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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愣愣的坐在炕上,會忽然抬手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是她把長生罵走了,她明知道他傻了吧唧的一根筋,還偏要說那些狠話,她只顧自己痛快,全沒考慮他聽了會是怎樣的感受。她不配給人家做媳婦兒,不配給長生做媳婦兒。
他對她其實已經很好了,她說什麼他都聽,讓他做什麼他都依,心裡只知道傻傻的疼著媳婦兒護著媳婦兒,是她貪心不知道滿足。其實現在想來,他到底是疼“李荷花”還是疼“媳婦兒”有什麼緊要的?她李荷花就是霍長生的媳婦兒,什麼時候也變不了。她甚至不在乎他是不是喜歡孫雪梅了,只要能讓她天天看見他,守著他,就是他一輩子不把她放心坎兒上也無所謂只要他平平安安的
第三十四章
荷花昏睡著,隱約聽見雞在打鳴,她習慣性的扯了扯被子。好奇怪的感覺,她明明是閉著眼,可卻看見長生跪在炕上,把被子用力抖開鋪平,繡花似的仔細疊著,疊完了自己的,又來扯她的。她冷得她蜷了蜷了身子,想要去扯,可身子沉得很,根本動不了。身上一涼,被子被他扯走了。她很生氣,為了找他,她已經很多天沒睡覺了,如今尋了他回來,自己才得心眯個盹兒,咋的就不能讓她安穩睡一會兒。她不滿的哼了一聲,長生似是沒聽到,又或者聽到了故意不理。她真的生氣了,伸手去拉,可手上灌了鉛似的太不起來,身上也似幫了繩子似的動不了,這讓她愈發的煩躁,一邊難受的呻吟一邊用力扭動身子掙扎
荷花揮著胳膊從夢魘中驚醒,像是才擔了幾桶水似的,累得呼呼喘著粗氣。她有些發懵,扭扭頭四下看了看被子都整整齊齊的疊在炕頭,她自己則遠遠地蜷在炕角,長生不在,也沒人跟她爭被子,外面日頭掛得老高,早過了晌午了,哪兒來的什麼雞叫
荷花一時分不清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實,長生不見六天了,她現在完全不記得自己這六天是怎麼過來的,真的就似是一場噩夢。她爬起來穿了鞋下地,想著再去後山找一回,雖然找過無數次了,可她總覺得肯定是落下什麼地方,又或者之前他迷路走遠了,這兩天自己又繞回來了,他不相信長生就這麼沒了。
咚!咚!兩聲敲門聲,有人站在敞開的院門口高喊:“是霍大嫂家嗎?”
荷花聽人喚她“霍大嫂”,心一下提了起來,連忙跑了出去。
門口站著個二十來歲的後生,她沒見過,看模樣不是他們附近村子的。來人見了荷花通身的憔悴,似是一下得了肯定,也不用她答,便道:“您就是霍大嫂吧,我在縣衙門裡當差,我們頭兒讓我接您進城,您家大哥找著了”
那人又繼續說了什麼,荷花卻全似聽不見了,呆了一瞬之後,只覺整個人都輕了輕,笑也不會了,哭也不會了,只愣愣的點頭。
送信兒的衙役只覺這村婦大概是個呆傻的,小心的提醒道:“那個,您家還有別人嗎?要不要再叫個人一塊兒進城去?我駕了馬車來的。”
荷花回了神,連忙往四奶奶屋裡跑,一邊跑一邊大喊:“奶奶,長生找著了,長生找著了。”
屋裡沒人應,荷花跑進屋去才想起四奶奶出去了,又忙跑出去對送信人道:“您等等我,我馬上就來,馬上就來。”說完便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回頭,只怕來人跑了似的叮囑求道,“您別走,我叫個人,馬上就來!”
荷花跑回家叫了大寶,又讓家人趕緊去尋四奶奶,李家人聽說長生找著了全都鬆了口氣,一連幾日的陰霾一下子散去,一家子卻全都累得過了頭似的,連笑都不會了,只催著荷花和大寶趕緊去縣城接人,別忘了好好謝謝人家捕頭老爺。
只說送信的衙役趕著馬車帶上荷花和大寶往縣城趕,他知走丟的那位是個傻子,才看荷花那樣子也覺她腦子大概也不大好使,只想著大概是兩個傻子被湊了對兒,是以這一路上也只跟大寶說話。大寶只管一個勁兒的道謝,那衙役道:“別這麼說,我們在衙門裡當差的可不就是幹這個的,再說您這兒也算是我們嫂子的孃家人了不過說起來我們雖是四處尋了,可您家大哥還真不是我們找著的,是他自己尋到衙門的就今兒一大早,我們兄弟幾個才到衙門就見個人在門口蹲著,看樣子得蹲了半宿了,我們上前問話他也不搭理,我還當是哪兒來的叫花子呢”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話不太合適,衙役頓了一下,揚了揚馬鞭,又道:“後來我們頭兒來了,您家大哥許是認識我們頭兒,上去抓了就不撒手,好麼,嚇我們哥兒幾個這一跳,又當是來滋事的後來我也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反正我們頭兒算是把他給認出來了,趕緊著領家去了”
“我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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