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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5點左右安然就醒了,他本來打算利用9點前去做家教的這段時間看看專業書。但是安然突然想起穿的白大褂髒了,就把白大褂放在宿舍一個粉色的塑膠桶裡,拿到四層水房泡上。然後安然想到,昨晚在三層的電腦房用完電腦後可能沒關機器,就又下樓到了三層的電腦房想把機器關上。
進了電腦房後安然看見崔一平一個人坐在電腦房內東牆處一臺電腦旁用電腦,安然進屋時崔一平看見了,但是兩人沒有說話。安然心想,這時候沒有別人,正是跟崔一平談話的好機會。安然正想走過去,突然發現自己光著膀子,穿了一條大短褲,腳上是拖鞋,覺得自己這身裝扮不夠正式,安然不想讓崔一平瞧不起他。
於是安然回了趟宿舍,換了一條淺藍色運動褲,一件深灰色前胸有“大力水手”卡通圖案的短袖圓領T恤衫,腳上穿了一雙白色襪子,鞋子是德國產的皮鞋。換完衣服後,安然將頭髮梳了梳,想到如果和他單純地談可能起不到感動他的目的,就想帶把刀,在和他談的過程中用自傷的手段在他面前證明,自己是真心愛劉微瀾的。
安然將平時做飯用的菜刀拿在手裡,又帶上了從網上訂購的單刃匕首,別在了右後腰的皮帶上。安然怕出門被別人看見不好,他從宿舍裡隨手拿了一個空的白色塑膠袋,將右手拿著的菜刀捲了起來。T恤衫放在了褲子外,遮住了腰間的匕首。之後安然就要出門時,又突然決定戴上醫用塑膠手套。到了四樓時,安然把菜刀藏在了四樓樓梯門後。
當安然帶著刀再次找到崔一平的時候,崔一平正埋頭看電腦。安然站在他面前說:“崔一平,我想和你談一談。”崔一平抬起頭來,對安然說:“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談的。我現在沒有時間。”安然有點生氣,說:“崔一平,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咱們必須把話說清楚了,否則你別想出這個門。”
崔一平啪的一聲扔掉滑鼠,站起來大聲說道:“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安然,我早就受夠你了。要玩你自己玩吧,我沒工夫陪你玩。”說完,就要往外走。安然趕緊攔住崔一平:“不行,你不能走。你幹嘛去?你是不是去找她?我不准你去找她!”崔一平笑了笑說:“我就是去找她,怎麼你嫉妒了?!可惜啊,劉微瀾是我崔一平的女朋友!我想找就找,想抱就抱。沒辦法,人家就喜歡我這個河南人,不喜歡你這個北京人。你羨慕吧!但你小子只能做夢去吧!”
崔一平沒有注意到安然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他一邊哈哈笑著一邊推開安然向門口走去。崔一平最後幾句話嚴重刺激了安然,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安然馬上追了出去,嘴裡喊著:“崔一平,你給我站住!”追到四樓平臺時,安然拿起事先藏匿在四樓門後的菜刀朝崔一平砍去,崔一平措手不及,頓時血流如注,菜刀掉在了地上,安然就用隨身攜帶的尖刀刺。這一過程持續了約十幾分鍾,直到在崔一平身上留下了80多刀。然後,安然倉皇逃回了自己的宿舍。
當晚,安然就被警方帶走。
北大學子80多刀殺死同學,立即在京城引起巨大轟動。安然殺人案很快進入司法程式,北京市人民檢察院以故意殺人罪向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提起公訴。
在法庭上,面對公訴人的詢問時,安然不是搖頭就是點頭,要不就從嘴裡蹦字,沒有一句完整的話。他只是最後擠出一句“我認罪。其他的事情我不想說。”公訴人宣讀了同學證言後,法官問他有什麼意見,他乾脆地說:“汙衊!”或者說:“很惡毒!”法官問:“你與崔一平有什麼矛盾?”安然回答:“我與崔之間沒有過不去的,不知道怎麼就”說著,他就哭了起來。
事發後最傷心的莫過於雙方的父母。安然的母親說,安然很喜歡學醫,想當一名好醫生。上北醫後,安然看了《吳階平傳》,對母親說:“我選擇學醫真是選對了。我很希望在學術上能有一番成就。”
對於崔一平的母親而言,失去兒子就好比天塌了下來。崔一平去世後,她一直精神恍惚,無法堅持教書工作。她說:“沒有不想娃的時候。晚上老夢見他笑,在跳水,在老孃舅家幹活。想找娃的缺點埋怨他,找不到。”
而對於安然的母親來說,縱然安然有心理疾病,縱然他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那依然是她的兒子,為了求得原告的諒解,為了法院在做出最後判決前能酌情考慮從而保住兒子的性命,51歲的她奔走在親朋好友之間,希望能籌滿原告提出的40萬元賠償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