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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便是始皇自鄭妃死後寵幸的胡姬,胡姬眼瞳微帶碧色,血統之中有一部分的胡人成分。而胡亥能夠得到始皇喜愛的緣故實際上一部分源於這個女子。
胡姬很安靜,在一旁靜靜坐著,沒有絲毫不耐的神色。
看到這一點,始皇莫名地有些鬆了口氣。實際上除非躲不過去,不然一直以來始皇並不喜歡讓胡姬和扶蘇在同一個場合見面。
也許是對扶蘇母親鄭妃的愧疚,始皇看到扶蘇總會想起鄭妃,因而也不想扶蘇因為見到胡姬不喜。總之,扶蘇對胡姬頗為陌生,若不是胡亥這個十八子的緣故。扶蘇對胡姬瞭解不多,只是知道胡姬很安靜,只是據老宮人說胡姬安靜得很像鄭妃。
悠悠一嘆,鄭妃兩字浮現心頭,讓扶蘇一陣血脈深處的悸動。
一旁的王芙似乎感受到了新婚夫君的心緒,柔柔牽著扶蘇的手,似乎想要將更多的溫暖傳遞過去。
扶蘇扭頭一笑,似有堅冰破碎之感。
相視一笑,兩人昂首步入主殿。
一男一女,走入這天下最煊赫之所。男的,面目俊朗,如溫潤君子一般,氣度非凡,隱隱之中的凌厲目光更是襯出這個男人絕對是那種心志堅定之人。
女的,則是美若天成,美目若黛,如詩如畫。一舉一動,更透著那股子雍容自如的姿態。
當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對夫婦。
始皇越看越是覺得這門子婚事真是恰當,面上暖色漸漸多了起來。一旁的胡姬則是面容端莊,含笑看著這一對新人。
扶蘇王芙接過宮女端過來的茶水,扶蘇恭敬端給嬴政。而王芙則是端給胡姬。
說來,這一禮節還是扶蘇提出來新增的,始皇不過沉吟了一會,便應了下來。這才有了這一出敬茶禮。
王芙跟隨胡姬到了一旁的偏殿,主殿之上留下了這一對有些靜默的父子。
良久,嬴政開口打破沉默道:“皇兒,隨我下盤棋。”
於是扶蘇執黑子,始皇執白子。移步到一旁,內侍端出棋盤兩人對坐謀弈。現代圍棋黑子執先,而古代圍棋則是白子執先。扶蘇稍稍愣神。隨即不再言語。
滴答滴答的聲音響起,扶蘇和嬴政黑子白子落下開始座子。座子,就是先在對角星位分別放黑白兩子,最大限度限制先手優勢。
縱橫棋線十七道。你來我往,棋局很快便進行到了中場。
扶蘇生性平和,有溫潤君子之風。棋如人生,扶蘇下棋講究大道堂堂,你來我往,鮮有偏鋒暗箭之舉。
而嬴政落子,則帶著帝王霸氣,全域性佈下,強橫難匹。每一個子的用處都用到極致,竭力發揮每一個子的能量。彙集全域性,佈局機鋒之強,扶蘇難敵。
行到最後,扶蘇一枚棋子落下。嬴政苦笑搖搖頭:“誰說君子不能行險棋,你這一手,我還真是沒有想到。”
嬴政和扶蘇是為父子,當然不必有那些俗套的讓子之類的。你來我往用的都是真刀實槍,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
兩人都不是棋道大家,不過一法通萬法通。都是心智搞絕之人,這棋道一途,實力都不低。只是扶蘇畢竟年少,經驗不及始皇,若不是最後行險,只怕也只有敗落下來的下場。
扶蘇接下始皇的話頭:“父皇只不過沒有預想到罷了。父皇的棋力還是遠勝過我的,皇兒只有行險,才能勝過。”
嬴政含笑點頭:“不錯。你倒沒有被一時勝利混過頭,這棋如人生,十七棋線縱橫如戰場。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勝,你謹記。”
扶蘇應下。卻不料始皇嬴政突然一句話說出:“也正因此,刺殺終究不過小道!”
扶蘇一聽,手下稍稍一顫,黑子差點掉落在地。心思急轉,回道:“父皇,兒臣有一言。”
始皇點點頭:“你且說。”
扶蘇心中斟酌字句,沉吟一聲道:“父皇,兒臣聽說林胡王。喜好獵殺人鹿,使人披鹿皮奔逃林中,而林胡王則騎馬射殺。戲之以鹿!這人鹿雖披鹿皮,終究是人而非鹿。”
始皇眸光閃動:“嗯。”
扶蘇心中有些不安,安安靜靜眼觀鼻鼻觀心,和嬴政一一收官,將棋子收入棋罐中。眼見手中最後一枚棋子放入棋罐,扶蘇開口道:“父皇,蒙毅將軍在宮外靜候。”
始皇將圍棋收好,突然開口道:“莫非,皇兒就這麼不喜和為父多處一會?”
扶蘇愕然,印象之中的秦始皇,扶蘇一直以為是個鐵血冷漠的男人。擁有四海,天下財富,百萬將士。身兼天下一統的蓋世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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