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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連說教的心情都沒有了,歷喝道;“本公子問話李連,你既非李連,憑何插口?還不退下,免得羞辱了你家中門楣!”
扶蘇一聲歷喝下來,魚楠只是更覺得羞燥非常,低低將頭放下。無顏以對指節捏的發響的老郡丞魚樸。
扶蘇這會可沒空理會魚樸和李超的心思,心念一轉,朝李連道:“李連,你將事情前因後果如實道來。若有不實之處,你便是誣告之罪。反坐所告之罪,你可明白?”
誣告之罪,誣告他人,依律便要承擔所誣告的罪。也就是說,李連若是誣告魚家強搶名女,那便要承擔強搶名女的罪名。
李連深吸一口氣,堅定道:“李連明白。今年十月十九日,小子與幾個族兄弟外出山南村狩獵。山南村是我李家佃戶之村,所住之人都是李家佃戶。蓋因小子只不過與魚訪多了幾句口角,誰承想,那魚訪知曉了我在山南村中有一中意女子。便強搶而去,視律法如無物。今日李連與金美樓再遇魚訪,魚訪提及此事激怒與我。小子心中不忿,便聚了族兄弟找魚訪討說法,誰知道竟然衝撞了公子儀仗。小子罪該萬死,請公子降罪!”
李連一口氣將事情說出,堂中都是寂寥無聲。有魚楠先例在前,縱然魚家三子神色如何灰暗,也無法挽回阻止李連將這些事情原原本本抖摟出。
扶蘇臉上神色不變,心中暗自琢磨。朝魚七郎魚訪道:“告你強擄民女,其所言可實?”
魚訪臉上血色濃郁,道:“李連所告非實,若要魚訪認罪。還請李連拿出證據,若無證據,紅口白牙,難道誰都可以攀誣了嗎?”
李連身旁一個伴當突然起身想要陳情,死死被李連拉住。扶蘇唯一皺眉:“何事喧譁?”
那名伴當臉上冷汗連連,此時也顧不得跪拜的樣子難看,跪著爬上來道:“公子,小人便是花娘的親兄。魚家狗賊強搶胞妹,小人便是人證。”
魚訪臉上血色更濃,冷哼道:“人證可以說謊,還請請上物證!”
扶蘇心中隱怒漸生。剛要說話,卻不向一直沉默不言臉色如墨的魚樸起身一巴掌將魚訪打趴在地:“孽子,你真是蠢笨如豬啊。強擄民女,那是公告之罪。就算李家子不告發你,郡署李超郡尉清查徹底啊!”
說罷,魚樸似乎面上略顯蒼白了些。轉身有些氣喘吁吁道:“請公子恕罪,小兒無知。李家那佃戶之女,小兒願納其為妾。只請減起罪狀!”
扶蘇眼睛微眯,魚樸此舉,可是要釜底抽薪啊。
第六十九章:釜底欲抽薪【首更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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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樸身材中等,更和雄壯搭不上邊。WWw;面目也稱不上英俊,只算得普通耐看。不說話時,臉上時常帶著些許微笑,揹負雙手無聲站在一邊,卻令人從未漠視過這個老人。再仔細一看,若剝去了那層官服,也許只是一個普通慈眉祥目的老者。
不過此時,穿上一身官服的魚樸,眼神不再冷漠無神。而是透著一股凜然的氣勢,事關魚樸親子的性命,魚樸也管不得那麼許多。縱然天大的事情,魚樸自問心中也不及自己親子重要。就算宗族責難那又如何?
扶蘇感到一絲威嚴被挑釁的味道,眼角瞥到神色淡然的李超。心中有些微怒,不過很快便被壓下
扶蘇一個眼神遞給伏承,神情不變,對一個胥吏道:“傳花娘。”
魚樸魚訪神色都是一鬆,魚樸雙手入袖。姿態低低擺著,恭謹非常。至於魚訪則是有些挑釁地看了一眼李五郎李連。李連皺皺眉,再看向花娘親兄的那位伴當,臉上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卻拉住了似要說些什麼的花娘親兄。
趁著喊人過來的空擋,扶蘇開口向魚訪道:“你父如今已經承認是強搶了民女,你還有何話說?”
魚樸嘴皮動了動,眼簾落下,沒有說話。
魚訪臉上的血色恢復了正常,開口道:“父親大人所說便是事實。”
扶蘇面上笑容如常:“我問的是你,而非魚郡丞。”目光直視魚訪;讓魚訪渾身都覺得好似一團火在襲來。心中大跳,腦袋左右轉了轉。眼角一瞥到扶蘇眼裡的凌厲,頓時低頭,定定心神;道:“是,魚訪強納那莊戶之女為妾。”
扶蘇心中微微失望,想不到魚訪這個外表粗魯的大漢心思也頗為細膩;膽色也還留了幾分。心想若是這個魚訪跟那個魚楠一般窩囊該有多好,此事只怕早就了結了。
心中失望,卻也沒什麼情緒激烈的。畢竟只是一個嘗試,既然魚訪不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