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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羊牟呢,原本見魚澶身後的這隨從就有些眼熟,心中還想著將這魚澶劫持逃出,沒成想著隨從竟然主動靠了過來。羊牟正要動作,眼睛看到這隨從的容貌,頓時如遭雷擊。雙手不自主地顫動起來,看到扶蘇,激動道:“公子,真的是公子。小人罪該萬死,致使公子淪落到了如此境地請,公子責罰!”說罷重重拜倒在地。
扶蘇也想不到羊牟竟然這麼個反應,連忙隔著監牢的木欄將羊牟扶起:“無需如此,無需如此。此事多有曲折,人力難以撼動。罪不在爾等,快快起來吧。”
另一旁的月芷也是幫腔道:“留存己身,等會我和扶蘇還要倚仗你們呢。”
羊牟虎目一陣溼潤,心中強制壓住喜悅之情,也知曉此刻不是抒情的時候。感激朝著月芷一拜,又連忙對扶蘇道:“不知公子此時情形如何,這左近還有十餘名親衛被監押。小人剛才已命另一位親衛去聯絡趁監犯起事,反攻牢城。下一步如何,還請公子示下!”
羊牟倒也明白,此刻扶蘇才是主角,將眼下情況說得清清楚楚,一雙眼睛盯著扶蘇,只待扶蘇一聲令下,就是千軍也敢硬撼。
原來,扶蘇來之前,羊牟看到外面大火一起。就讓身旁那手下去聯絡其餘扶蘇的親衛。這二十人多有負傷,就算暗中藏下傷藥也早已用光。真正能有戰力的並不多,不過羊牟仍舊決定立即起事,除了監牢中的扶蘇侍衛,還有許多江洋大盜,以及被魚家在西北商路中扣下的商人以及商人的護衛。這武陵地下廣大,光是牢城監押的人犯就多達千數!這些被押之人都與魚家有仇有恨,極易爭取到扶蘇這一陣營來。
扶蘇聽完,頓時大喜道:“好,好,好!”接連到了三個好字。扶蘇心中喜悅可見一斑,不過心中也十分清楚,此刻局勢仍舊不容樂觀,就是身旁這個魚澶也是被迫投降,心中怎麼想著還不知道。有了這個好訊息,怎麼說也能先穩住他。
看到魚澶臉上的動容之色,扶蘇轉對魚澶道:“魚主事,看來,今日就算你不來,這武陵也要變換旗幟了吶。”
魚澶聽了扶蘇的話,一陣恭賀之聲。再對扶蘇道:“小人此刻便給眾位勇士解鎖。”監牢之中監房千百,這鑰匙自然眾多。魚澶手中原本沒有鑰匙,此刻連忙迴轉去監牢一側盡頭取了鑰匙。
魚澶體胖,迅即跑了起來,頭也低著。仔細數著手中一大把約莫近百把鑰匙,迅速分辨著羊牟所要用的那把。路上跑著,費了些許力氣,總算找到其中幾把,取了下來,一看上面的銘文頓時面露喜色。此刻約莫著快要回到扶蘇所在地方,剛要抬頭,卻見扶蘇身後立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大漢,不是那羊牟是誰?
魚澶頓時渾身如同起了一身冷汗,心想還好剛才沒有輕舉妄動,不然
扶蘇看到魚澶有些發白的臉色道:“好教魚主事得知,我手下這名勇士力能扛鼎,身負神力。這區區木製監牢還攔不住羊牟神力!”
魚澶頓時換上笑顏恭維道:“羊勇士果然力大無窮,勇猛過人。小人這就跟羊勇士去開其他監牢。勞煩羊勇士帶路。”
看著魚澶跟著神色冷漠的羊牟走到監獄其餘地方,月芷輕笑道:“還是公子聰明,輕輕一誑,這個吏目還就信了。”
扶蘇苦笑道:“這算計來算計去的,心裡也是累的。不過眼下情況仍舊艱難,先將親衛們武裝起來,手中掌握一些力量吧。”
魚澶不想死,被扶蘇幾頓敲打就老實了起來,替扶蘇掩飾身份,成了扶蘇在這武陵的一張盾牌。不過魚澶畢竟是魚家人,就算扶蘇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以皇子之尊招降一介小吏,可迫於威脅而降的魚澶能有幾分忠心還真不好說。畢竟,既然魚澶能這般迅速投降了扶蘇,也不是沒可能更加迅速回到魚家的懷抱。
所以,扶蘇再放魚澶回去的時候當然要留幾個心眼。可扶蘇總不能還跟著過去,這般明亮地表示不信任,說不定還會起了反作用。可讓月芷去跟著扶蘇又不放心,月芷的武藝平常,要是魚澶吆喝一下幾個老獄卒跑過來月芷未必能對付。
與其隱憂頗多的跟過去,扶蘇還不如故意示之信任,讓其孤身獨返去取監牢鑰匙。當然,扶蘇也不是沒後手。扶蘇的後手便是心腹親衛羊牟,扶蘇手下親衛百人。貼身時常行走的就十名什長,一名百人主。羊牟身為什長,有哪些本事扶蘇當然是知曉的。不過與剛才扶蘇所言有出入的是羊牟力氣的確很大,可也說不上天生神力能生生將木製監房的柵欄給扯斷。
其實,仔細想想也能明白監牢木欄並沒那麼好扯斷。就算羊牟真是天生神力,可監牢五六天下來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