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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的仇,不是你們!”王士元打斷了張煌言,喝道:“西賊也就罷了,可隆武、永曆,為了替自己爭奪天下、爭奪我父皇的皇位,連闖賊都收留了,他們心裡還有我父皇嗎?”
“大王”
張煌言還要再勸,但王士元已經不耐煩起來,站起身作出送客的姿態:“若是張大人還記得烈皇的話,就請別洩露我的身世,不要連累我岳父、妻子。”
說完後,王士元就轉身走回臥室中,胡縉紳則把張煌言拉出了他女婿的屋子。
兩人來到胡縉紳的書房裡,見張煌言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胡縉紳就勸說道:“現在天子在位,不一定需要大王啊。”
“當今聖上,唉,”張煌言搖了搖頭,他有心想對這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發一通牢搔,談談當今天子的懦弱,但想了想,又覺得這終非臣子本份,就又打住了:“幸好江南提督鄧名,還有點宗室的模樣,令海內人心為之一振。”張煌言認為這個名字是化名,所以說起時也沒有什麼避諱。
“鄧名啊,”現在這個名字已經傳遍天下,胡縉紳聽張煌言說起後也是精神一振:“要說洪賊斃命真是大快人心啊,我聽說後就痛飲了幾杯,那時我還不知道鄧名是個化名,以為是太祖高皇帝顯靈,給社稷降下了一位中興良將;後來鄧名威震湖廣,陣斬胡全才後,我才聽到風聲說他其實是為隱姓埋名的宗室;直到鄧名圍攻南京的時候,我才得知他原來是少福王。”
“恐怕不是少福王”張煌言搖頭道,他告訴胡縉紳,福王一家都被清軍抓到燕京去了,以前從未聽說過有幼子漏網的傳聞,這個大概是誤會了:“而且鄧名也沒有自稱是少福王。”
“那他到底是哪位大王之後?”胡縉紳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張煌言坦承道:“我猜大概是位遠支,沒有太大的號召力,所以就沒提。”
“那張大人肯定是宗室麼?”胡縉紳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談吐不俗,舉止間自有一股天家風範,而且文督師可不是莽撞之人”張煌言列舉了一些鄧名的表現,還有鄭成功、李來亨他們對鄧名的態度:“而且鄧名還說的一口鳳陽話,若不是宗室,一個川人怎麼會說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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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其實是張煌言誤會了,鄧名是天津人,給軍隊說相聲時經常用天津土語來講,而天津話和安徽話很近似。出了張煌言以外,其他很多人也認為鄧名講的就是鳳陽話,至於兩者細節上的不同,這些人要麼聽不出來,就算有聽出來的,也認為這很正常——鄧名出身的王府未必在安徽,口音當然會受到地方方言的影響。
“聽說天子棄國後,我的軍中也是人心浮動,將士們都私下議論,連皇上都不想為祖業拼命,他們拋灑熱血又是為了哪般?”一說起鄧名,張煌言臉上頓時生出激動之色:“而鄧名身先士卒,捨死忘生,見到宗室子弟親自上陣,將士們也都有了鬥志,知道天命仍在眷顧著大明,不然又何必降下這麼一位宗室呢?大家都知道:無論韃子氣焰有多麼囂張,最終我們還是能驅逐韃虜,光復神州的。”
話匣子一開啟就管不上,張煌言神采飛揚地講述起鄧名在南京周圍的種種表現,胡縉紳聽得也是心馳神往,在邊上連連感嘆:“高皇帝顯靈了,高皇帝顯靈了。”
“正是,只要看到宗室上陣,將士們就信心百倍,忠義之士也深受鼓舞;一個遠支宗室都能有這樣的效果,何況天子、親王?我已經上書天子,請他無論如何都擺駕回鑾,收拾人心;還給魯王和鄭延平去信,希望魯王能夠重返前線。”說道魯王,張煌言神色微微一黯,不過也就是一瞬而已,又說道:“若是五皇子能夠出來振臂一呼,浙江人心必能大為振奮。”張煌言覺得,當東南士人、百姓看到三太子如神人天降一般出現在浙江,肯定會有不少人認為這是大明中興的徵兆,便是已經投身清廷的漢族官吏,恐怕也會受到極大震動:“胡兄一定要幫我,不,一定要幫大明,這也對胡兄的女兒、外孫也好啊,大明中興,五皇子怎麼也是親王,令嬡不就是王妃了嗎?”
“張兄說的是!”胡縉紳此時也被英雄主義所感染,慷慨表示:“張兄且先回去,我明曰一定苦勸大王,讓他出來號召浙江的忠義之士。”
“有勞胡兄了。”張煌言向著老朋友深深一拜。
“張兄言重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胡縉紳激動地站起身來,他和張煌言相視而笑的時候,二人眼中竟然隱隱都有淚光。
可惜無論是張尚書還是胡縉紳,都不清楚在鄧名原來的世界裡,王士元根本沒有任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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