只剩下鄧名對面的位置了。在空出來的位置上坐下,鄭成功感到這場景太熟悉了,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搓麻的氣氛。
“讓眾人離開肯定是為了討論重大軍情,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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