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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下令明軍後退列陣,單純用弓箭進行一些搔擾。
趙良棟時刻觀察著明軍的陣型,指揮親兵分批撤退上船。由於李國英預先的安排,所有的船隻都還有空位,而不是需要趙良棟所部盡數擠上幾條空船。
看著趙良棟不慌不忙地指揮撤退時,同樣是身經數十戰的張勇和王進寶也都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們的手下也不停地向上遊方向張望,唯恐看到明軍水師的旗號、風帆。
終於,李國英登上江船,下令船隊起錨,清軍的船隻一條接著一條,開始啟航向下游駛去。
趙良棟和最後一批親兵登上小船,向依舊等在那裡的幾條船劃去,李國英正在其中的一條上向他揮手,那條船上的標營衛士也向他喊道:“趙將軍,總督大人在這裡。”
登上了李國英的坐船後,趙良棟翻身拜倒:“末將何德何能,竟然總督大人涉險看顧。”
本來趙良棟有些瞧不起李國英,覺得對方不過是左良玉手下的一員不算出色的部將,也就是堅守保寧的本事,每次和西營、闖營野戰時都沒有表現。無論是洪承疇從陝西抽調趙良棟等人,還是吳三桂南下的時候,李國英都榜上無名,這更讓趙良棟覺得川陝總督不過如此,能和他一樣抬旗不過是朝廷看在李國英的歲數和資歷上照顧他而已。
“呵呵,若無趙將軍,今曰這三千五百多披甲勢必無法逃脫險境。”李國英笑著把趙良棟攙扶起來,他心裡早就知道那些被選去西南的將領一個個眼過於頂,無論是趙良棟、還是張勇、王進寶都多半覺得這個川陝總督的職務能落在他頭上只是因為川陝無人罷了:“我們要再與鄧賊決一雌雄。”
“是,總督大人說的對。”趙良棟連聲稱是。
李國英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看到好幾個軍官頻頻回頭,一個勁地向上遊看去,搖頭道:“若是賊人水師能趕來,你們看也無用,若是賊人無法趕來,你們也不用看。”
幾個軍官都面紅耳赤,紛紛向李國英低頭道罪。
而趙良棟則陷入了沉思,良久後抬頭對李國英道:“末將在想,鄧名到底是如何做到後退二十里,而不全軍潰散的呢?”
剛才在戰場上,趙良棟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這個,現在他總算閒下來了,就開始琢磨起來。
“當真了不起,”李國英頜首道:“僅此一點,鄧名真有點武侯風範了。”
看到清軍退走後,鄧名繃緊了的精神也鬆弛下來,但仍不敢大意:“多派探馬,沿江跟蹤,不要讓清軍有回頭偷襲我們的機會。”
只要清軍真的退走,那他們拋棄在大營的輔兵,還有散步在周圍山林間的部隊也就是明軍的囊中物了。
“再堅持片刻!”鄧名在心裡鼓勵自己道:“清軍走了,我不用再留在外面了,只要再保持這個姿勢一小會兒,我就可以回營躺下了。”
但儘管拼命給自己鼓勁,鄧名還是無法繼續堅持下去,清軍的退去更讓他失去了大部分的心理負擔。
在回營路上,鄧名再也抗不住胸腹間的劇痛,他情不自禁地彎下腰去,無力地向馬背上趴下去。
周圍正向鄧名歡呼的明軍士兵都停住動作,看著顯然痛苦不堪的統帥。
鄧名竭力想再次挺直腰,免得軍心浮動,但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整個人癱在馬背上,只能勉強不掉下馬去。
“賊人射中了我的腳趾,”鄧名知道自己的痛苦狀已經無法繼續掩飾,他只能將手垂下去,放在腳面上,對那些關切的面孔說道:“痛極了!”
第六十節 戰俘
李國英棄軍逃走,清軍大營中計程車兵也沒有了繼續抵抗的鬥志,在得到明軍不殺俘的保證後就開營投降。
雖然明軍是勝利者,但軍隊同樣疲憊不堪,沒有了乘船追擊李國英的念頭。接下來一連三天,明軍都在修整部隊,搜剿藏在山裡的清軍散兵遊勇,同時甄別抓獲的俘虜。此次明軍俘獲王明德、胡文科等十一名清軍將佐,駐地從廣元、保寧到漢中都有,甚至還有一個參將原本是西安守將,這些將領和他們手下大部分都是之前半年被李國英從各自的防區抽調到渝城的。
“此次我軍戰兵陣亡和傷重不治的共計四百七十二人,其中小一半是趙千戶所部,被趙良棟所害;輔兵陣亡三百三十人,大都是掉隊後被清軍殺害的。”鄧名現在依舊行動不便,任堂等人統計好數字後,就在他的病床前向鄧名報告:“還有五百餘人負傷臥床,他們正在恢復中。”
鄧名點了點頭,能熬過頭三天的傷員,挺過來的希望還是很大的,明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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