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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的肋下,這兩個明軍左右擦身而過的時候,遊擊看到又有一片寒光已經到了眼前。這是第三個明軍揮過來的利刃,剛才他被前面的清軍阻擋了一下,所以落後了同伴大約兩個馬身。
“擋住”遊擊努力地想舉劍自衛,但還有東西從另一側砸在他頭上,這是另外一個稍微落後的明軍騎兵從一側掠過,一刀砍在他的頭盔護耳位置。
“太多的人了”遊擊被兩把武器先後擊中耳部和眼部,這是他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長槍真不好用,”張易乾又一次冒出這個念頭,剛才他在追擊中路的標營騎兵時,就不止一次地感覺到這點。在明軍採用密集隊形衝鋒的時候,他的長槍只能向著前方,就算側前方有敵人他也不敢去刺,因為一旦刺中敵人又沒有能立刻拔出來的話,橫過來的長槍就能把身側的同伴一口氣絆倒好幾個。因此張易乾在這次衝鋒的時候,已經扔掉了長槍,抽出了備用的馬刀:“在這種隊形中,還是馬刀好用啊。”
一秒鐘前,張易乾向一個將領模樣的敵人揮刀,但沒能擊中對方的手臂而是被敵人用劍擋住了,這沒有什麼關係,張易乾用餘光看到平行前進的同伴的長劍帶過了那個傢伙的腹部。在飛奔而來的馬速下捱上一刀,就算對方用鎧甲護體,五臟六腑也差不多震散了,不死也得當場吐血。
沒有時間思考,張易乾再次向下一個敵人揮刀。這個敵人好像是旗手,他並沒有看著張易乾而是望向另一個方向,同時正把已經橫過來的旗杆奮力上舉,去擋架剛才擊中將官腹部的那柄劍——那柄劍正衝著旗手迎頭斬下。
“你在看哪裡?”張易乾揮出馬刀的同時在心中嘲諷地想著,他正砍在這個旗手的嘴巴位置。連續作戰讓刀刃已經變得非常鈍,張易乾的馬刀在敵人的頰甲上一擊,沒有徹底斬進去。此時張易乾的馬匹已經從旗手的身邊驅過,巨大的衝擊力把敵人的脖子打得向後彎曲,讓這個敵兵的後腦勺一直貼上了後背。
脖子折斷之後,旗手的雙臂依舊在繼續上舉,把標營的軍旗拋上半空,軍旗升到了最高點,然後旋轉著向地面跌落下去,在它落到地面之前,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把旗杆緊緊握住。跟在後排的明軍接住了督標的軍旗,一個翻轉把它舉起,讓這面旗幟和三堵牆的軍旗一起在明軍的馬隊中飄揚。
如牆而進的明軍橫貫川陝總督的標營縱隊,最右翼的清軍面對的明軍隊形雖然已經開始鬆散,但每個標營騎兵也要同時面對兩、三把砍過來的兵器,很多被砍中的清兵發出不能置信般的大叫聲,在馬背上旋轉著身體,一時還沒有倒下。更多的明軍從他們身邊掠過,一刀接著一刀,武器反覆落在他們變得遲鈍的身體上,把他們打得左搖右晃,直到他們最終跌落馬下。
在明軍步兵衝過來的時候,他們的統帥也拍馬趕到,眼前的場面讓趙天霸震驚地勒住了戰馬。
“僅僅一次衝鋒而已。”趙天霸看著已經七零八落的標營騎兵,在兩排騎兵之牆橫掃整個縱隊之前,只有少數的敵人甲騎搶先竄出明軍的攻擊範圍,而留在陣中那三百左右標營甲騎此時都已經人仰馬翻,很少的幾個幸運兒七零八落地騎在馬上,全身上下都是同伴的鮮血。
這些幸運兒目光茫然地拖著手中的武器,一動不動地呆立原地,在他們的四周,到處是無主的坐騎。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動不動的同伴,還有些沒有嚥下最後一口氣的甲騎,在地上艱難地爬動,噴吐著大口的血。
那些逃出陣外的標營甲騎也不比陣中的幸運兒強多少,他們都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殺戮場,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的部隊在瞬間就宣告覆滅的事實。
最靠近明軍步兵的那些川陝總督的標營騎士,一直等到明軍步兵殺到跟前仍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就這樣呆呆地站著,被衝上來的明軍士兵扯下馬背,摔倒在地面上。而這時陣中的那些幸運兒已經開始瑟瑟發抖,手中的武器無力地跌落下地面。
“早降!”明軍步兵吶喊著衝了上去。
“投降。”一個口尚能言的標營騎兵喃喃說著,迎著明軍步兵舉起了雙手,其他人也紛紛學起他的樣子。
只有最遠處的幾個甲騎,在明軍步兵向他們衝過去以前恢復了自制能力,他們撥轉馬頭,發瘋一般地向東方竄出去,一邊頭也不回地逃走,一邊扔下所有的負重,先是刀劍,然後是空劍鞘,接著是頭盔和甲冑。
“只是一次衝鋒,就殲滅了兩倍於己方的騎兵,還是一方總督的標營重甲騎兵。”手下去抓俘虜的時候,趙天霸也剛剛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高速衝擊措手不及的敵人,造成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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