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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浪費。
“或許趙良棟把他的精兵藏在前排的輔兵身後了?”鄧名指著對面的軍陣說道,他猜想趙良棟或許是在故佈疑陣,他的精兵可能矮著身體躲在戰線後方:“是不是他想麻痺我們,然後突然讓前面的輔兵退下,戰兵衝出?”
“我們怎麼可能會中這種計?”任堂搖搖頭,問鄧名建議道:“提督,開始進攻吧。”
“好。”鄧名下令鼓手用舒緩的節奏開始擂鼓,同時晃動旗幟,讓弓箭手前出。
本來被保護在甲兵背後的弓箭手,從同伴讓出來的道路里走向軍前,不急不忙地在陣地前開始整隊。
帶領弓箭手的軍官們,警惕地觀察著對面敵兵的動靜,時刻提防著敵兵衝上來或是突然竄出成排的騎兵,但他們擔心的事情一概沒有發生,清軍並沒有任何舉動,也沒有派出弓箭手對射的意圖。看到明軍的弓箭手出列後,那些在陣前的清軍騎兵也紛紛撥轉馬頭,透過戰線上的通道藏到了陣後去。
此時弓箭手們已經佈置停當,軍官們紛紛發出號令,所有的弓箭手都彎弓搭箭,然後呈四十五度角指向天空。
“放!”
此起彼伏的號令聲響起,一片羽箭被弓手們拋向了天空,射出這箭後,弓手們都沒有把第二支搭上弦,而是垂下手臂,望向對方的陣地。而他們的主帥,此時也全神貫注地看著這次試探攻擊的效果。
大批的羽箭落向敵軍的陣中,鄧名看到這次在極限距離上射出的箭,只有一部分掉到清軍頭上——這完全在鄧名的預料中,但他沒有預料到的是,清軍士兵並沒有下蹲、舉起盾牌防禦,而是在戰線上推搡躲閃。
這次試探攻擊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鄧名看到有一些清軍被射中,不過在這麼遠的距離上,就算受傷也多半不會很重,不過對方的行為足以讓鄧名得出結論:“確實不是戰兵。”
試探攻擊過後,明軍弓箭手沒有停留在原地,而是邁步向前,走了一大段後,他們才再次停下腳步,跟著軍官的口令把第二支箭取出,搭上了弓弦。
“放!”
這次落入清軍陣地的羽箭數量大大超過了上次,鄧名看到清軍的陣容出現了一陣混亂,有人本能地蹲下躲避,有人則還是直挺挺地站著。
“陣後也沒有藏著甲兵。”第二次弓箭過後,鄧名確認敵陣最前方的都是沒有盔甲的輔兵:“趙良棟到底在想什麼?他的弓箭手呢?騎兵呢?就這樣看著我們一輪輪地射嗎?”
“那我們就射下去,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任堂也是連連搖頭,表示他同樣看不懂:“再射一箭,然後走進了射,看看趙良棟的輔兵到底能吃得住幾輪。”
明軍的弓箭手又一次取出弓箭搭上弦的時候,對面的清軍突然發出一聲大喊,嚮明軍的弓箭手這裡衝了過來。
“這還像點樣子。”任堂滿意地點了下頭,局面總算開始向他熟悉的方向發展了。
見清軍衝上來後,明軍的弓箭手把本來斜指向天的弓紛紛放平,閉上一隻眼向自己正前方的敵人瞄準。
“放!”
正排的弓箭水平地射了出去,在從敵陣那邊傳來撕扯心肺的痛呼聲時,明軍的弓箭手已經退回陣後,他們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在甲兵的身後,根據軍官的命令向前方進行跨越姓射擊。等弓箭手透過後,明軍的甲兵合攏上戰線,在那些通道統統消失不見後,明軍的鼓聲也變得急驟了一些,長槍兵放下長槍,把鋒利的槍尖朝向前方,他們身側的刀盾兵微微彎下腰,做好迎戰的準備。
“後退者斬!”
騎兵的喊聲從身後傳來,譚小莊握著長矛,和同伴們一起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戰前部署時,譚小莊位於第四排,他聽說過對面的統帥——鄧名的名聲在貴州也廣為流傳,但與鄧名相比,本軍的將領們更讓譚小莊畏懼。
在這一路上,譚小莊已經見過太多的輔兵同伴死去,他很清楚統軍的幾位將軍可以毫無理由地殺人,所以譚小莊對監軍騎兵的威脅也沒有絲毫的懷疑。在場的一萬二千輔兵,都全身心地相信,只要腳下稍有猶豫,就會被後面的監軍毫不遲疑地殺死。今天排兵佈陣的時候,那些被安置到第一排的輔兵都沒有絲毫的怨言,所有人都知道,若是有一絲的抱怨出口,那就立刻會死;那些士兵甚至沒有膽量在心裡抱怨,而是一個勁地祈求菩薩保佑。
現在譚小莊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保佑我們打贏這一仗,保佑趙將軍把賊人都殺光吧。”
以前譚小莊會在遇到敵人的時候不假思索地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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