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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而他不多的親衛也已經分撥到左右兩翼加強防守。
戰鬥趨於白熱化,重灌材官一上來便是不依不饒架勢壓上。依靠著良好的防禦,兩方都沒有太大的傷亡傳來。但是,任誰都知道如果這樣的戰鬥繼續下去,吃虧的只會是討逆軍。討逆軍只有為數不多三百人的主力,其餘人最多隻能算作輔兵根本不能當做正規戰士來使用。若是扶蘇堅持在這樣的境地下去和守陵軍死拼,到頭來吃虧的只會是兵力單薄的扶蘇。
然而,扶蘇卻好像沒有想到這一點一般。仍舊將自己身邊中軍不多計程車卒一點一滴向左右兩翼分派。好似添油一樣的往左右兩邊增加兵力加強防守。
討逆軍正卒額定人數不過三百人,即使將扶蘇手中三十人的衛隊算上去,中軍也只有區區不過一百餘人。除外,就只有許多不能計算為戰鬥人員的輔兵了。
也就是說,除去扶蘇左右兩邊不過兩百人後,扶蘇手中能夠使用的只有這區區一百多人,即使算上不是正卒的輔兵也只有不過兩百出頭的兵力。
或許是天佑扶蘇,添油一樣的增兵竟然讓左右兩翼的防禦穩定了下來。壓力一點一滴不斷增加的攻勢在一干戰鬥意志堅定的討逆軍將卒下被不斷消磨,而得益於扶蘇將精英人員填充進基層武官的舉措,穩定下來的圓陣開始發揮陣型下對防禦戰斗的利處。人數處於劣勢的討逆軍儘管一再被壓迫到陣列緊縮,甚至有時還被打得後退難以前進。可一旦重灌材官在最初猛烈的衝擊下沒有將扶蘇這圓陣衝破,失去了衝擊力的重灌材官不得不面臨在散兵狀態下對陣一個處於整體協作的軍隊團體。
強大可怕的重灌材官好似一顆顆重達三百斤的巨石一樣撞向扶蘇這個不甚厚實的圓陣,沒有防禦戰具的討逆軍卻依靠手中長矛如林的陣列和秦戟的有效配合硬是將這股難以承受的衝撞接了下來。一旦衝擊沒有建樹,重灌材官將要陷入尷尬的境地。
因為要衝破敵軍的陣列,一舉將扶蘇這單薄的圓陣攪個稀巴爛,所以魚制並沒有選擇穩紮穩打讓重灌材官陣列完整地衝擊扶蘇的圓陣。魚制選擇了錐形鋒矢陣,自己卻沒有上陣而是讓重灌材官分出左右將扶蘇的圓陣向兩邊拉扯。而失去魚制完整有效指揮的三百重灌材官在突擊的時候並沒能保持良好的陣列,使得基層指揮官只能儘可能讓自己建制下計程車兵發揮出更好的戰鬥力,而不能兼顧兩方的配合。
這樣的情形事實上使得重灌材官在一陣威力迅猛強勁的左右鉤拳後,並不能繼續將更加強勁的進攻施展下去,重灌材官即使再如何逆天,可被抓住了痛腳死死抵抗住了第一波兇猛的勾拳後,沒有後繼的強力進攻事實上讓魚家守陵軍失去了從兩邊突破的可能。
堪堪穩定住陣列的討逆軍兵力被不斷平鋪,讓中央扶蘇所在地區反而成了空虛之地。守衛在扶蘇身邊的軍卒們心中疑惑,有些微微不妙的感覺,不過他們並沒來得及仔細想就已經知道了不妙的感覺來源於何方。
敵將魚制咆哮著趕著兩百腰掛短戈利刃的輕裝材官開始前進,這些原本手持強弓硬弩的步卒在換上長矛秦戟之後同樣有著足夠的戰力。而跟隨敵將魚制身側的近百名面甲猙獰的衛隊更是讓地面都發出一陣陣輕顫。
“全軍突擊!”
堪堪不過百步的距離,彼此都能看到面上的表情。在魚制猙獰殘忍的獰笑上,三百餘守陵軍卒似乎看到了勝利就在眼前,紛紛狂熱著大吼衝向前去,目標正是扶蘇這單薄孱弱的圓陣中部。似乎不過區區百餘人的單薄陣列上一陣風就能吹去,而他們手中的利劍和矛尖便能輕而易舉地刺穿這群暴徒的軀體,綻放出血色的地獄之花。
三百人,在百步外的地方迅速衝擊而來。彼此都能看清面上的表情,甚至細微之處的毛孔。而又一次出乎魚制預料的是這群暴徒的首領面上竟然沒有懼怕絕望的表情。反而一臉平靜,甚至漠視地看著自己,直到距離近道六十餘步的時候終於變了顏色,只不過仍舊不是魚制所想的懼怕和絕望,反而是一絲不甚明顯輕蔑的微笑。
輕蔑?魚制心中有些茫然地想了想,卻不知這群猖狂的暴徒怎麼會有這樣的笑容。
然而,扶蘇的動作很快就告訴了他答案。
扶蘇右手抬起,五指向左右一次迅速的搖擺。緊接著兩邊守護在扶蘇身側計程車卒迅速撤開,而中央的難以躲避計程車卒則迅速低頭附身。這些士卒身後幾乎同時便站立起一眾輕裝材官。
與在左右兩邊的材官們不同的是,雖說都有甲具加身,不過那些堅守在兩側的同袍們穿著的是全身披掛的鐵甲,而這些站立起來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