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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到了山東故地,強硬的政策缺乏彈性空間來軟化抵抗意志。到了眼下,只有高層才知道整個帝國的困境發展到了何等驚心地步。若不是整個中央因為始皇的存在良好執行,帝國的統治能否延續都還是問題。
而作為帝國財政的重要源地,山東六國的統治並不如尋常人想的那般穩固。六國的王公貴族從來都不會將一生的未來丟在那片小小的六國宮中。他們的野心和期許從來就沒有從六國故地中挪開過。
事實上,這些東西扶蘇也猜到了。後世秦末純粹的草根勢力自從陳勝吳廣爆發後相當短的一段時間內就迅速被秦政府鎮壓下了。其後和秦庭對抗的都不是純粹民眾為了求生而爆發的農民起義。如劉邦,是地方豪族世家的代表,別看劉邦身份不過一流氓浪蕩子,可其岳父就是地方極有影響的人物,能夠和縣令有平等交往資格的人如何會平庸到哪裡去?至於項羽,身份更是清晰,其父項梁就是擊破李信貳拾萬大軍伐楚的關鍵性人物,當時年歲不過二十的蒙恬就是在與項梁相抗的過程中迅速成熟的。
秦末亂世中,除去堅持到最後的劉、項兩大勢力外。六國遺族幾乎都復國成功了,如田儋反秦首難便成功建齊,恢復了齊國當初的地域。並且,迅速成為劉、項之外的第三大勢力集團。而秦國的第一大敵人楚國更是耀眼了,千代留名的鉅鹿之戰之時,項羽的身份仍舊是楚將。而非霸王。
距離秦末亂世而今不過兩年之數。歷史即使有了改變,也不會對天下大勢發生變化。魚陽古知道國事維艱,地方*一起,極可能引起群聚效應。魚家也能借此翻動天下大勢,讓整個帝國的基石發生動搖,到時候,天下群盜並起,六國王公貴族謀國復位,那魚家,不說生死無憂,便是一個侯爵也少不了了。
視線從對未來的期許中回到了現實,一萬郡兵,整軍列陣,開始攻城。
站立高臺,十餘團湧動的人影匯聚在石砲周邊,吆喝聲,呼喝聲接連不斷。這些動輒需要數十人的投石機威力巨大,對於並不穩固的城池而言,殺傷力頗大。
十餘架投石車,威力稍遜的則用人稍少,需百人左右即可。至於那種巨型投石機,一砲之下城牆倒塌,人馬皆碎的則需要六七百不止。而且一發之後,極易損壞,頻繁更替之餘,也對攻城一方的技術手段提出了相當高的要求。故此,對於擁有城池保護的農耕民族才能在中國歷史上想當初的一段時間內保持優勢。而後市蒙古人相對於其餘草原民族最為強悍的地方就在於對技術手段的重視,比起當時技術極為先進的宋而言,蒙古的軍事技術實力上並不落下多少。
巨石飛天,重重砸在冀縣只兩丈餘高的城牆之上。巨石砸在城牆上的巨響拉開了攻城一戰的序幕。
樓車高高立起,魚陽古吩咐左右“照看”好“公子扶蘇”便登了上去。居高臨下,才能有效掌握戰場動態。
魚陽古居高而視,一排排轒轀車藏著十餘名士兵向城牆推去。士兵衝到城牆邊卻還要面對冀縣的護城河。
冀縣建在渭水邊,一來為了生活用水和城市衛生,二來最重要的恐怕就是這護城河之用了。渭水被引到冀縣,水面到不算多寬廣,可也足夠一個縣城防衛所需。而今,狄道那邊的友軍成了個敵人,驟然之下,河道的寬度已然不足使用。
果然,第一批下轒轀車的竟然不是士兵。而是一群群畏畏縮縮顯得頗為膽怯的民夫,不過民夫之後下來的便是身形剽悍計程車卒,這些士卒下來第一件事竟不是攻城。而是在轒轀車的掩護下,抽出皮鞭打向畏縮不動的民夫。
果然,一鞭子下去,吃痛的民夫在寒風凜冽下穿著單薄的衣裳從轒轀車中取出一袋袋泥土,開始作業:填護城河。
又一批披甲執銳計程車卒在轒轀車的掩護下,手持步弓開始配合投石車對冀縣季姓火力掩護。
站在高臺上的魚陽古極目遠眺,手持一動,身旁旗手旗幟揮舞。很快,更多的投石車開始佈置,直至數目增加到三十左右的時候便開始向西縣依次轟擊起來。
比起耗時耗力卻見效似乎不大的投石機,民夫的填河作業成效頗大。這些民夫都是隴西郡人士,城上守軍本土鄉人居多,要屠刀舉向鄉人,感情上難以跨過。比起城上有些衰弱的抵抗意志。民夫在皮鞭和刀劍的威逼下則要進展迅速許多,城上的強弓硬弩沒有發力,而督戰計程車卒刀槍卻從未軟過。
加上魚家弓弩對的騷擾,一時間,東門護城河的填補進度已然完成了三分之一。
魚陽古微皺著眉頭,看向東城上那個一身青衣樸素的男子。遙遙對視,似有神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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