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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稅賦,乾耗民力。偏生那些將相還以此得意,殊不知,錢糧不濟。民生凋敝。縱然征服天下,那又如何?”
蕭何點頭,對扶蘇的認識是欣慰不用。少有權貴能意識到秦國在四面征伐之時已經陷入了難堪的境地。財政的壓力越加嚴重,京師的衛戍軍開拔嶺南增援,固然數郡之地需要戍守之故。可同樣,數十萬大軍在咸陽四周駐紮,後勤壓力實在太大了。
對於秦國而言,產糧地首要的自然是秦隴之地。不過供給京師數十萬大兵已經有了壓力,更何況又從中原各地遷徙過來了十二萬富戶。糧食壓力已經讓治粟內史花白了頭髮。
其餘產糧之地,中原地區需要攻擊北方軍的軍糧。三十萬大軍的壓力同樣重大,更何況中原各地數倍於秦隴。地方駐軍所需要的糧食儲備同樣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最後,便是江左江右之地。太過遙遠,暫且不計。最後的,就是川蜀。自古川蜀都是富裕之地,秦朝得川蜀後,源源不斷的財富和糧食從川蜀沿江而下,支撐了秦國數次滅國之戰。
雖說川蜀和秦隴相隔百里,然而秦嶺等地高山險峻。棧道雖然修築,但交通不便仍舊嚴峻。川蜀靠近嶺南,又有水路便利。就近補給軍糧實屬不得已之舉。
兩人相談,說到這裡,都是面色沉重。秦朝現在已經顯出疲態,帝國的兩個拳頭,一個在北抗擊匈奴,使得草原人不敢南下牧馬,士不敢彎弓而報怨。一個在南方,為帝國開疆闢土,防禦新的敵人。
此時的秦朝,就如同一個巨人一般,兩隻拳頭都用力擊出去。腹心之處完全空了出來,露出一個天大的破綻。偏生似乎所有人都相信秦朝仍舊是那個橫掃八荒,威鎮寰宇的秦國。秦朝的心臟之地咸陽的那些權貴高官們,也都相信帝國可以遞千世萬世。而龍座之上的那個父親,似乎也認為天下已經沒有可以威脅統治的人,他只要考慮自己意志的貫徹有沒有阻攔,自己的生命能否夠延長萬年,長生不死。
這些話,扶蘇憋在心裡。沒有和蕭何說,不是不信任。而是有些話,心知即可,說出來徒勞無益,甚至徒惹災禍。
說完帝國大事,自然就要談及自家的家事了。蕭何拿出一個木板,開始道:“廷尉大人和郎中令大人在咸陽尚好。據查在咸陽的總舵探子尋到的,共有三百餘名低階官吏投靠了魚陽古,韓嘗,李斯等高官。許大人和周大人手下留下的,只有三十餘人。除了十七名明面上有師徒下屬名分的官員外。其餘二十一人潛伏而下,沒有異動。”
扶蘇閉眼沉思,不過額前的青筋欺負顯示了這位天下間第二尊貴的人物心中並不如表面上那本平和。似乎是太過疲累勞累,聲音有些嘶啞道:“軍方那邊,又如何了?”
蕭何面上的表情緩和許多:“有王老將軍照拂,李斯他們不敢妄動。不過,郎中令周校已經被調遣入川蜀,任蜀郡郡尉,統領一部京師下來的衛戍軍。”
扶蘇一想到那個如千年堅石般頑強同時又強悍非常的丞相。心中一陣煩躁,胡亥真是太過好運。竟然能得李斯這般大才相助。
再一聽周校竟然已被調離,張張口。吶吶無言,徒然狠狠一拍車上的小桌案:“豎子欺人太甚!”
蕭何趕緊解釋寬慰道:“公子莫急。郎中令雖然職位耀眼掌控京師衛戍。不過眼下京師之軍日趨減少,能夠得一部校尉。已經是天大的幸事。畢竟咸陽之事,公子眼下鞭長莫及啊!”
蕭何一番解釋,讓扶蘇迅速平靜下來:“鞭長莫及,終究是根基不固的緣故。”說完,緩緩掀開窗簾,看著地平線遠方矗立的一個磚牆深厚的城牆道:“北疆,便是我第二個根基之地!”
【PS:有時候,一度想要轉為架空了。秦朝的史料不多,偏生有些還不確切的。關於京師中央的軍隊,在秦始皇誅殺嫪毐的時候,史料明確記載中央有軍隊駐紮。根據秦朝的軍制:
秦王朝的軍隊,置於皇帝的嚴格控制之下,負責全**事行政的官吏為太尉,戰時隨時任命將軍統兵,秦有上將軍和前後、左、右諸將軍。軍隊可分為京師兵、地方兵和邊兵三部分。京師兵主要由郎官、衛士和守衛京師的屯兵組成。郎官由郎中令統領,衛士由衛尉統領,負責宮廷內外的警衛。負責守衛京城的屯兵由中尉統領。地方兵置於郡、縣,一般由郡、縣尉(亦稱都尉)協助郡守或縣令統率,平時維持地方治安,戰時聽中央調遣。徵調地方兵,需以皇帝“虎符”為憑。邊兵主要負責邊郡戍守,由邊郡郡守統領,下轄都尉和部都尉。
軍隊可分為京師兵、地方兵和邊兵三部分。京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