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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拖清軍幾天。我認為這種想法要不得,首先,一旦放棄這些貴州百姓,我軍的官兵也會知道我們對死纏爛打的清軍無計可施,我和在座的諸君也都沒有擺脫困境的信心;今天能夠放棄貴州百姓,那麼明天是不是就能放棄湖光新兵了呢?後天,是不是就會把更不重要的輔兵棄若敝履了呢?不,我不會開這個頭!我們要讓將士們相信,我們作為軍官是有辦法的,是不會拋棄士兵的。”
看到眼前的不少人都微微點頭,鄧名就繼續說道:“除了軍事上的問題,這也有關良心,我們就好像是一群被惡狼追趕的旅人,我們手中還有棍棒,還有氣力,我們為什麼要把走不動的同伴扔下,而不回身去打狼呢?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反正我寧可把狼打死,也不會扔下同伴獨自逃生。”
鄧名的話激起了不少軍官的熱情,都嚷嚷他們之所以參加張煌言的義勇軍,就是為了要和清軍血戰到底。
“如果讓清軍這樣陰魂不散地纏在身後,我們每次失誤都可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是我們不能容忍的;與清軍打一仗,把他們打垮、打跑,我認為會是損失最小的辦法。而且我們有力量打垮他們,這些天來,我軍官兵被清軍追趕,人人心裡都憋著一口勁,而李國英卻沒有一戰的勇氣,他手下計程車兵肯定也察覺到了這點,都在想著取巧獲勝,已經失去了追擊的銳氣。”
在座的軍官大概沒有人反對和清軍打一仗,就算知道身後清軍實力強大,不少人也覺得與其每曰提心吊膽,還不如一戰決勝負——正如袁宗第所說,在剛被纏住的時候,被追擊者計程車氣會出現上漲,但如果長期求戰不得,則會開始低落。
所以大部分軍官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清軍肯不肯與明軍一戰,還有一些頭腦靈活的人更感到奇怪——今天的議題聽上去會是如何與清軍作戰,這主要是戰兵的工作;就算需要輔兵配合,按照鄧名以往的習慣,他也會另外召集一個會議,而不是讓大批輔兵部隊的軍官坐在這裡浪費時間聽喝他們無關的任務。
“在向前二十里,有幾個較大的山谷,丘陵連綿,是用武之地。”鄧名命令掛上一副巨大的地圖,這都是他讓前鋒探馬仔細打探來的。看到這張地圖後,不少軍官也都感覺這是個交戰的好地點,不過追擊清軍前進的十分謹慎,李國英的標營騎兵從來不靠近明軍的大隊步兵;雖然總督標營的實力超過明軍的騎兵很多,但為了避免被粘住他們也一直謹慎地拉開與明軍同行的距離;至於清軍的大批步兵,更是在標營後面行軍,不給明軍形成遭遇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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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明軍主力移動速度非常慢,所以鄧名有充足時間收集地理情報,聽著鄧名仔細地介紹地形時,不少軍官都生出新的疑惑:“難道提督要在這裡設伏?可提督讓虎帥和袁將軍的手下教過我們各種偵察手段,難道敵人會不懂這個麼?”
尤其是現在清軍知道明軍就在眼前,更不會魯莽地進軍,不少軍官回憶著自己接受過的偵察訓練,感覺埋伏不被識破的可能姓非常小。
“為了引清軍入榖,我打算進行一次前無古人的詐敗行動,因為沒有前例,所以我不僅需要在座諸君的配合,也需要全軍將士的努力。”
詐敗是一種很常見的戰術,比如賀珍對李世勳的手段就是典型的詐敗,不過這也需要對方麻痺大意,因為有經驗的指揮官有很多種方法來判斷敵人是真的潰逃還是佯敗。最簡單的就是觀察旗號,如果旗幟沒有被大量丟棄,那就說明對方的各級軍官還有可能恢復對軍隊的控制,這時就要小心;其次就是觀察對方是否還存在大規模的成建制部隊,若是對方還能控制住很多部隊,那就遠沒有失敗。
以李國英的謹慎,這種詐敗多不會成功,而且現在清軍甚至不打算與明軍交戰,就是想詐敗都沒有機會。不過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提問,顯然鄧名還沒有說完。
“我計劃進行一場長距離的潰敗,我軍要潰敗二十里,從這裡一直潰敗到預定戰場上去。”鄧名指了指地圖,他剛提出這個計劃時,趙天霸他們都認為提督瘋了,因為這樣的潰敗無法偽裝,真要是詐敗二十里,一定會變成真的全軍崩潰。
但臺下的軍官們似乎比衛士們對鄧名更有信心,他們沒有像衛士們那樣一聽到鄧名的開頭就失聲驚叫,大都聚精會神地聽著鄧名的下文。
“從來沒有人能夠進行這樣長距離的潰敗,因為跑不出十里,建制就會開始混亂,士兵找不到軍官,軍官也找不到士兵,至於輔兵更會想沒頭的蒼蠅一樣亂竄。”想避免建制混亂就要有秩序地行軍,但那樣對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不是潰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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