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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會對他們進行賠償。一開始教會對這樣的訴告感到非常驚訝,後來才得知中國的本土宗教在短短的一百年憲政時間裡,教義就進化到只揚善、不懲惡的高度了。
千百年以來,寺廟上常常擺著對聯嚇唬香客,說今世歪嘴、斜眼的人是因為前世辱罵誦經人而遭到的報應。結果遭到了大批的訴告,一部分是殘疾人的汙衊起訴,要求寺廟拿出證據證明他們上輩子做過錯事;一部分是傷人控訴,這部分表示他們承認上輩子對佛祖有語言上的不敬,但佛祖的報復顯然過重,因此要求賠償。
除此以外,還有商業欺詐訴告,有些香客拿出歷次進香捐獻的記錄和證明,指控菩薩拿錢不幹活,要求提刑官支援賠償;但寺廟找了幾個人證證明確實靈驗過後,又有大批的商業歧視訴告冒出來,指控佛祖的貨物質量不一致。
宗教人士竭力用“心誠則靈”這個武器抵禦攻擊,但原告方的訟師提醒提刑官注意,寺廟並沒有提供詳細的手冊,定義什麼才是心誠、以及如何達到心誠的境地,所以還是商業欺詐。曾經有被逼急了的寺廟真想印刷這種手冊,但被他們自己請來的訟師所阻止,他們指出印刷這種手冊容易,但必須要保證按照這種手冊艹作的香客都能實現願望,否則還是逃不掉一個商業欺詐。
大批寺廟在無休止的官司的關門,那些打贏官司的寺廟也元氣大傷,現在不但再沒有了任何恐嚇姓宣傳,而且香客一進山門,立刻就能在最顯眼的地方見到各個寺廟的免責宣告:
“燒香就是買彩票,不一定能中!”
“心誠也未必靈!不保證百分之百達成願望。”
這種免責宣告當然會嚴重有損形象,但既然回報率確實不是百分之百,那主動宣告就是唯一免責的辦法。
道觀中也有類似的免責宣告,同時他們還在極力撇清道教同財神、雷神的關係,以免惹上商業欺詐或是蓄意傷害的官司。現在人們可以在家裡自己拜財神,但如果有寺廟打著財神的招牌收香火錢,那他們馬上就能見到窮神翩翩而來。
還有其他許多和災害有關的神仙,也都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棄兒,所有有產業的宗教團體都急不可待地和這些神仙劃清界限,以免惹禍上身。
風水行業也遭到池魚之殃,風水先生行會應運而生,花巨資僱傭訟師制定行業標準合同並不斷推陳出新。合同中稱看風水非常不可靠,風水先生不保證帶來好遠的真實姓、有效姓和成功率,顧客已經對此非常瞭解並願意承擔以後的一起風險——只有但顧客在這份合同上簽字後,風水先生才會開始他們不保證真實有效姓和成功率的工作。
因此新登陸的所有宗教很快就會發現他們面臨同樣的問題,每一個被他們諮詢的訟師都建議他們修改教義,並張貼醒目的免責宣告。如果不能進行這些工作,那他們註定會折戟沉沙。
神佛亦在法律之下,並接受提刑官管轄。
第一節 轉運
周培公離開武昌時帶著幾十個幕僚與衛兵,再加上水手、僕役,共計百餘人,一行人順風順水,很快就達到江西重鎮九江。在這裡周培公得到了江西布政使董衛國的高調歡迎,賓主盡歡之餘,董衛國還盛情邀請周培公可以去南昌與張朝會晤。不過周培公卻不敢耽擱太多的工夫,他這次前來兩江的名義還是征討南京附近的鄧名部,若是不立刻前往南京而是轉向南昌的話,恐怕不好向朝廷、武昌和南京交代。
“巡撫大人久聞周老弟少年俊秀,若是見不到老弟肯定會遺憾不已,既然周老弟不肯去南昌,那愚兄也只好給南昌去信說明,估計巡撫大人會來九江一趟,就是不知道周老弟肯不肯在九江多停留幾天。”雖然是初次見面,而且董衛國的資格要比周培公高很多,但現在江西布政使和周培公說話時已經是稱兄道弟了。
“怎敢,怎敢?”周培公嚇得從座位上跳起來,新任的武昌知府,因為軍情緊急所以抽不出時間去南昌拜見江西巡撫尚可說得過去,要是託大呆在九江等江西巡撫這種封疆大吏來拜見那就太瘋狂了。這種事周培公根本想都不敢想,而且若是他發瘋做出這種事來,那他的名聲也就徹底臭了,就連恩主張長庚都會看不過去。
“既然巡撫大人吩咐,下官這便動身去南昌。”周培公離開我武昌前,張長庚囑咐他一定要南昌、南京都搞好關係,也不要在兩者中有所偏袒,除非周培公想和張朝撕破臉,否則他絕對不敢再次拒絕,不顧董衛國的邀請而自行離去。只是這樣怎麼也要耽誤幾天,周培公有些擔憂如何向朝廷解釋,而且他還擔心這樣節外生枝會給南京留下武昌支援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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