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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姚喜也是一條硬漢,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咬著牙要把謊言進行到底。
翠花逼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揚言要親自面見那個什麼狗屁大哥金城武,否則,就跟姚喜沒完。姚喜吃打不過,沒奈何,只得答應翠花,一起去趙家廟見大哥。
兩人趕到趙家廟,打聽到趙小滿家。剛巧,周憲章和郭二杆把秦氏老太太背了回來,又出去救趙巧兒。周憲章和郭二杆前腳剛走,姚喜和翠花後腳就進了趙家的門。
翠花見到秦氏老太太,問秦氏是不是來了一個名叫金城武的客商。偏巧,周憲章沒有向秦氏老太太說謊,報的是真名周憲章。秦氏老太太搖頭,說沒聽說過金城武,只來了一個名叫周憲章的,進門就給她磕頭,要給她當兒子。
周憲章這個名字,要是在朝鮮,或者在大清國的官場裡,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在偏僻農村裡,卻是無人知曉。那場發生在朝鮮的戰爭,對於大清國的老百姓、尤其是農民而言,是一件極為遙遠的事,其實,哪怕是戰爭發生在他們身邊,他們也無動於衷,原因很簡單,中國曆朝歷代,所有的戰爭,與百姓無關,戰爭只是皇帝的事!
秦氏老太太這是第一次聽說周憲章的名字,翠花更是聞所未聞。但是,有一點是明確的,姚喜說的是金城武,秦氏老太太說的是周憲章,這是兩個不同的名字。在翠花聽來,姚喜一定在說謊!
姚喜賭咒發誓說周憲章和金城武是同一個人,翠花死活不相信,大鬧趙家,追著姚喜要打爆他的狗頭!
最後,還是秦氏老太太從中說和:等周憲章回來,看看姚喜說的金城武,與秦老太太說的周憲章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不是,再打爛姚喜的狗頭,也不遲。
這不,好不容易等到周憲章回來了,翠花一馬當先,攔在門口,要親自審問這個金城武或者周憲章。
周憲章雖然不知道姚喜和翠花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也大體猜了個仈jiǔ不離十,心中暗笑,拱手說道:“在下推測,這位女英雄必是姚喜的夫人,在下週憲章這廂有禮了。”
“你狗rì的怎麼知道?”翠花喝道。她一張嘴沒遮攔,把炕上的事都抖摟出來了,旁人自然聽的明白。只是這翠花自己還矇在鼓裡,以為周憲章未卜先知。
周憲章也不好明說,只得說道:“姚喜是一位大英雄,你是一位女英雄,大英雄配女英雄,這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狗rì的少在這裡奉承老孃!老孃不吃這一套!說,你狗rì的究竟是幹什麼的?怎麼把我們姚喜給教壞了!你狗rì的老老實實給老孃交待,若有半句假話,老孃”翠花看見屋門邊靠著一根碗口粗的扁擔,一把cāo在手裡,在大腿上一磕,嘎崩一聲,扁擔斷成了兩截。
周憲章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一張嘴半天合不攏。
郭二杆在身後大叫一聲:“好身手!”
翠花循聲望去,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郭二杆背上,揹著一位五花大綁的妙齡女子!
趙巧兒xìng子烈,這一路上,周憲章怕趙巧兒亂踢亂咬,沒敢讓郭二杆鬆綁,也沒敢扯掉她嘴裡的棉布。這下壞事了!
郭二杆原本就長得凶神惡煞的,背上還揹著一位捆綁著的妙齡女子,整個就是一副採花大盜的形象。
“花賊!”翠花一聲爆喝,掄起截斷的扁擔舞將起來,周憲章猝不及防,只聽得“咚”的一聲悶響,腦門上著棒,痛得他“媽呀”一聲怪叫,眼冒金星,仰面而倒。
翠花打倒了周憲章,乘勝追擊,掄起扁擔直撲郭二杆,郭二杆原本是有功夫的,可他揹著趙巧兒,又看在姚喜的面子上,不敢還手,那翠花胳膊上又有些力氣,幾個回合下來,郭二杆就捱了十幾扁擔,揹著趙巧兒在院子裡滿地打轉。
周憲章捂著腦袋,搖搖晃晃站起來,卻見姚喜靠在門框上,如泥塑一般——老婆毆打了堂堂章軍師長、義州總兵、朝鮮總理大臣,姚喜被嚇傻了!
周憲章氣得大罵:“姚喜你個狗rì的,還不快管管你老婆!”
姚喜苦著臉說道:“大哥,我要是能管得住她,何必等到現在。”
“你個窩囊廢!”周憲章罵道,見姚喜無能,沒奈何,只得衝到翠花面前,挺胸護住郭二杆,大喝一聲:“住手,哎呀!”頭上又捱了一扁擔。
翠花越戰越勇,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周憲章無奈,只得大聲喝道:“義州總兵,駐朝鮮總理大臣、章軍師長、朝廷賞三品頂戴周憲章在此!誰敢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