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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就連一臉陰沉的胡亥也強作出笑容,藏在偏處。
在侍者和贊者的陪伴下,扶蘇和王芙緩緩步入廳堂。此時白髮蒼蒼的右丞相馮去疾舉起蜀錦製成的詩經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興也。桃,木名、華紅,實可食。夭夭,少好之貌。灼灼,華之盛也。木少則華盛。之子,是子也。此指嫁者而言。婦人謂嫁曰歸。周禮,仲春令會男女。然則桃之有華,正婚姻之時也。宜者,和順之意。室,謂夫婦所居。家,謂一門之內。文王之化,自家而國,男女以正,婚姻以時。故詩人因所見以起興,而嘆其女子之賢,知其必有以宜其室家也。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興也。蕡,實之盛也。家室,猶室家也。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興也。蓁蓁,葉之盛也。家人,一家之人也。”
長長一段《詩經?周南?桃夭》,馮去疾抑揚頓挫讀出來,鏗鏘有力。整個大廳肅穆安靜,就連坐在正中的始皇也有些入迷。
扶蘇心中一片寧靜,感受身旁女子的輕微顫動。手上捏的更緊了一些,心想,結婚,就該是這個感覺吧。將要組成一個家庭,一個溫暖彼此的家庭。這一刻,神聖、莊嚴、肅穆。就連平時最為跋扈的將軍也恭謹萬分,神情肅穆。
馮去疾聲音清朗:“沃盥禮,淨手。”
侍者遞過一個銀盆,盛有清水。扶蘇和王芙相視一笑,兩雙潔白修長的手在水中為彼此洗著,象徵以清潔的身體和心靈進入這場神聖的儀式。
儀式進入核心,馮去疾對著兩人道:“對席禮,對席而坐,相親相愛。”
兩人坐下,馮去疾指著小鼎:“同牢禮起。同食一鼎,爾為一家。”
行完此禮後,新郎新娘便成了一家人。
取出一個完整的葫蘆切成兩半,用一根紅線拴著,葫蘆裡盛著酒。馮去疾含笑道:“合巹禮始。共飲合巹酒,同飲苦澀。合二為一,永結同好!”
扶蘇和王芙依言而行。喝下微帶苦澀的合巹酒,互彎手肘,彼此同飲。
馮去疾朝扶蘇一點頭:“解纓禮始。”扶蘇親手將新娘髮髻上的訂婚信物紅色的“纓”解下,高舉在空中向眾位來賓展示,以象徵婚姻得到家族和眾人的認可,表示將新娘已經娶進門,從此新娘是新郎家中人。
到了這一步,扶蘇胸中油然生氣一種巨大的滿足感。身旁的可人兒在此刻,是他扶蘇的妻!
馮去疾聲音清朗:“結髮禮始。”兩位新人分別割下一撮頭髮,用紅絲帶綁在一起,象徵著將兩人牢牢結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扶蘇將自己一律髮絲割下,將王芙的髮絲彙集一起紅絲共縛。扶蘇輕聲道:“同心同結,永不分離。”
王芙:“同心同結,永不分離。”
滿場掌聲響起。
馮去疾輕笑一聲:“扶蘇公子,你倒是把老夫的話給搶了。”又是一陣輕笑,扶蘇面色微微赧然。
扶蘇面對始皇:“父皇,皇兒有一言。”廳堂微微有些沉寂。始皇嬴政揮揮手,迅速恢復熱鬧。對扶蘇道:“今日是皇兒大婚之日,皇兒但有請求,朕無不準。”
始皇此言一出,所有人齊齊變色。有些頹喪的胡亥先是一陣晦暗,緊接著又有些期望。而許謹周校則是心下大為憂慮。李斯、馮去疾、蒙毅、馮劫則是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神色不變。
滿堂重歸寂靜。
扶蘇也是一愣,不過轉而恢復常態依舊恭謹道:“孩兒請加一禮。”
始皇微微有些失聲,看到眼下這個和自己年幼時有七分想象的孩兒。不由想到了幼年之時,不由想到了已經死去的鄭妃,那個溫柔如水,暖人心懷的女子。
想到此處,始皇笑意散發,應下道:“好。如你若言,要加何禮?”
滿堂緊張的氣氛徒然消散無蹤。許謹也是鬆了口氣,心中大石放下。周校擦擦額角的冷汗,心想還好扶蘇沒渾過頭提議太子的事情。
扶蘇沉吟稍許開口道:“請加拜堂禮。一拜天地國親師,二拜高堂,三,夫妻對拜。”
始皇微微一愣,幽幽一嘆:“難得你有心了。這情形,與你孃親當時頗似。好生待你妻,莫要負於人。”
扶蘇斬釘截鐵:“孩兒遵命。”
馮去疾結果話頭,開始最後一項禮:“拜堂禮始!”
“一拜天地國親師。”
扶蘇攜手王芙,面對堂外朗朗青天。齊齊一拜。
“二拜高堂”
扶蘇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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