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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憲章眉頭緊鎖:“車到山前必有路。走著看吧,rì本人剛剛攻取平壤,需要補充糧彈,他們的糧食彈藥要從國內經海運而來,後勤補給線太長,需要時間,我看他們一時半會還不會大舉進攻義州,我們還有時間。”
忽聽前方不遠處,一片吵鬧之聲。此時已是夜深人靜,聲音顯得特別刺耳。
三人疾走,轉過一個拐角,只見一群章軍的兵丁圍在一座門樓前,叫罵聲一片。人群當中,隱隱傳出打鬥聲。
那哈五爆喝一聲:“媽的,深更半夜sāo擾百姓,你們他媽的活的不耐煩了嗎!”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士兵們全體立正。
一個瘦小的軍官疾步走了過來向周憲章立正敬禮,朝鮮口音說道:“師長!sāo擾百姓的沒有,幫百姓捉賊的。”
“韓令準,你個營長親自捉賊啊!”那哈五叫道:“我看你是被賊打了吧?”
韓令準的臉上一片青黑,顯然是剛剛捱了打。
這隊士兵正是樸永烈第四團的官兵。第四團全是朝鮮東學教徒。周憲章為了讓義州百姓安心,命令中國人為主的一、二、三團出城駐紮,朝鮮人組成第四團駐守城內,負責城內治安。
這些東學教徒原本過慣了集體生活,養成了服從命令的習慣,而且很能吃苦,當了兵之後,很快就適應了軍營生活,紀律xìng很強。漢納根很喜歡這支朝鮮軍隊,他在第四團化得功夫最多,團長樸永烈又是天津武備學堂的高材生,所以,第四團進步很快,士兵舉止頗有些現代軍人的風範,只是,第四團的裝備最差,全團只有二三十條槍,其他人都扛著長矛大刀。
韓令準很是不好意思:“那皇叔見笑的不要,師長說過的,軍官要身先士卒,捱打的,不可避免。”
“你們捉的賊在哪裡?”周憲章問道。
韓令準這才捂著被打黑的臉,喝道:“毛賊的,押上來!狗東西,敢打老子臉!給師長跪下!”
幾個兵丁拉過一個五花大綁的漢子,那漢子一臉絡腮鬍子,縫頭垢面,衣衫襤褸,一頭亂髮遮蓋了半個臉,渾身上下發出一股惡臭,一副叫花子模樣,身板卻是高大強壯,膀闊腰圓,比韓令準高出一個半腦袋,瘦小的韓令準在這條漢子面子“身先士卒”,當然要吃大虧。
那漢子卻是立而不跪,韓令準大怒,衝上前揮手給了摁著那大漢的肩膀:“跪下的。”
那大漢卻是紋絲不動,韓令準漲紅了臉,一招手,七八個士兵一擁而上,抱腿壓肩,忽聽那大漢一聲爆喝:“章字營不行跪拜禮!給老子滾!”
“撲通撲通”數聲,韓令準和七八個兵丁倒了一片,那大漢五花大綁,卻是巍然屹立。
周憲章大叫一聲:“賴傳武!你小子這段時間死哪裡去了!”
姚喜和那哈五衝上前去,撩開大漢臉上亂蓬蓬的頭髮,同聲驚呼:“狗rì的賴傳武,你他媽的是人是鬼!”
賴傳武仰天大笑:“託那皇叔的福,老子還活著!”
周憲章急忙說道:“韓令準,是自己人,趕快鬆綁。”
韓令準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剛剛摔痛的屁股,叫道:“師長,自己人怎麼當賊,偷東西的!還打老子!”
韓令準今天晚上也是夠倒黴的。當上了營長,按照周憲章的要求,以身作則親力親為,親自帶兵巡夜,一路上倒也風平浪靜,原以為可以回營睡大覺了,忽聽眼前這座民宅裡傳出打鬥聲,裡面有人高呼:“抓賊呀!”
百姓有難,韓令準身為章軍營長,豈能袖手旁觀,立馬身先士卒,衝向民宅前的門樓前,卻與裡面跑出來的大漢迎面相對,韓令準自恃練過些拳腳,沒把那大漢放在眼裡,揮拳而上,結果,連那大漢的衣裳都沒捱到,臉上就捱了重重一拳,打得他七葷八素,滿眼冒金星,還好,一隊士兵們一擁而上,在被打翻了五六個之後,終究還是把那大漢給拿下了。
沒想到的是,那大漢雙手被綁,還能使出功夫,把韓令準摔了屁股蹲,屁股差點摔成八瓣。
周憲章笑道:“韓令準,你受苦了,都是誤會,這個賴傳武原本就是我章軍的哨長,他在成歡打死過十幾個rì本兵。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都是他活該當逃兵!”那哈五罵道。
“那哈五,你當了皇叔,脾氣大了!”賴傳武冷笑。
姚喜慌忙打圓場:“算了算了,都是自家人,韓營長,快給他鬆綁。”
韓令準正要給賴傳武松綁,那哈五大叫:“且慢!賴傳武既然是我章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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