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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滋味,月芷正因為知曉墨家匠作水平的高度,才知道逃出生天的機會有多麼渺小。不過感受到扶蘇帶來的安全感,卻讓月芷一陣子心神搖曳。畢竟是個女子,這種時代,女子所求的也不過是一個安穩堅實的臂膀依靠罷了。
做了一隻簡易火把,拉著月芷,兩人走入乾門之中。說是門,還不如說是條小道。走到乾門口,扶蘇忽然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灰塵塗去吹散,一個甲骨文字型清晰可見:乾。
扶蘇輕呼一口氣,和月芷對視一眼。點點頭,走了進去。
入了這座地下迷城,扶蘇左右可見的便是堅實的石壁。入手觸感一陣冰冷,敲了敲,發出堅實的悶聲。
扶蘇和月芷向前走著,抽出佩劍,時不時將佩劍往前敲打著石板地面發出叮噹叮噹的響聲。
突然,一聲不同剛才叮噹聲的敲擊聲響起。扶蘇伸手止住兩人的動作。將有些孱弱的火光湊過來,一照之下。
月芷卻猛然跑到扶蘇背後,遮住雙眼。扶蘇也是皺眉,看著地上。竟然是一塊頭骨。扶蘇也是駭了一跳,卻沒月芷那般驚懼。
好歹也是戰場上廝殺,屍山血海裡走出的人。不至於被一塊死人頭骨給嚇住,輕輕握了握月芷有些發亮的小手。點點頭,握著佩劍,前行了數步,火把湊過去。赫然還看到了一副完整的骨架。
扶蘇輕輕皺眉,仔細看了看。心中估計這副骨架至少也有數十年的時間了。再看骨架上的麻布爛衣以及些許配飾,起碼是孝文王時期甚至以前的樣式風格。
扶蘇暗自琢磨:這座地下迷城極可能就是花娘所說的武陵了。既然是陵墓,卻不見墓葬樣式。反而更多像是一座用來困殺人的牢房。
既然魚家對這座武陵如此看重,還專門派了軍隊看守,當然不是無足輕重的地方。這般想著,武陵之中定然有極大的秘密,不然不可能被魚家如此重視。而魚家人顯然還對這座陵墓十分信任,不然,也不會把扶蘇這個大敵丟到這裡來。
再看這武陵的時間,應當不止近年修建。看死在這裡的屍骨也有至少三十年以上的年份了。甚至不可能是魚陽古這一代人主持修建的。用數十年,一個家族一代甚至兩三代的時光來積蓄、秘密營建這麼一座武陵,裡面的秘密到底有多大才能讓魚家為之如此瘋狂?
扶蘇越來越對這武陵感興趣了。眼睛微眯,身子已然起立。既然魚家人這般瘋狂要做殊死一搏,那麼我便順勢將魚家這頭瘋狂的野狗一棍打死罷了。
而這武陵,定然有令扶蘇感興趣的事情,到時候,不知魚家看到自己從武陵出來該是什麼表情。
扶蘇拍拍手,向身後緊貼自己的月芷輕笑一聲。感受著月芷身上淡淡的清香,有些醉人。開口解釋道:“這人應當至少是三十年前的屍骨。想來,魚家在墨家零亂尚未讓蒙將軍整合之前就開始建造這武陵了。”
墨家自從墨子之後一段時間內就越發頹勢,到了後來,甚至分裂成了三部分。到了戰國末期,再次分裂融合成了兩部分。彼此對立,互相瞧不順眼。此間,墨家門徒離散天下,一直到蒙氏兄弟,這才使得墨家再次有了興盛的希望,不過仍舊有一部分墨家門徒沒有迴歸。而這隴西一部,便是神農墨家最近收攏的一部分。
至於這隴西的門徒之前十年三十年發生了什麼,難為人知。就連神農墨家都追查不到,若說那時候就被魚家招攬了,也不足為奇。
月芷聽了,喃喃道:“若是這般,那就對了。”
扶蘇輕輕點頭,心中嘆了口氣,看蒙恬的安排,只怕是要讓月芷繼承墨家了。這般一個可人兒,卻要擔負一個學教門派的興亡,未免太過苛刻殘酷了。
月芷顯然已經猜到了真相。魚家在隴西成為一郡之內的勢族,而後便大興土木,修建族陵。而恰好此時墨家門徒散落天下,隴西的墨家弟子同樣難以為繼,故此便讓魚家給招攬了過去。魚家用心不軌,在武陵此處修建一座八卦迷陣藏下了驚人的秘密。而隨著時間的轉移,墨家的處境漸漸好轉,在隴西的墨家門徒也不再困於生計。墨家門徒在生計問題解決後便感覺到魚家的用心不軌,故此開始對魚家產生疏離。
魚家覺察到了墨家門徒的疏離後,自然要施展強制手段。墨家當然也不會屈服,故而隴西這些墨家門徒浮出水面去接觸神農墨家。神農墨家當然非常歡迎,可世事難料。扶蘇陷入坑儒案其後朝爭一起,墨家被牽連入內。在隴西的墨家再次陷入困境,魚家此時凌厲出手,一舉將隴西的墨家弟子裹脅進了謀反大業。
這,便是隴西墨家失蹤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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