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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士們面面相覷,誰都拿不出好主意來。之前劉曜和楊有才代表軍方來要待遇,就是因為他們感覺可能會保不住他們的輔兵了。鄧名答應他們提高士兵的待遇,幫助他們保住對軍隊的控制,時間還沒有過去多久,如果流露出剝奪他們手下輔兵的意思,肯定會讓軍方的將領寒心。
“我們當然不會白白拿他們的東西,而是要向他們買。你們覺得,拿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他們把輔兵心甘情願地讓給我們,再也不打軍屯的念頭呢?”
依舊沒有人能夠回答鄧名的問題,鄧名只好讓大家回去再好好想一想,但不得把此事外傳,以免讓軍方認為鄧名想要卸磨殺驢。
結果第二天,劉晉戈就又來找鄧名,說他想出一個主意,那就是拿俘虜交換眾將手中的輔兵:“這次我們抓到的七千俘虜裡,有近五千是輔兵,這些人沒有什麼危險,就是讓他們到劉帥的手下效力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反正劉帥肯定把他們當苦力用。用這五千人我們可以換出五千本來的輔兵,這些人都是我們自己的人,分給他們土地去開墾好了。”
“這個辦法不錯,你還有什麼想法繼續往下說。”鄧名聽得連連點頭。如果成都本來計程車兵還在軍中吃苦,新來的俘虜卻能立刻享用低稅,開墾大片荒地擁有自己的家產,不但軍民心裡可能會覺得不服,就是鄧名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公平,有損軍心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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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鄧名的肯定,劉晉戈不由精神一振,繼續說道:“這些戰俘都是我們才抓到的,如果立刻給他們和我們原來士兵一樣的待遇,顯然也不好。”
“嗯,說得有理。”鄧名猜測著,劉晉戈下面可能會建議剝奪這些俘虜的人身權利,把他們變成和其它地區輔兵沒有區別的苦力,這個建議顯然和鄧名關於未來的設想有衝突,也不利於把這些俘虜轉化為自己人——雖然不必立刻把這些俘虜當自己人看待,但也不打算永遠把他們當成敵人。
劉晉戈從來想問題都是直來直去,很少能提出這樣有頭有尾的計劃,鄧名知道這次劉晉戈顯然動了很多腦子,所以他也要注意語言、態度,不能打消了對方的積極姓。正在琢磨如何委婉地拒絕劉晉戈的建議時,鄧名聽到劉晉戈還有下文。
“因此卑職建議給這些戰俘一個接近如同秀才的功名,”出乎鄧名的意料,劉晉戈居然考慮得相當周到:“現在對他們可以使用有限的肉刑,也不能讓他們隨便行動,以免他們找機會逃亡或是打探我們的情報。但這個功名可以在以後改為如同秀才,在將來的某個時間,比如一年以後或是立下了足夠的功勞,也就是說如果他們已經被證實是可靠的人了。等他們變成如同秀才後,就有資格被新俘獲的俘虜替換出來,不再做軍戶了。”
“等等,等等。”鄧名抬手打斷了劉晉戈的發言,一臉疑惑地問道:“這都是你想出來的嗎?”
劉晉戈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先生明鑑,昨天熊遊擊正好到卑職那裡去做客,看見卑職愁眉不展,就問起卑職有什麼煩惱,這些都是熊遊擊幫著卑職想出來的主意。”
“這傢伙。”鄧名哼了一聲。
“這都是卑職口風不緊,並非熊遊擊之過。”劉晉戈見鄧名的臉色不善,急忙替熊蘭辯解起來。雖然之前他既看不起熊蘭的出身,更不齒熊蘭的為人,但是熊蘭這次在成都的表現讓劉晉戈對他刮目相看:“而且熊遊擊說他一定不會洩露出去的。”
“他?他當然不會洩露出去,他可比你小心謹慎多了。”鄧名聽得笑起來:“他一定是見到我連曰召集你們議事,猜測我們可能有什麼難解的問題,權衡之下覺得你和他的關係不錯,也最有把握打聽到風聲,就找個藉口到你那裡問東問西,然後借你的口說給我聽。”
劉晉戈聽得滿臉驚訝:“不會吧?熊遊擊還特別叮囑卑職說,一定不要告訴先生這些是他的主意。”
“哈哈,”鄧名大笑起來:“我說不能洩露,你都能告訴他,那麼他叮囑你的事,你怎麼可能替他保密呢?”
笑過之後,鄧名就讓一個衙門的兵丁去把熊蘭找來,並對劉晉戈說道:“劉兄弟啊,世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令尊那樣對你句句都講真話的,尤其是熊遊擊這種人,在困難的環境裡掙扎求生好多年了,他的一言一語多半都有目的。”
說到這裡鄧名輕輕嘆了一口氣。穿越到這個時代來一年多了,鄧名感覺自己的心計也增加了不少,幸虧過去看過一些心理分析的書籍,又接觸過影視媒體的豐富資訊,才能在眼前這個複雜的世界裡逐步成長。
很快,熊蘭就高高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