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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在家單為他做了吃食送來,又或者她娘帶著做好吃食先繞道去她家,把東西分成兩個籃子,一人提一份兒給地裡送去,長生才會心安理得的受用。
除了對荷花爹帶著不安的敵意,對其他人長生倒是好的。
大概是見了上次他護著姐姐的英姿,心裡算是認了他這個姐夫,對於長生的愛答不理,大寶倒也習慣了似的不在意。時候長了,長生也不再視大寶為空氣,心情好的時候會多看上他幾眼,衝他點個頭、搖個頭之類的,或許還會應個“嗯”或者“哦”,表示自己聽到他說話了。
若小寶碰巧在場,便會笑嘻嘻的上前,得意的對大寶道:“他不跟你玩兒,他和我是一頭兒的,是我的手下。”說完衝著長生燦爛的一笑,“是不?”
長生看著小寶愣愣的想一會兒,含含糊糊的點頭。
小寶見了便會衝大寶吐下舌頭,然後開心的在田地裡帶著小狗跑圈兒。
晚上回家,長生躺在被窩兒裡問荷花“手下”是什麼意思。荷花仔細的想了想給了他解釋。第二日小寶再問的時候,長生便會認真的糾正:“不是,我是我媳婦兒的手下。”
日子一天天的過,才進了四月份,四奶奶便在周夫子的陪伴下回來了。
除了村裡的人驚詫於“私奔的野鴛鴦回巢”,荷花也是大吃一驚,只怕是因為四奶奶的病有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她揹著長生緊張的詢問,四奶奶回說沒事。她不放心,又偷偷去問周夫子。周夫子笑著說她身上的病是見好,只再不讓她回來看著長生,怕是要想出別的病來。
荷花放了心,又細問了問,病上的事兒她聽不懂,只聽周夫子說他家裡的老爺子給四奶奶看了病,有些好轉,這回又拿了兩個月的藥回來,等藥吃完了還要再回去看看。只要長久這麼調養著,雖不能除根,維持現狀也是好的。
最開心的要數長生,他一連幾日黏在四奶奶的屁股後頭,走到哪兒都要跟著,後來不黏了依舊不能放心似的,有時好好幹著什麼事兒,忽然想起來了,便揚著脖子大喊一聲“奶奶!”,聽見四奶奶應了,便一抿嘴心滿意足的笑笑,繼續幹自己的事兒去。
晚上的時候,長生坐在四奶奶的炕邊兒上跟四奶奶說話,把自己這段時間來做的所有的好事對事一件件的講給她聽。四奶奶一直彎著嘴角,笑容就沒收過,等聽完了就從袋子裡抓了幾大把花生獎給長生。長生喜滋滋的接過來,把花生放在炕頭,一顆一顆的數進自己的小盒子裡:“這是我給荷花拿豬尾巴的,這是我給荷花送東西的,這是我給荷花捂腳的,這是我給荷花撓癢癢的”
荷花給四奶奶打洗腳水進來,聽見長生在四奶奶身邊兒樁樁件件的唸叨不免臉臊。四奶奶抬頭看看她沒言語,笑容裡多了些別的意味荷花見了有些吃驚,自打她嫁進來,就沒見過四奶奶笑得這麼舒心過。她想可能是因為終於又見了長生,也可能是因為她的病總算有了好轉,還有可能是走的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事兒,直覺告訴她定是與周夫子有關,因為周夫子的笑容好像也比以前抒懷了許多似的。
長生卻沒那麼多念頭,仍是自顧自的低頭唸叨自己做的好事,唸到最後卻有些犯難,因為好多時候荷花都對著他開心的笑,可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對的事。他摸著一大堆圓滾滾的花生冥思苦想了好久,最後數了幾十顆花生放在手裡,一塊兒扔進小盒子:“這些是我逗荷花笑的!”
四奶奶臉上的笑容卻是更濃了些,又抬頭去看荷花,看得她一陣陣的羞澀,像個新嫁人的小媳婦兒似地,紅著臉去捅長生:“別嘟囔了,趕緊讓奶奶睡覺吧。”
“哦。”長生開心的應了,把沒數進盒子裡的花生全都還給了四奶奶,想了想,又從裡面拿了一個放進盒子裡,道:“今天晚上我也幫荷花捂腳,這是今天的。”
荷花臊得再待不住,放下東西扭頭出屋了。
晚上睡覺,荷花使小性兒似地故意把被褥拉開,長生便扯著自己的被褥貼過去,荷花再扯,他便再追,直到兩人從炕的這頭睡到了另一頭。荷花躲無可躲,瞪他一眼,翻了身衝著牆不理他。
長生望著荷花的後腦勺靜靜地躺上一會兒,便悄悄的掀開自己的被子鑽進她的被窩兒裡去。
荷花拿手肘子頂他一下,道:“誰讓你進來的。”
長生道:“我給你捂腳。”說著從後面抱著荷花,用腳去蹭她的腳,一下一下,弄得她又舒服又癢癢。
“混蛋,又拿我換花生”荷花小聲罵了一句,給自己找個了舒服的姿勢,靠進了長生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