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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即將到來的戰鬥將是異常慘烈,然而,不論是武毅軍還是章字營的官兵,對此毫無心理準備。
安城渡的勝利,提高了他們計程車氣,也矇蔽了他們的眼睛。
但是,周憲章寧肯他們被矇蔽了眼睛——沒辦法,處處不如人,如果士氣再垮了,這仗就沒法打了。
周憲章迅速指揮章字營在牛歇裡展開部署,準備迎敵。
清軍主陣地是月峰山,聶士成親自坐鎮。月峰山海拔一百五十米,是成歡附近的最高峰,可俯瞰成歡城。南山裡在月峰山側後,是一座山丘,與月峰山互為犄角,相互策應。
牛歇裡則是扼守在成歡到天安的咽喉要道上,地形險峻,是清軍的唯一退路,只要牛歇裡在清軍手中,清軍可以從牛歇裡撤往天安,與葉志超匯合。
為了確保牛歇裡的安全,聶士成把軍中的8門7。5厘米德國克虜伯野炮部署在牛歇裡。章字營的任務就是保障這8門野炮的安全。
聶士成對正練軍出身的章字營不報任何希望,這支部隊從營官到哨長都跑了,就算周憲章這位新上任的營官有兩下子,可士兵都是窩囊廢,能指望周憲章有什麼作為。
所以,聶士成另外派了武毅軍二百人負責牛歇裡的防衛,給周憲章的任務只有一個,保護好大炮。
聶士成把8門大炮部署在牛歇裡的制高點上,方圓五公里範圍均處於野炮的炮火覆蓋中,不僅可以控制成歡到天安的大路,也可為月峰山和南山裡提供炮火支援。聶士成對這一部署非常滿意。
周憲章重新調整了章字營。章字營原有三個哨,每哨一百五十人左右,由腳伕組建的新軍哨一百七十人,哨長趙小滿。剩下的三百多人分為兩個哨,每哨一百五十人。第一哨哨長那哈五,第二哨哨長賴傳武。姚喜繼續給周憲章當副官。
那哈五升了官,一張臉笑開了花,對周憲章感恩戴德,發誓賭咒要為周憲章上刀山下火海,囉嗦個沒完。
而賴傳武卻是面無表情,只是說了句“謝總爺”,便帶著他的哨隊去構築陣地。
那哈五沒完沒了的阿諛奉承讓周憲章心煩,而賴傳武的冷漠,卻讓周憲章心中隱隱做憂。
這個賴傳武有些本事,槍法和戰術素養都是上乘,這在正練軍中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要不是親眼所見,周憲章簡直不能相信,葉志超的隊伍裡竟然藏著這麼一號人物。
賴傳武的身上有一股桀驁不馴。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氣,這點,周憲章倒也可以理解。但是,周憲章總覺得這個賴傳武的身上,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氣息。以賴傳武的本事和脾氣,怎麼會在正練軍中甘當一個小兵?這傢伙就是當個營官也是綽綽有餘。
周憲章暗地裡打探賴傳武的底細,出乎預料的是,營裡的兵丁只知道他是直隸人,其他的資訊為零。
大敵當前,周憲章也無暇細探賴傳武的底細,只要這傢伙能好好打仗,其他的,以後再說。
按照聶士成的命令,周憲章把那哈五的第一哨部署在野炮陣地的右側,賴傳武的第二哨部署在左側,自己帶著趙小滿的新軍哨居中策應。
事實上,周憲章對第一哨和第二哨不報希望,這兩哨人馬一旦受到rì軍攻擊,很可能會不戰而潰。
能夠與野炮陣地共存亡的,只有這支腳伕組建的新軍。
忙活了一天,陣地佈置停當,已經過了子夜。
周憲章在陣地上巡視了一番,這才藉著月光回到自己的營帳中,躺下來小睡片刻。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聽營帳外傳來零星槍聲。
周憲章一躍而起,叫道:“姚喜,什麼地方的槍聲?”
姚喜從帳外跑了進來:“稟總爺,是寶蓮山,我軍與rì軍先頭部隊接火了。寶蓮山離咱們還遠,總爺您可以再睡一會兒。”
“睡個屁!出大事了!”周憲章大叫一聲,衝出了營帳。
周憲章邁開大步,跑到野炮陣地上。姚喜帶著二十多個親兵,緊緊跟在他的身後,這些親兵全是從趙小滿的新軍哨中選出來的腳伕。
遠處,寶蓮山方向的槍聲稀疏,應該是小股部隊的遭遇戰,一會兒,槍聲歸於沉寂,雙方脫離了接觸。
寂靜不會太長,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爆發震耳yù聾的槍炮聲。
rì軍是在火力偵查!大規模的進攻就要展開。
野炮陣地上,8門野炮一字排開,黑洞洞的炮口對準月峰山方向,那是rì軍的主攻方向。
一百多個清軍炮兵各就各位,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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