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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銜,其下再設中尉和少尉兩級軍銜;尉以下有士,授給各小隊頭目,和尉官一樣,根據資格和從軍年限,從上士到下士不等;至於兵丁,目前依舊是甲兵和輔兵的區別。被授予軍銜的軍官和士官還得到了特殊的飾物——金屬的肩章。
對於軍中這個改革,浙軍士兵都感覺很新鮮,而無論是李來亨還是袁宗第,他們覺得這是鄧名的個人興趣——反正看起來也不會有害,那就由鄧名去做吧。
這次抵達渝城後,袁宗第也曾問起過軍銜制度一事,鄧名解釋說,有了肩章識別系統後,在戰場上士兵就可以知道該服從誰的命令。
對此袁宗第口中稱讚不已,心中卻是完全不以為然。官兵常年呆在一起,難道還能互相不認識不成?幾次簡單的討論後,袁宗第和李來亨得出同樣的結論,這個制度完全是鄧名心血來潮瞎折騰,反正製作那些肩章看起來也不太麻煩,不會消耗什麼軍事資源,袁宗第也不打算干涉。
除了這個莫名奇妙的制度外,袁宗第感覺鄧名直屬部隊的其它方面還是不錯的,除去已經趕赴成都的幾千人以外,現在渝城城外還有鄧名的八千甲士、一萬六千輔兵。這兩萬四千人馬相互之間還算友愛,沒有一般軍中戰兵欺負輔兵的風氣,至少是眼下還沒有形成。裝備不錯,戰兵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武器都是新任湖廣總督張長庚給打造的。因為買家不好惹,所以張總督和周知府一直很重視武器的質量,把它當作頭等重要的大事。
這支軍隊在湖北進行過一些攻城戰,攻陷黃州等府縣的經歷讓這些士兵擁有了基本的戰場經歷。不過袁宗第認為他們最大的問題是成軍時間太短,彼此之間還不夠默契、熟悉,而且軍官的威信也沒有建立起來——袁宗第覺得或許就是這個原因,使得鄧名建立了那個沒有實際用途的軍銜制度。
半空中的銅板急速旋轉,向城垛上落下去,就在銅錢即將接觸牆面的一瞬間,突然伸出一隻手,將它猛地攥住。
李國英穩穩地把銅錢握在手中,一直望著江對面的雙眼中,之前的猶豫之意幾乎完全消失,臉上滿是堅毅之色。
把銅錢握了足有五秒鐘,直到最後一絲猶豫徹底退去,李國英猛然用力一揮手臂,手一鬆,讓銅錢飛向遠遠的空中:“數萬大軍的生死,豈能由一個銅錢來決定!”
“來人啊。”李國英高聲喝道。
馬上就有衛士上前領命,李國英在這個標營衛士的耳邊低聲吩咐了幾聲。聽明白命令後,標營衛士的臉上顯出驚異之色,川陝總督遲遲等不到他應聲,不耐煩地催促道:“還不速去?”
“喳。”幾個標營衛士反應過來,一起向川陝總督打千行禮,從城頭退下。他們到衙門取了總督的令箭,上馬離渝城而去。
此時,有一些部將已經走到李國英的身後,向他提出趁此良機從渝城撤退的建議,但李國英一口回絕了他們:“本總督料定這是賊人的誘敵之計。”
李國英一邊說著一邊伸直手臂,指向南岸的山嶺:“本官觀此山,背後有殺氣蒸騰,直衝霄漢,必是鄧賊統帥大軍在後面埋伏,只等我軍放棄堅城。”
見到眾將臉上紛紛露出疑色,李國英板起臉孔問道:“本總督戎馬數十年,怎麼,你們信不過本總督的望氣之術麼?”
看到部下們面有不甘地退下,李國英在心裡嘆了口氣:“現在我可以憑藉權威壓他們一時,不過這終非長久之策。”
讓將領們都返回各自的崗位統領軍隊後,李國英仍久久地站在城頭凝視著對岸。
“鄧名,我賭你根本沒有派偏師出劍閣,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敢,因為你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在後方留下兵馬;你確實猜到了我的後方空虛,可你也不敢賭,不敢用上萬士兵的死活賭你猜得對,因為你根本沒有這個本錢。我也有自信,我在渝城這裡的部署沒有失誤,你帶著幾十、幾百個人去成都我可能不知道,但絕不可能去了幾萬人我卻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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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詐我出城。可我和你不一樣,我背後是朝廷,朝廷富有天下,甲兵百萬,你根本摸不清我的虛實,只要我在這裡不露出破綻,你就無法知道陝西還能給保寧、廣元派去多少兵馬。就算你偷襲廣元之心不死,但只要我表現得安如泰山,你就生不出這份試探的膽子來。”
李國英在心裡默默想著,感覺他和鄧名的對峙有點像《三國演義》中諸葛亮用空城計對付司馬懿的時候。不過在他心裡,當然他李國英毫無疑問是諸葛亮:“我表現得越鎮定,鄧名就越不敢冒險。我越是堅守渝城,就越能保護空虛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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