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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親衛都敬重,帶兵去救了!”
扶蘇打扮自由讀書,雖然諸子百家都有涉獵,不過一開始喜好儒學多謝,打扮起來也是儒雅不凡。被稱作先生,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期澤敬重一個亭長連軍規都差點忘了,這等事令扶蘇感到些許尷尬。
扶蘇啞然,一時間到不知道怎麼接話下去,乾脆也不說。好在那個食客也是自來熟,談興也好,見扶蘇氣度不凡,也有心想繼續說下去。
於是,便嘮嘮叨叨說下去。漢子走南闖北,去的地方也不少,算得上見識不錯,加上口才也不賴。扶蘇也聽著有心,畢竟各地線報說的是些大事要聞,這般民間看法接觸得極少。所幸也就樂的當一個合格聽眾,不時點點頭,讚賞的樣子。
見此,那漢子說的也起勁,似乎得到了知音。
扶蘇聽著,心中也是分析。漢子身份不高,接觸得卻不少。這些年,秦國各地,說不上民不聊生,但老百姓不好過卻是真的。一方面是各地情況不同,但官員推行秦朝政策卻是一般。有些生搬硬套,這樣的施政難免就有不合適的地方。
於是百姓就多有不忿,就算想反抗,但刑律嚴苛,漸漸也只好忍下去。好在官吏初時不明白,漸漸瞭解了地方實情,也就做了許多變通。加上地方官也有不少有才能的,各種手段下去,軟硬兼施也就解決了。
可惜的是,近年來,西北要修築長城抵禦匈奴,京師也要修築阿房宮。這樣浩大的工程專案可以說是很重的負擔了,徵發的徭役稅賦都有增加,富裕的地方民眾或許好些,能承擔下去。就算窮一點的地方,若是有個有才能的官員,也能撐過去。但碰上那種窮山惡水,貧瘠之地,有沒有有才能的官員,百姓就很艱難了。
再加上一些六國遺族,心懷不軌的世家豪族,秘密團體加以引誘,這民間風聞就對朝廷很不利了,從這行商漢子口中,扶蘇就能得出。這漢子是秦人,也對朝廷有些不滿。
因為上郡北地郡幾乎貼著長城,雖然徵發徭役修築長城的很多是罪犯,但還有一部分是百姓去赴徭役,碰上鄰里家人一去不歸的,也對朝廷心生不滿了。
零零散散的東西彙集在扶蘇腦海中,讓扶蘇也感到沉重。這才是史書中的秦朝啊,*。或許是漢朝為了證明取代秦朝的合法性的一種措辭,但終究這個秦帝國在走下坡路是很明顯的事實了。
帝國現在還算最興盛的時期,然而各種或明或暗的隱患已經在迅速蠶食著帝國的基石,不管如何。扶蘇要做出一些改變,扶蘇心中想著,或許早些解決膚施的事情,在九原會有突破口。
扶蘇這邊沉思,那個行商漢子似乎也說累了,要走,於是和扶蘇告別一聲便回去了。日頭入了西山,餘暉灑向整個小鎮子。一片金黃,賞心悅目。西邊竄出一隊騎軍。為首的正是英武的期澤。期澤身邊,一個面孔方正,渾身染血的正是亭長曆守。
見此,扶蘇展顏一些:期澤果然沒讓我失望。
一個婦人哭喊著撲向歷守,正是歷守之婦,旁邊還爬著一個咿呀學語的幼兒。看著這一幕感人的場景,扶蘇笑著捶向期澤輕輕道:“不錯。“
期澤傻笑也是傻笑忽然向扶蘇道:“公子,聽說月芷姑娘去了咸陽。”
扶蘇臉色猛然抽搐,神色淡然道:“許是緣分吧。”扶蘇神色淡然,心中卻是一痛,自己剛剛被貶出咸陽,她就來了。想來前期的波譎雲詭中月芷感受到了不安,想來見一面,卻不想世事難料,還是沒見到。
重重撥出一口氣,扶蘇道:“給歷守的傷口處理一下,儘快帶來見我。”
期澤拱手領命。
大帳之中,少年手臂般粗大的蠟燭燃燒著,必啵之聲響起。期澤帶著一個更衣沐浴過的歷守先來。
扶蘇溫言道:“厲亭長請坐。”
歷守恭敬坐下。扶蘇態度好,那是風度。可作為下屬的歷守要是敢毛躁點不恭一點,那就是藐視上司了。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中,這是極大的不敬。
扶蘇展顏一笑:“你做的不錯,敢去追那馬賊,還助期澤一舉剿滅了一股馬賊。功勞不小。”
歷守連忙謙遜回道:“這是屬下應作的。身為亭長,捕賊擒寇,是卑職本分之事。”
扶蘇心中暗自點頭,這歷守心境倒是不錯。沒有因為立下這樁功勞便浮在天上,這很難得。說著對帳中的一個文人模樣打扮的官員道:“文縣令,縣中似乎還缺一個文無害?”
文姓縣令恭謹回道:“如公子所言,正是,還缺一名文無害。即公平吏,掌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