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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生在旁接話道:“奶奶好看。”
荷花拉了臉:“你是說我不好看啦?”
長生搖了搖頭,道:“不是,荷花也好看。”
荷花道:“那你說我和奶奶誰更好看?”
長生想了半天,有些為難:“都好看”
荷花煞有介事的教導道:“我告訴你,你現在娶了媳婦兒了,往後只能覺得自己媳婦兒長得好看,即使是奶奶也不能比自己媳婦兒長得好看,知道嗎!”
長生愣愣的點了點頭。
“那我現問你,你說誰最好看?”
“我媳婦兒最好看。”
“誰是你媳婦兒?”
“你是我媳婦兒,你最好看。”
年三十,天一擦黑兒荷花就把包餃子的東西全搬進了屋裡,面和餡兒早就弄好了,餃子餡兒她特意準備了兩份兒,一份兒肉多的,一份兒菜多的。她原想著讓長生擀皮兒,她包餃子,想著能快些,可真幹起來卻比她一人還要費時。因長生執意把每個劑子都擀得圓圓的,有一點兒走樣了就要揉起來重新擀過,荷花看著著急,接手來幹,擀了一會兒了,一抬頭,卻發現長生站在一旁一個一個的檢查,只要是不夠圓的,都被他無情的揉成一個小面坨兒整整齊齊的放在了一邊兒。
荷花又氣又無奈,他卻理直氣壯的說:“奶奶說了,要把劑子擀成個圓片兒。”荷花掙不過,也只得依了他,結果直到天大黑了餃子才得下鍋。
兩人都餓得夠嗆,熱乎乎的餃子盛了兩大盤子。荷花把全是肉的餃子放在長生面前,夾了兩個放他碗裡,笑道:“多吃點兒,咱灶臺上還有呢,全是大肉丸兒的。”
長生看了看桌上的餃子,自己前面這盤兒裡的全是大元寶,荷花那盤裡全是小耗子,好奇地問道:“怎麼不一樣?”
荷花隨口道:“元寶的是肉的,耗子的是菜的,我不愛吃肉多的,太膩,你多吃點兒。”
“哦。”長生戳了戳自己碗裡的大元寶,迷惑的嘟囔道,“奶奶也不愛吃肉的,怎麼都不愛吃肉的肉的好吃”
荷花淺淺的笑了笑,又給他撥了幾個,道:“你覺得好吃就多吃點兒,吃肉長力氣,咱家就指著你幹活兒呢,開春的時候好好把地種上,等奶奶回來就歡喜了。”
長生想了想,假作認真的道:“哦,那你再給我煮一盤兒,我多吃點兒攢攢力氣。”
荷花一笑,拿筷子敲了他的腦袋,道:“還跟我耍心眼兒,不說你嘴饞!吃鍋望盆!少不了你的!”
見自己的小心眼兒被識穿,長生一縮脖子,吐了下舌頭。
年初二,荷花天不亮就起了,把炕桌擺好,放了個小銅鏡架在桌上,點了油燈仔仔細細的給自己搽胭脂。搽了抹,抹了搽,不是嫌太淡了,就是嫌太濃了,她想敢情這搽胭脂也得有手藝。
長生被她吵醒了,他揉揉眼,迷迷糊糊的道:“雞還沒叫呢。”
荷花沒應,小心翼翼的把臉頰上的胭脂塗勻,對著鏡子照了照,一大片的紅,怎麼看怎麼彆扭,只跟生病發熱了似的,明明桃花搽上不是這樣的。她拿手巾又把臉擦了,一邊擦還一邊抱怨:“你看,都是你跟我說話,我抹壞了吧。”
長生不明所以,蒙了被子翻過身繼續睡覺。
荷花忙活了一早上,長生起床疊被,穿了衣裳洗了臉,又到灶房裡盛的一碗涼餃子呼嚕呼嚕的全扒拉了,荷花仍坐在炕桌邊與臉上的胭脂較勁。待到她終於覺得勉強能看,手巾已有一大片被胭脂染成了紅色。荷花看了不禁心疼的嘖嘖感嘆:“可惜了兒了,浪費了這老些個”
她把胭脂盒子收好,再看長生,皺眉道:“誰讓你穿著舊衣裳了!”說著,從櫃子裡把一水兒的新衣裳給長生拿出來,一邊幫他換,一邊唸叨,“今兒個回孃家,穿的規矩點兒,讓我爹孃看了也喜歡還有我妹妹和妹夫,按老理兒,姐姐嫁人,出了門子的妹妹不能來,自打咱們成親,這可是頭回見著她們,讓他們見你乾淨利落的,也有個姐夫的樣子我那倆妹夫,我瞅著都沒你長得精神,咱們更得倒持倒持,不能讓舊衣裳給累了還有,這回可不許不理人了,東西你拿著,到時候你給我爹送上去,我也不指著你嘴兒多甜,好歹你給我開口叫聲爹孃,別回回被我爹看不上,咱也不輸人什麼”荷花最後扯了扯長生的袖口,抬頭道,“記住了沒?”
長生垂著頭嗯了一聲。
荷花見他這悶悶的樣子就覺得她這話大概又是丟水溝裡白費唾沫了,果不其然,待進了李家大門,長生又成了個悶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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