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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合作一起經商,最好的辦法就應該是有錢一起賺,自己可以吃肉,但一定要給人留下骨頭,肉湯什麼的也要多勻出去一些。
這樣的生意才能長久。
扶蘇將這些概念略微透露給期澤一些。期澤卻是更疑惑了:“季福來投靠,豈不是現成的?如此好的機會,公子為何不趁勢收取了季福為己用?”
扶蘇嘆息道:“這些商人,在商場內摸爬滾打了一輩子。豈會被一兩件恩德給收為己用?就說這季福,與那陳澶互相合作了五六年。一有不滿意,還不是棄之如履。來日,若他又不滿意我了,我的政敵再出價兩倍。季福為何不能再背叛我?”
期澤低喝道:“那屬下這就斬了他!”
扶蘇笑道:“這都還不至於,這季福是狡詐了些。不過卻太小覷了我,只說來投靠讓我給他解決麻煩。卻連事情起由都不告訴我,擺明了想拿我當槍使。“
期澤心中暗自記下,扶蘇不屑與給季福一點小苦頭,自己做屬下的就應該動動手。於是季福接下來的日子就難過了,俗話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接下來季福喝水是有沙子的,吃飯是有石子磕到牙的,就連府內的奴僕也沒個好臉色。
扶蘇最後停下腳步道:“先把這季福晾兩三天,再看看。”
說罷,整理一下儀表,進入宴席。此番,是扶蘇宴請膚施城的兩個世家豪族,分別是薛家和鮑家。
還有作陪的幾個城中官吏,如郡丞施尚,以及郡丞的幾個屬官主簿,卒史。此時的世家地位並非高不可攀,要真將城中三大巨頭帶來作陪,怕是要讓兩人的氣焰囂張起來,非扶蘇所願。
賓主落座,扶蘇仔細打量著薛家家主和鮑家家主。
薛家家主姓薛單名一個普字。看起來卻一點都不普通,容貌英武,談吐大方,舉止也不卑不亢。
而鮑家家主,鮑能卻顯得要平凡些。世家子血統不錯,相貌也算堂堂。氣度去扼要差薛普不少。顯得有些畏縮!
扶蘇在打量著兩人,薛普和鮑能又何嘗不是在觀察扶蘇?
從扶蘇一入城便用雷霆手段把紀家連根拔起,這等狠辣手段十足震懾了城內所有心懷不軌之人。原本有些小算盤的薛鮑二人也立刻變得老實無比。
一時間,城內大小勢力紛紛規規矩矩,遵紀守法堪稱典範。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此人!
薛普觀此時的扶蘇,風度翩翩,談吐不凡。幾句話之間就能將距離拉近,看起來平易近人。令人心生好感,言語間對兩人似乎都很熟悉,關心幾句令人感動。畢竟扶蘇身為皇子位比相國,能屈尊宴請兩人已經是兩人莫大的榮幸,更何況還能關心兩人?
薛普暗道:這些天潢貴胄,果然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扶蘇,單單這氣度就令人心折。
傳菜入座,交杯換盞。氣氛漸漸熱烈取來,扶蘇眼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出言道:“膚施大疫爆發,兩位散盡家財,救民於水火。令人敬佩,扶蘇,敬兩位一杯!”說罷,舉起玉卮先乾為敬。
薛普心中一跳,暗道:戲肉來了。鮑能看向薛普,薛普輕輕點頭。隨即抬頭看向扶蘇回道:“普,能得公子如此讚譽。真是羞愧萬分。都是鄉里鄉親的人命,便是蕩盡家財也是應該的!”
鮑能被薛普最後那句話嚇了一跳,剛想說話卻看見薛普的示意,心中疑惑,卻還是住口。
扶蘇暗自點頭,這個薛普倒是清醒。沒被自己一通誇讚弄昏了頭腦,至於鮑能,就差了許多。
至於薛普最後那句話,什麼叫蕩盡家財應該?分明就是叫屈,說現在家財已經散去得差不多了。再出錢,就要破產了!
扶蘇碰了一根不軟不硬的釘子,神色仍舊不變。薛家和鮑家互通有無,卻明顯是薛家為主,這樣就算分攤過去,鮑家也要吃虧一些。
不信兩家人沒有矛盾!再說,薛普的確是精明,鮑能卻未必。罷,突破口就放在鮑能身上!
扶蘇玩味的笑了一下。乾脆不敢公事。大手一揮,招來歌舞。
歌姬美酒,觥籌交錯。扶蘇則是暗中觀察鮑能和薛普兩人的交談,發現薛普雖然顯得很是平靜,鮑能卻是略顯得焦急。眼神不住的催促薛普,薛普卻不為所動,扶蘇說什麼,薛普就老實的配合著說,說飲酒令,談詩歌,品音律,無一不配合。
一時間,宴會氣氛倒是熱烈,只苦了鮑能心中焦慮卻還要裝作一副風輕雲淡,雅樂陶醉的樣子。
此時,一直沒發言的郡丞施尚說道:“要說薛家和鮑家,對此次的確頗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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