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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的則是不充實戰船的生產。
兩個人很快就談妥了江南的妥協方案中的大部分條款,除了崇明島的歸宿問題,這是雙方的爭論焦點所在,周培公表示不能允許明軍在長江口如此近的地方上建立營地。但鄧名也是毫不退讓,堅稱明軍必須留在崇明島保持對漕運的威懾力,這樣才能確保南京方面安履行條約。
與江南的條約因為崇明問題而暫時擱淺,周培公就拿出另外一個議案,這是關於江西方面的,張朝和董衛國都不希望鄧名在回程時又拿下九江做臨時落腳點;既然現在江西已經沒有水師了,那鄧名對九江也不再非常看重,很快就同意了江西放米安用過路盤纏換他不攻城掠地。
至於鄧名本以為兩江會提出的貨物定價問題,張朝和蔣國柱居然都沒有這意識,按說周培公不應該不清楚這件事的重要姓,當他同樣沒有提。
兩份協議框架擬好後,接下來就是彙報和等候批准的階段了。
得知周培公居然是作為一軍統帥前來,而且還沒有任何一個有份量的兩江官員陪同時,鄧名又吃了一驚,根據他的經驗,官員見到這種不需要冒生命危險就可以立軍功的機會時,就會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地蜂擁而至。既然蔣國柱肯邀請周培公到南京,那就是說明他對周培公很有信心,那明顯能立功的機會不安排幾個心腹跟著沾光就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鄧名並沒有一直疑惑不解,很快他就猜測可能是蔣國柱打算撇清自己和此事的關係,比如將來所一切都是周培公揹著他乾的。
“周布政使可要小心了,”鄧名覺得自己猜得大概不會錯,他也沒有必要提蔣國柱遮掩,就直截了當地說道:“事多反常則近妖,周布政使可別落一個鳥盡弓藏。”
“鄧提督過謙了,鄧提督可不是我對付得了的,所以我從來沒有擔心過被弓藏。”周培公哈哈一笑,告訴鄧名自己雖然年輕但並不傻,也注意到了蔣國柱的舉動有些異常。
緊接著周培公就對鄧名解釋道,當初他在張長庚手下效力時也有過類似的擔憂,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顧慮也就漸漸煙消雲散了,而張長庚的心態看起來也在發生著變化。以前張長庚和江寧這邊一樣,所有和鄧名有關的事情都交給手下去處理,他本人要麼就不聞不問,要不就躲在幕後不露頭。
隨著武昌和鄧名的交易越來越多,交易量越來越大後,而且張長庚還從中大量獲益後,他就開始意識到他把自己摘輕的可能姓也變得越來越小,既然不太可能在東窗事發後脫罪,張長庚就起了別的心思,這次湖廣總督積極響應蔣國柱的號召,把周培公給兩江派過來,其用心和思路和蔣國柱的捆綁戰術差不多,就是早在未來在造成法不責眾的效果——這些周培公當然不會講給鄧名聽。
“原來周布政使早有預備,那我是杞人憂天了。”鄧名對這個話題也不是有很大的興趣,若是說的太多,恐怕對方會認為自己是在施展離間計。
第一天會面的時候,周培公並沒有提起武昌的欠條兌換協議,他知道這個恐怕會引起鄧名的激烈反應。假如鄧名不肯為手下的話負責的話,那這份協議顯然不會得到遵守,周培公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武昌能多賺一天是一天,最好鄧名的手下也一直瞞著他才好,今天當然不會主動和他說;另外一種情況就是鄧名願意為手下的話負責的話,周培公覺得在這種情況下,主動提起此事也沒有什麼好處,說不定鄧名會犧牲一些在江南的利益來挽回武昌的協議,那樣就等於是用武昌受損來讓南京、南昌收益,雖然周培公擁有兩省的布政使銜,但他暫時還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在返回營地的路上,周培公也在琢磨自己未來的對策,今天談判的時候他很認真,打算在替蔣國柱要回鎮江和替張朝確保九江平安的時候,還盡力讓他們少付出一些代價。這不但可以給兩位巡撫一個驚喜,而且也是周培公理解的本職工作。
剛才鄧名提起蔣國柱的異常反應時,周培公立刻就表示自己注意到了,而且早因為武昌的經驗而不害怕了,但其實周培公並沒有如他所說的那樣深思熟慮過,反倒是被南京的胡蘿蔔砸得有點暈乎乎的。之所以在第一時間就稱自己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也是在於鄧名多次談判中養成的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周培公生怕在對方面前露出破綻,所以什麼都是先堵上再說。
“湖廣總督雖然像我說的一樣,對與鄧提督的交易管得越來越多,但衝鋒在前的依舊是我,到時候不管別人怎麼樣,反正我肯定跑不掉。江寧巡撫這裡,將來如果有事,肯定也會嘗試著先把責任推給我。如果眾多督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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