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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周憲章把一疊照片遞給了羅鳴芳:“這是韓令準帶來的!”
羅鳴芳接過照片,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照片上,是一場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戮,讓這位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漢子,也是不寒而慄!
張佩綸沒有在平壤在逗留片刻,而是連夜趕回了天津,向李鴻章覆命。
李鴻章見到張佩綸,得知周憲章拒不發兵,他癱倒在地,從此稱病不出。
他知道,北洋水師沒救了。
兩天後,朝廷任命兩江總督兼南洋通商大臣劉坤一為欽差大臣,節制關內外各軍對rì作戰。這一任命意味著,從開戰以來,由北洋通商大臣李鴻章總理對rì作戰的局面結束了,朝廷正式剝奪了直隸總督李鴻章的指揮權,這也意味著,朝廷認定,李鴻章將承擔對rì作戰失利的全部責任!
這也意味著,以翁同龢為首的清流派的“倒李”行動,取得了重大進展。太后老佛爺終於對李鴻章失去了耐心!
李鴻章陷入個人的政治危機中,難以自贖。等待他的,將是朝廷更為嚴厲的制裁!
夜sè中的旅順港,風雪交加,海濤陣陣。
旅順港地處遼東半島西南端,黃海北岸。旅順港形勢險,東側黃金山,西側老虎尾半島,西南老鐵山,三面環守港灣。兩山對峙中的出海口稱為旅順口,又稱獅子口,寬300米,可通行航道只有91米寬,每次只能透過一艘大型巡洋艦,使得旅順港近似一個封閉海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易守難攻。
1881年秋,北洋大臣李鴻章親率文武官員考察旅順口形勢,認為“旅順口居北洋要隘,京畿門戶,為奉直兩省海防之關鍵蓋咽喉要地,勢在必爭”,決心將旅順港建成北洋水師的基地。隨後,李鴻章將在旅順建港設塢的計劃正式上報朝廷,1882年9月,李鴻章委派直隸修補道員袁保齡擔任工程局總辦,到1890年9月,旅順船塢全部竣工,耗白銀139。35萬兩,同時,從山東長島運來的紫sè花崗岩石條,在旅順港沿岸修建了防浪堤,堤高3米左右。
防浪堤與旅順港周邊的老虎尾半島等形勝相結合,使得港內水域廣闊,不凍不淤,據有優良的隱蔽xìng和防風xìng。
旅順港是大自然與人工巧妙結合的產物,狹窄的水道、封閉的港灣、兩側高山上火網交錯、港內風平浪靜,常年不凍。所以,“旅順一口;天然形勝,即有千軍萬馬,斷不能破”!
然而,旅順這座東方要塞,卻被rì本人從背後輕而易舉地攻破了!
清軍的陸上防禦,脆弱得連rì本人都不敢相信!
從金州到大連,rì軍一路上勢如破竹,原計劃三個月的戰事,rì軍只用了不到一個月,就攻佔了遼東全境。
而清軍要沿著rì本人曾經的進攻道路奪回遼東,卻是難於上青天!
宋慶所部十萬大軍,對金州發起了三次大規模進攻,全部都是損兵折將無功而返!
宋慶怎麼也想不通,在清軍手裡虛弱不堪的金州防線,到了rì本人手裡,怎麼會固若金湯!
嚴冬到來,宋慶所部再也經不起野戰的消耗,只得後撤平城,待來年chūn天伺機反攻。
然而,rì軍,卻在嚴冬中的遼東秣馬厲兵!
旅順口,第二軍司令部,燈火通明。
陸軍大將大山岩坐在虎皮帥椅上,淡然地望著帥椅下圍坐在一張長桌邊的軍官們,他的左下手是第一師團師團長山地元治中將,右下手是第二師團師團長左九間左馬太中將。
長桌上,是一張山東地圖,軍官們圍著地圖指手畫腳,情緒激昂卻又彬彬有禮,這種氣氛,不像是戰地司令部,倒像是東京的夜沙龍。
對於軍官們的熱烈討論,大山岩並不插言,他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家長,凝聽著子孫們的爭論。
這是第二軍的軍營文化,這種文化,與第一軍截然不同。
山縣有朋的第一軍司令部,是絕對聽不到這種爭論的。
在第一軍,一旦司令官山縣有朋坐在指揮部裡,那裡只能聽到他一個人粗壯的呼吸聲!而其他人,甚至連呼吸都要保持在靜音狀態。
那是山縣有朋的威嚴!
然而,大山岩對這樣的威嚴,很是不屑!
在他看來,這不是威嚴,而是恐怖!
一位讓部下感到恐怖的統帥,是不值得讓人尊敬的。
因為,恐怖是一種強制x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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