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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年久失修也住的人,歷守還仔細查探過。心中歡喜不已,大為鬆了一口氣。
心中一鬆,警惕性也不那麼強了。一起身,嘎吱樹枝折斷一聲。
嘎吱
正在噓噓的禿頭漢子嚇得一哆嗦,倒不是怕,而是驚!竟然有人一路跟了過來?
歷守心中暗罵自己白痴,竟然沒看到早有人接近了過來。輕手輕腳的起身,藉著樹影遮蔽,徐徐撤退。
“老三,撒泡尿還撞鬼了不成?”刀疤臉漢子笑道。
禿頭漢子面色凝重:“老七,小心過來,走了這麼多年夜路,還真撞鬼了。”
疤臉漢子提高八度哦了一聲,悄悄走過來。眼睛一眯,面色瞬間陰冷,大喝一聲:“弟兄們,有細作!”
歷守一聽,心中懊悔不已。腳步全速撤退,弄出的聲音也不管了,反正以為被發現了。
禿頭漢子一聽這吱呀聲,哪裡還不曉得被跟蹤了。罵罵咧咧:“還是個雛,經不起咋呼,一詐就中。兄弟們,擒了回去,取了心肝下酒!”
一眾嘍囉一起怪叫,滿林子人影閃爍。
還在歷守獵手的活沒放下,這樣生死關頭的情況下還有提升空間。一直遠遠隔著馬賊,而且這林間也的確行走不便,平地上馬賊厲害,在林地卻不便;追之不及。為首的禿頭漢子的疤臉男子更是面色陰冷,眼露兇光,更多的卻是無奈,兩條腿追不過四條腿,可騎慣了四條腿,一道林間兩條腿反而也跑不快了。
歷守心中思索著退路,被發現到還在其次,關鍵是這些人若是撤換了老巢,就算傳遞出去了訊息,萬一撲空,這幾乎用命換來的情報豈不是白費了?
心中如是想,只有拖著這群人在林間了。轉而一想,自己的確拖住了他們,他們豈不是也把自己給拖住了?心中這般想,更是焦急。想來想去,只有狠下心,轉變方向,朝著馬賊藏馬的地方過去。
馬賊在山林間,騎馬不便,馬匹自然有安放之處。歷守想好退路,首要便是找到了這藏馬的地方。
馬賊一人雙馬,這裡一百多馬賊兩百匹馬,聚集一起,倒是很容易便讓歷守找到了。
穿梭林木枝葉間,歷守身形靈活,讓身後跟隨的馬賊咒罵不已。突然禿頭漢子老三喝道:“那細作要去偷馬!有沒有兄弟把守?”
疤臉男子老七咒罵一聲:“一群傻蛋,全跟來追人了。還不快去守馬!”說著就帶人直奔馬匹安放之地。
他們快步過去,歷守卻更快。待道疤臉男子老七追到之時,只看見馬群亂跑。四散奔去,混亂之中一騎絕塵,正是那個細作歷守。
禿頭和疤臉都是氣得火冒三丈,輕煙不絕。禿頭咬牙切齒怒喝一眾嘍囉:“還愣著作死,還不快去把馬牽過來!“
倒是疤臉男子清醒些;“哼,先讓這細作得瑟一回。山路走不順,說騎馬,倒要看看這細作比得過誰?”
的確,歷守是獵戶,山間行走如履平地。馬賊縱橫草原,敢於硬頂匈奴不過三倍的軍隊。
論起馬術,歷守更不是馬賊的對手。
禿頭漢子一摸頭,大笑一聲。翻身上馬,追殺過去。果然,歷守馬術一般。雖然竭力讓馬加速,奈何身後馬賊的距離還是越來越近。馬賊囂張的笑聲在歷守心中刺耳不已。
七里亭。
扶蘇三百騎趕到,能做的只是替同袍收屍。每個人都是面色沉重,無論是軍官還是普通軍士。是地方官員還是平頭百姓,就是扶蘇一眼見到如此慘烈的場面心中也是堵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抑鬱的心情令人難受,小規模的廝殺就這般了,那千人,萬人。甚至六十萬伐楚的大戰有該是如何個血流漂櫓,屍首橫江的場面?
扶蘇不知道,心中壓抑得難受。一團邪火更是燃燒,為這百餘將士不值,自己的大意讓馬賊鑽了空子。
北地郡的線報過來,自從陳清死後,陳澶已經數日沒有去府衙了。扶蘇知道,陳澶瘋了。將陳清的死怪罪在扶蘇身上,他要用盡一切手段讓扶蘇難受,若是可以不介意拼盡一切跟扶蘇同歸於盡。
智謀絕頂的敵人不可怕,因為他們能在規則內行事,有跡可循。可怕的是這種瘋狂不惜一切的敵人,因為他們可以拼盡一切,全不在乎規則,超出規則,難以循跡。
這是扶蘇犯下的最大錯誤,連敵人都不確定!
扶蘇蹲坐在一個亭子下,應付了地方官,讓他們將將士的屍首好好處理,運回原籍。一個人獨自冷靜。
期澤忽然走來,在扶蘇耳邊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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