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過了一段時間,沈俊林讓遊某和陳某來到北京,再次向厲建中介紹情況,並提出由厲建中擔任董事局主席。這一次,厲建中看中了董事長的位置,認為自己可以掌握這4000萬元,順水推舟,答應得十分乾脆,給足了老朋友面子。
1996年3月22日,張玲英以存款的名義將公款4000萬元人民幣轉入北京農信諮詢公司,沈俊林將其中3500萬元以北京銀事達龍城高科技集團的名義投入成功公司,並取得該公司40%股權,另500萬元被挪作他用。
1996年4月份,收購成功後,厲建中按約定擔任了南洋船務的董事長。但很快他被遊某、陳某排擠出董事會,只被任命為副總經理,既無法操控該公司,也無法在二級市場炒作該公司股票。也就是說,最終失去了對4000萬元借款的控制權!
事實表明,1996年4月,成功投資當上大股東就藏著一場陰謀,南洋船務的原董事長靠著和成功投資人遊某、陳某私下協定,在股權轉讓中完成了自我補償。而遊某、陳某靠著4000萬元,與國泰證券一手策劃,將南洋船務的股價暴漲兩倍多,從上一年虧損2700萬元到實現淨利潤3700萬元,賺了個盆滿缽滿。
而在這場商業陰謀中起到關鍵作用的4000萬元國有資產,卻猶如石沉大海,一直沒有音信。
2000年,成功投資出資人陳某因詐騙、挪用資金鋃鐺入獄,隨後,南洋股份的高管和股東接連獲罪。厲建中、張玲英為這4000萬元寢食難安,多次催促沈俊林,而沈俊林藉口公司困難一時難以歸還,提出再借款2億元炒股,獲利後先歸還4000萬元借款,其餘利潤兩家平分。
厲建中驚呆了,他明白自己別無選擇,擺在面前的,是風雨飄搖、變幻莫測的資本市場,他開始了人生最後一次搏擊
亡羊補牢,1。2億捅出天大婁子
1996年11月至1997年4月,在厲建中的授意下,張玲英將1。2億元公款轉入北京京華信託投資公司安定門證券營業部沈俊林控制的56個賬戶內,用於沈俊林炒股。1997年11月,沈俊林將4000萬元欠款還清。
4000萬元的漏洞補上了,厲建中因此逃過2000年的那次調查。然而,由此而來的1。2億元漏洞,卻讓厲建中費盡心機,苦不堪言。為了給人生畫一個圓滿的句號,他開始四處拆補,在資本的苦海中奮力掙扎。
1998年,沈俊林主動向結算中心還款1000萬元。張玲英感覺不對勁,查了沈俊林的賬戶發現,他已經私自將該股票賬戶內的股票轉到了海南。事情嚴重,她隨即向厲建中作了彙報。
漏洞隨時有可能被發現,厲建中感到了自己的位子在搖晃,他再出奇招,使起了障眼法。這障眼法,就是數不清、理還亂的三角債關係。
他讓張玲英制作了兩份協議:一份是結算中心與銀事達諮詢公司的合作協議;另一份協議是結算中心、銀事達諮詢公司和銀事達經貿公司(一院在該公司控股85%)三方簽訂的,將結算中心的權利轉給銀事達經貿公司,並將兩份協議的簽訂時間倒籤為1996年4月。從此,結算中心與沈俊林脫離了直接關係,而銀事達經貿公司由一院控股,1。1億元的漏洞更加隱蔽,也留出了足夠的時間來彌補。
利用同樣的手法,厲建中玩起了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空手道。1998年7、8月份,沈俊林陸續歸還2179萬元。利用向玲瓏花園(一院控股75%)做中間方,結算中心賬面上的1。1億元借款全部還清。此舉形成了銀事達經貿公司則欠玲瓏花園8800萬元,沈俊林則欠銀事達經貿公司8800萬元的局面。
就這樣一環套一環,厲建中用新套解舊套,等待著沈俊林的陸續還款。然而直到案發後,沈俊林才以其個人財產將欠款還清。在這之前,厲建中為掩蓋漏洞花招百出、機關算盡。
1999年厲建中出任火箭股份董事長,為他挪用資金提供了便利。他一手抓權、一手抓錢,真的以為自己成了股海中的弄潮兒,肆意妄為起來。而如此大規模的資本運作,給予厲建中的,不僅是地位、榮譽、金錢、美色,還有恥辱、墮落和無法饒恕的三宗罪。
一是挪用公款。1997年下半年,厲建中的朋友張某多次找厲建中借款炒股。厲建中輕車熟路,再次玩起了障眼法。他找到一院下屬單位華宇機器人技術開放公司總經理孫某,謊稱有筆款要從其單位走下賬,讓其向結算中心借款500萬元。孫某收到貸款後將該款匯入了張某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