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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敵,後打強敵;先打分散孤立之敵,後打集中強大之敵。好比你面前有三個對手,一個強手,兩個弱手,你先把兩個弱手—一打倒,剩下那一個強的,前後失去了照應,他就孤立了,膽怯了,強手就變成了弱手,一打就能打倒。”
稍微停頓了一下,毛澤東打著手勢說:“你們不是都幫助老鄉們推過磨,壓過碾嗎?就是那石磨,石碾子,把鄉親們打下的多少糧食都磨成了細面,碾成了細米。我們這兩萬多人要消滅他的20多萬人,就得采取這個辦法,可名其為‘磨菇’戰術。充發利用陝北的地形,群眾條件,把敵人牽上,在陝北這盤石磨上磨,石碾上碾,等把他磨疲勞了,磨餓渴了,再尋機會殲滅它。就這樣,一個月殲滅他幾個旅,過上一年光景,情況就會好轉。我就不信不能把胡宗南的二十幾萬部隊磨個稀巴爛!”
是啊,真理往往就是這樣的樸素無華。這些多年跟隨毛澤東南征北戰,或在毛澤東指揮下東拼西搏的勇士們,今天又一次親身領略了偉人那明察秋毫的銳利眼光,高屋建瓴的思想境界,富於哲理的分析判斷和馭舵導航的領袖風範。他們為黨擁有這樣的領導者而慶幸,為自己能在這樣的統帥指引下戰鬥而亢奮。
“請主席放心,我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堅決打敗蔣介石、胡宗南,把他們磨垮、磨死。同時請主席答應我們一個要求,現在敵人攻勢很猛,請主席早些轉移,到河東去,到劉帥、鄧小平那裡去,這是我們全體指戰員的強烈要求。”袁學凱激動地站起來,聲音有些發顫地說。
毛澤東則一臉平靜,平緩而又詼諧地說:“是呀!敵人是來者不善,氣勢非常兇猛,南京的蔣介石不是發誓要消滅共產黨,活提毛澤東嗎,聽說胡宗南還向他的委員長立了軍令狀呢。他們想在大舉進攻延安時,空投傘兵部隊,實行兩面夾攻。把你們調回來就是準備打他的傘兵的。如果蔣介石的傘兵活捉了我,你們可是要檢討的喲。”
毛澤東的話,把一窯洞人都逗笑了。
然而,毛澤東自己卻沒有笑,他加重了語調,很認真地說:“好多地方也來電報催我過黃河。中央有個安定的環境,對指揮全國作戰的確有好處。不過我也有個想法,就是撤出延安,也還要留在陝北。理由很簡單:其一,我們在延安住了十多年,一直處在和平環境中,現在一有戰爭就走,那樣我愧對陝北鄉親,日後也不好再見面了。我決定和陝北老百姓一起,不打敗胡宗南絕不過黃河。其二,蔣介石進攻陝北、延安的意圖非常明顯,就是要把他在西北的這支戰略預備隊騰出手來,好投向華北、東北。現在,有幾個解放區剛剛奪得主動,我留在陝北,蔣介石就會在這裡多下些本錢。這樣,咱們負擔重些,就能把胡宗南的二十幾萬大軍拖住,不讓他離開西北,其他戰場就可以減輕壓力,發展各自的優勢,對於戰爭全域性大有好處。”
聽到毛澤東也準備留在陝北,大家先是一陣高興,接著又為毛澤東的安全擔心起來,一致請求多派些部隊來保衛黨中央和毛主席。
毛澤東說:“中央留在陝北,不能給你們增加負擔。我們也要和你們一樣,用戰鬥,用工作來打擊敵人。保衛邊區,再過一年到兩年,重新拿回我們的延安。那時延安就永遠是我們的了,全中國也將是我們的了,是人民的了。這叫作物歸其主。”
程悅長又提出願意直接保衛黨中央,保衛毛主席,或者派一二個主力團來。
毛澤東連連擺手,說:“那可不行。陝北的主力部隊本來就不多,絕不能用主力部隊來保衛我們。你們不必擔心,陝北地形險要,群眾條件好,迴旋地區大,安全方面完全有保障。”
時間已經很晚了,閻長林幾次過來催促吃飯。新四旅的同志們怕影響毛澤東的工作與休息,也一再要求馬上趕回部隊去。
毛澤東說:“在這裡大家一塊吃頓飯吧,吃飯時大家還可以談談。”毛澤東談話的興趣仍然很濃。
閻長林說:“首長們就在這裡吃飯吧,這是主席的指示和事先安排,周副主席和彭總一會兒就到。”
正說話間,周恩來和彭德懷一起推門進來了。周恩來笑呵呵地說:“主席請我們赴宴,怎麼還不見酒席的影啊。”
毛澤東笑著說:“就來,就來。”屋裡的人都爽聲地笑起來。
在周恩來、彭德懷與部隊領導的相互問候中,飯菜端上來了。除了土豆、蘿蔔白菜幾樣素菜,再就是一盤臘肉,主食是小米乾飯和黑麵饃饃。這還是毛澤東特意囑咐閻長林準備的。
周恩來、彭德懷的到來,使得氣氛更加活躍了。大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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