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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道:“小人是魚家的佃戶。只是魚家要繳的租子實在太多了,小人跟管事多嘴了幾句說了要抗租的話,便被管事相好的一名頭目給關了進來。小人家裡還有父母妻兒啊!”
說到最後,這名士卒面帶悲色,顯然也是勾起了傷心事。
羊牟跟在扶蘇身後,不知扶蘇要做這種有傷軍心的事情。不過心中雖是疑惑,面上仍舊平靜跟著扶蘇身後,亦步亦趨緊緊盯著四方守護者扶蘇的安全。
扶蘇拍拍這名士卒的肩膀,轉向後列,看到一名身材頗為雄壯的什長問道:“你再入這監牢之前又是何營生?”
那名身材雄壯的什長面相不善,臉上還有一條頗為兇惡的疤痕。嘴巴一咧,笑起來疤痕也如同一條毒蛇一般扭動起來:“某家做了妙手空空的營生。不巧偷了那魚家一些錢財,便被投了監牢。而今關了數年,只盼著能多殺幾個魚家小子,嚐嚐血債!”
扶蘇輕笑一聲,也不上高臺俯視眾人。而是聲音平和地看著眾人道:“這世間若是沒有魚家這欺壓良善,為禍世間,爾等當是何光景?”
扶蘇剛問的那名身材雄壯,面色兇惡的什長有些緬懷道:“若沒了魚家那狗~娘養的小子,某家還在逍遙快活,大塊吃肉,大塊喝酒!”
一名年歲不小,約莫也有三十四的壯漢道:“小人也當是跟著嬌妻幼子,男耕女織好生逍遙的事情啊。”
一個面色尚且帶著稚色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高聲道:“那俺爹孃便都還在人世!”說完,眼眶發紅,手中緊握著那杆不甚鋒銳的秦戟。
扶蘇眼光復雜地看著眾人,深吸一口氣,聲調漸高道:“隴西魚家,十惡不赦。若無這萬惡的魚家諸賊子,你們眼下就應當和家中嬌妻幼子共敘天倫,就應當承歡父母膝下!就應當行走四方觀一統天下江山之壯烈,就應當成家立業弄一個三世甚至四世同堂下來!可如今如何,若非我扶蘇,爾等眼下都不過魚家行一己之私下的階下囚,獄中枯骨!”
扶蘇一通話說出,氣勢激越,語調越來越高,神情越來越激揚。說的三百討逆軍軍卒都是呼吸粗重,扶蘇這話說到了他們心間,每一字一句都如同重錘敲擊在他們飽受創傷的傷口處,振聾發聵!
扶蘇看著逐漸被勾動起來的氣氛,高喝道:“爾等眼下衣誰給?”
“扶蘇公子!”三百張口,齊聲高喝,聲震四方。
“爾等食誰給?軍餉誰給?家小託於誰?”
“扶蘇公子,扶蘇公子,扶蘇公子!”
扶蘇沉住血液之中的狂熱湧動,喝道:“魚家注賊子,爾等當如何處之!”
“殺,殺,殺!”
扶蘇手中佩劍猛然售出,高舉直指天上:“我供給爾等糧米衣帛,供養爾等家小高堂。今日,再為爾等報大仇,誅大賊!回師之時,我與爾等一同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殺,殺,殺!”三百軍卒面色赤紅,緊握手中武器,高高舉起!齊聲大喝!
“殺向守陵軍!”扶蘇佩劍指向監牢門外,三百軍卒頓時在親衛武官等人的帶領下迅速跑出。有了初步組織紀律下的三百討逆軍儘管人數比上次獄卒還要多出一半,可此次出門卻比兩百亂糟糟的獄卒進門要迅速許多。
高聲喝著的口號傳出監牢,響徹整個武陵,三百人齊心協力猶若一隻山中幼虎初覓食!
不多時,三百人便跑了出去。扶蘇領著十餘親衛,吩咐好羊牟留守。便大步踏出,臨了,扶蘇突然一回頭,只見青絲幾許飄蕩,卻未見人影。
決然看向監牢外處寬闊的廣場上深處的武庫,已然人影綽綽。
扶蘇如此大張旗鼓地在監牢的小廣場上進行戰前運動,為的便是勾出守陵軍!守陵軍在武陵之中人數多達一千餘人,除去必備留守的三百人。有將近七百人的有生力量可以隨時打擊武陵內部的任何敵人,這是扶蘇最大的攔路虎。
武陵地下本來有將近五千人的武裝力量,不過因為武陵主官的貪心軍官帶去了三分之二強的兵力使得武陵的力量空虛到最甚的地步。扶蘇對魚家知之甚深,魚家人膽敢造反便說明了魚家內部就絕對不會是膽小者佔據大多數。而且魚家人自持武陵地形隱蔽,防衛完善,一千人便可抵抗數倍於己的強軍進攻。而武陵又是窮盡墨家諸人智慧結晶的作品,其間防禦裝置之完善縱然是隴西第一大城狄道也是不及。
在這樣的心思下,這一千人的魚家軍隊絕對不會容忍內部有強力的反抗勢力存在。而一旦武陵地下的監牢和密牢有了異動,守陵軍絕對不會安安心心守在外面卻不來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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