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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幾個陝西將領表現得更加不堪,等斷後的張勇部透過時,路面上已經連一個銅板都看不到了。
“止!”抵達預定的紮營地點後,趙良棟再次抬起右臂,短促有力地喝道。
“止!”軍官們又一次按順序把趙良棟的軍令傳達下去。
全軍停步後,趙良棟回頭望了一會兒,看到一千名親兵鴉雀無聲地站立於原地,靜靜地等待他的命令後,滿意地微笑了一下——雖然好久沒有出征了,但曰常的訓練趙良棟從來不曾疏忽,現在軍隊的狀態也保持得相當好:“宿營。”
清軍安營紮寨完畢,張勇、趙良棟等人聚集在一起研究四川的軍情。
“川陝總督幾次來人催促援軍,鄧名已經到了渝城城下。”離開貴陽後,他們遇到了幾批李國英派來的使者,都是偷偷越過長江,趕來貴州求援的。提到鄧名這個名字後,眾將的目光都移到了趙良棟的臉上,張勇代表大家問道:“趙將軍,鄧名此人到底如何?”
昆明那天的晚宴,城外眾將中吳三桂只邀請了趙良棟,因此他也是在座的人中唯一見過鄧名的人。
“鄧名比普通人高不少,看上去頗有些勇武之氣。”趙良棟答道:“我也和他說過話,聽過他的軍略見解。”
“如何?”眾人都緊張地問道,在他們看來,鄧名能夠闖下這麼大的名聲,軍略想必是很出色的。
不料趙良棟卻搖了搖頭:“雖然不錯,但也稱不上什麼奇才,至少那時還不算,對排兵佈陣更是知之甚少。若我與他正面交鋒,憑我這一千親兵,擊敗他五千甲兵不是什麼難事。”
第四十四節 退意
在渝城城下一直等了三天,也沒見到李國英有絲毫撤退的徵兆,這期間袁宗第經歷了從滿懷希望到徹底失望的整個過程。隨著時間的流逝,參與軍事會議的眾軍官也對袁宗第的判斷產生了越來越大的懷疑,甚至就連袁宗第的信心也動搖了。
鄧名麾下的浙兵和原川軍出身的衛士對袁宗第缺乏足夠的敬意,有人開始質疑袁宗第的戰略,公開提出從上游清軍顧及不到的地方渡江,然後進攻浮屠關,從陸路逼近渝城。
“此計不可。”袁宗第一聽到這個提議就馬上表示反對:“我軍被長江截為兩段,增援不易,而且一旦與清兵對峙,我們的水師就要從江口撤回來掩護陸師。”
袁宗第指出清軍背後乃是堅城和聯營,即使稍微受挫也不怕,但明軍若是敗陣就很危險的,所以勢必要讓水師在陸軍邊上,這樣萬一被擊敗,有部隊被清軍包圍的話,也可以透過水運脫險;而且軍隊分散在長江兩岸,也需要透過船隻進行聯絡和增援:“但如此一來,我們就封鎖不住嘉陵江了,李國英在渝城城頭是能把我們的動靜看得清清楚楚的,水師分散兵力就會給韃子亂中取勝的機會。”
“我們全軍渡過長江如何?”李星漢說道:“若是我軍盡數渡江,那也就沒有必要堵著嘉陵江的江口了,我們陸師和水師都集中在一起,也不會給韃子偷襲的機會。”
但袁宗第仍是搖頭:“上次我和涪侯可以攻打渝城西牆,那是因為韃子兵力薄弱,完全沒有逆襲的機會,但現在李國英手下兩、三萬兵馬,浮屠關根本展不開兵力。”
從浮屠關到渝城西面的城牆,這一段的地形類似一個狹長半島,被長江和嘉陵江兩面夾住,一旦單純從這面進攻,就會變成一場消耗戰。
“李國英善守,這種單面進攻更是不利,消耗起來我們損失肯定會比韃子大得多,而且李國英還有火炮,嘉陵江在他手中,他隨時可以派人趁夜在我們背後登陸襲營,防不勝防。”袁宗第覺得在這樣狹窄的正面強攻背靠堅城的李國英,很難取得良好的戰績:“再說韃子騎兵也很多,還是我剛才那話,要是他們受挫,退到下一個營裡或是渝城城中,我們就沒有辦法,要是我們萬一失利,就會被韃子乘勝追擊。”
除了難以進攻外,袁宗第還認為全師渡過長江還有其他的隱患:“韃子不一定會從保寧再發援軍,但我們不能不防。除了要防備李國英派人潛渡外,我們還要留很大一支部隊防備嘉陵江上游突然趕來一支敵兵,免得他們突然出現在我軍背後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此外還有貴州方面的威脅,遵義這條路沒法透過大軍了,但吳三桂派幾千援軍過來還是可能的。這支敵兵出婁山關順著綦江可以直達江津。所以不但要放一支部隊放著北方保寧來的敵兵,南面江津還要放一支部隊防備貴州來人包抄到我軍後方。這一來二去,我們還能拿出多少兵馬攻打浮屠關、渝城西牆?”
現在除了鄧名和袁宗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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