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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隔離區得到了徹底的消毒,並且根據扶蘇從後世的一些辦法。而對了對付城外的病患聚集區,扶蘇幾乎是將所有有懷疑的人或者物都給燒了,死屍,衣物,糧食,水,全都徹底銷燬。城外的焚燒點幾乎徹夜不停。
為此,死亡人員雖然時刻增加,卻暫且遏制。患病新增之人也少了許多,然而這樣的情況要得到徹底解決甚至不發生糜爛,就必須要將這數百名醫生都給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幾乎是得到訊息扶蘇就帶著部隊前去解救,三百騎。一人三馬,人停馬不停。輪流換騎。目標奔向事發地點——七里亭。
縣以下置鄉,鄉以下置亭,亭以下置裡。七里亭便是在榆中縣外七里的一亭。扶蘇一百親騎護衛前前後後蒐集來的四百餘醫生。就在七里亭中歇息。
誰成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京師不過千里的地方竟然有憑空出現一股四百餘人的大夥馬賊。
帶隊的秦軍軍官名作楊止,是個百人長。夜晚趕路,在七里亭歇息。亭長一聽是扶蘇領著的軍士護送醫生來上郡治病,熱情非常。拿出窖藏的美酒,又殺豬宰羊,熱情款待一眾秦軍將士。
酒足飯飽之下,楊止防備也就鬆懈許多。再加上這身在秦國腹地,也不怕又那股賊寇敢來,大意之下。沉沉睡了過去!
孰不料,凌晨之時,秦軍趕路一天,疲憊非常。一個個都是最為疲乏的時候。警惕性最低。
馬蹄聲轟隆響,猝然之下。四百餘馬賊鬼叫著衝進營寨,殺了個突然。
楊止身在宮騎這等精銳之中,自然本事不差。一聽異常,酒意瞬間就醒了。盔甲也不著,提出武器就往大營外走。
秦隴之地,是出天下最好戰士的地方。自然秦軍之勇猛,這些馬賊不及。馬賊自然也清楚,仗著人多勢眾,幾個圍毆一個,又加上是突襲。大多秦軍多以脫去甲冑,戰馬也沒。秦軍幾乎是被這群馬賊壓著打。
楊止見此,扯來一個士卒交予印信,讓其立馬去找救援。便翻身上馬,朝著馬賊團伙中衝殺過去,為那報信之人殺開一條血路。
馬賊首領是個馬臉漢子,額上有一跳疤痕。眉頭一皺,額上好似又出來一個眼睛。顯得兇惡非常。
旁邊一個敞衣大漢粗聲道:“三當家,那群老頭為何不殺了便當?難不成還要養一群老頭?”
這敞衣大漢說的正是秦軍護送的醫生。
馬臉疤痕漢子淡淡道:“這是大當家的命令,怎麼,你還不服?”
敞衣大漢一聽,好似受了多大欺辱一般粗聲道:“俺跟大當家廝殺十年,這條命就是大當家的,怎麼會不服?”
馬臉漢子嗯了一聲,不做言語。目光看向營寨中央:“秦軍果然兇狠,凌晨摸營竟然還能反殺過來。”
馬臉漢子所看的正是楊止,秦軍訓練嚴苛。第一時間完成集結,然後大多不著盔甲便反衝殺過來。
論真本事,馬賊不及秦軍。三百馬賊若在草原上堂堂正正與宮騎來回廝殺,最後一個倒下的必定是馬賊。
馬臉漢子如此說,那敞衣大漢看過去粗聲道:“俺去收了他腦袋!”
說著大喝一聲,提著狼牙棒領著數十個嘍囉衝殺過去,目標直指楊止。
“看俺老韓取你命來!”敞衣大漢邊衝便喝,場面成了敞衣大漢和楊止的私人角鬥場。
敞衣大漢狼牙棒舞起來虎虎生威,氣勢洶湧。頗有幾分惡來的氣勢,加上天生虎力,震得楊止虎口生疼。
而且楊止又是廝殺許久,氣力不如那敞衣大漢。只得苦苦防守,眼見部下越殺越少。心中焦急,這敞衣大漢卻脫得楊止離不得身。
忽然,又一隊馬賊湧入,趕著一群少年扶著的老頭過去。正是楊止護送的從各郡縣蒐集而來的醫者。
心中猛然一沉,知道此次任務是失敗了。眼睛發紅,怒喝一聲。掌中大戟角度刁鑽朝著敞衣大漢肋下削了過去。
這招速度極快,角度又是刁鑽。敞衣大漢驚駭不已,連忙擋過去。卻發現楊止猛然變招,斜著從上撩過去,徑直對準敞衣大漢的咽喉。
此時正是敞衣大漢舊力已竭,新力未生之時。隨後咽喉一涼,視線一片天旋地轉。一顆大好人頭掉落。
然而,正當楊止剛剛削下敞衣大漢人頭之時,一枚羽箭激射而來。背對著楊止,正中後胸。
馬臉漢子放下大弓,旁邊的幾個馬賊心中不齒,看了幾眼,不再言語。那馬臉漢子淡淡道:“既然殺了韓七,我射殺他,也算不得以多欺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