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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陳澶,不說掌上觀紋一般瞭若指掌,可說是清楚明白他的心思卻是不假。
陳澶這個人,若說狠辣的確有幾分,可一旦碰上真正強橫又實力強大非常的人,多半會立即萎下來。按照陳澶自己的說法,他這是謹慎。然而在韓斌看來,這不過是個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而且陳澶唱的倒是好聽,說什麼不能讓家族蒙羞。可一旦冒頓允諾一個右賢王過去,就算讓陳家徹底毀滅,陳澶也能樂的跳起來!
剛此啊那般強硬,目的無非藉此拿到更多的好處。不過就是手段隱晦一些的敲詐,也想借此讓冒頓拿出一些底牌來。
不過讓陳澶想不到的是,如他所願,冒頓的確拿出底牌來了。直接讓草原上兩大馬匪過來,光是這兩人的聯手就足夠讓陳澶嚇得腿肚子打顫。誰知黑虎和野狼竟然直愣愣地朝著冒頓跪了下來。
原本陳澶以為,冒頓就算是匈奴王子,手握萬騎,權勢浩大。可自己身在月氏的庇護下,諒他也不敢動自己。到時候那批軍需上,自己出五百人算友情出場,拿個三成甚至五成也不是問題。
結果黑虎和野狼一來,隨便一個都能捏死自己。就算自己躲在月氏的庇護下,暫且活命。可一旦陳澶在外的商路被切斷,月氏覺得自己失去利用價值了,反手殺掉便是了。
想到這一層,陳澶也不想什麼三成五成了,現在這般趁著自己還知道商路位置以及關內關係的份上,或許能拿到半成就謝天謝地了。
“單于,小人,剛才失態了,失態了。”陳澶也不是凡人,什麼羞恥臉皮在這一刻也被拋卻光了。一臉諂笑對著冒頓。
冒頓心中作嘔,本以為能遇到一個什麼梟雄人物,卻不想也是個軟骨頭。不過心中對陳澶竟然直呼單于倒是頗為興奮。
一念及此,想到在月氏受到的屈辱,回到匈奴之後的冒頓一直想報得此仇:“單于!”
冒頓嘿嘿笑了起來:“很好,你倒是個聰明人。”
陳澶諂笑:“單于垂憐,此次軍需,小人手中也有十幾個細作在裡面。願單于吃肉,小人喝口肉湯就行。”
冒頓面上笑容徐徐展開:“我手下之人,直接率兵挺進。直接都拿了,你幾個細作算得什麼?你有細作在關內,黑虎野狼難道比你差了?”
陳澶臉上笑容僵硬,良久,忽然笑容詭異道:“小人,也能出兩千兵!”
冒頓臉上一動,稍稍感興趣些:“兩千人,倒是不少。倒是可以分你幾百石糧食。”
陳澶面上一陣抽動,幾百石陳家都能輕而易舉拿出來。不過百分之一不到,這冒頓也說得出來!
心中憋屈不已,心想不下猛藥看來此次是難以善了了:“不算手下這一千精騎,可出兩千材官!”
二當家韓斌側耳過來,面上保持鎮定,心中卻是驚疑。難不成這老兒還留了後手?自己跟了這麼久,費了上面那麼多力氣卻還讓這老貨留下兩倍的力量!
不止韓斌驚疑,就是黑虎也野狼也動容了。三千人,一千精騎他們可以不在乎,這年代精騎在掩殺騷擾或許有點用,除非是秦軍帶了弩具長弓的精騎。不然再如何做不了主力!
然而兩千材官就讓野狼和黑虎動容了!材官,便是步卒,漢朝說到底橫掃匈奴靠的是步卒逞威!
野狼和黑虎手下都有兩千人,這兩千人說到底也都是騎馬的材官。然而,這個陳澶卻有一千精騎,還有兩千材官。只要指揮不出問題,野狼黑護衛兩手打陳澶也未必能百分百勝利。
看到大家都是吃驚不已,陳澶心中也是得意。剛才冒頓這副囂張模樣,看現在這幾人如何辦。
冒頓的確尷尬,本以為碰上一個好捏的軟骨頭,事實上著卻是一個有實力的軟骨頭。剛才陳澶之所以一個勁地示弱,不過是為了現在在冒頓手下討得更多好處罷了。
果然,冒頓沉吟一下道:“你若帶我拿下這批軍需,給你兩成!”
陳澶心中歡喜地暗叫。面上諂笑更甚:“王子果然仁義,某家一定好好做事。”
冒頓點點頭:“你這兩千材官算是怎麼回事?”
陳澶心中暗叫果然:“某家雖然只有良田幾百頃,但手下佃農卻也兩千。平日勞作,閒來訓練。到也有幾分戰力。”
農民?冒頓被陳澶嚇了一跳。農民能有幾分戰力,就算是武裝農民,碰上秦軍這等一生以戰鬥為目標的軍隊恐怕一個回合下來就要敗下陣來。
冒頓被氣得火冒三丈,五內俱焚。恨恨在陳澶上踹了一腳,陳澶也不怒,還是那副諂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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