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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來到平城。樸永烈的第四團,據說是到了平壤郊外,正在與李炫慶接洽。
只有吳佩孚的第一團,既不效忠於清廷,也不與光復軍合作,更不投降rì本人,這個團與各方為敵,成了眾矢之的。
而且,第一團的中心任務是馳援旅順,可是,卻被阻滯在平城,距離出海口安州甚遠。
吳佩孚得不到旅順的訊息,他不知道,旅順是否還在章軍手裡,周憲章是不是還活著!
周憲章的生死,決定著全團兩千多人的命運。
如果,周憲章還活著,吳佩孚就要與清軍決一死戰,拼死突進安州,然而渡海前往旅順。如果周憲章已經遭遇不測,吳佩孚就要反攻平壤,奪回大哥的家人,大哥死了,做小弟的,就該保護好嫂子。
吳佩孚站在城牆上,城外,是一片開闊地,銘字軍遠在三里地之外,開闊地上,一片空寂。
遠處,銘字軍的陣地上,也是一片沉寂。
突然,銘字軍的陣地上響起一陣戰馬的嘶鳴。
十多匹戰馬蕩起煙塵,向開闊地飛馳而來。
馬隊在距離城牆一里地處停了下來,一匹戰馬衝出了馬隊,直達城牆下。
馬背上,一個銘字軍校尉手持白旗,向著城牆上高呼:“銘字軍統領劉盛休將軍願與章軍吳佩孚團長面談,劉統領已經來到城下”
吳佩孚向馬隊望去,只見為首的一匹高頭大馬上,坐著一位身材魁梧的將軍,向著他點頭微笑,那人正是劉盛休。
吳佩孚高聲叫道:“怎麼個談法?”
校尉說道:“劉統領說了,雙方不帶兵丁,就在平城城下坐而論道,劉大人已經為吳團長準備了上好的龍井,請吳團長移步出城品茶!”
馬隊兵丁們紛紛跳下了戰馬,在原地擺起一張小方桌,兩張圓凳,桌上擺好茶具,眾兵丁再次上馬,返回陣地,城下只剩下劉盛休一人。
劉盛休這才跳下戰馬,向著城牆上的吳佩孚拱了拱手,坐在圓凳上,擺弄起了茶具,樣子很是悠閒,一副請君入座的架勢。
吳佩孚冷笑一聲:“開啟城門,老子去會會這個劉盛休。”
副官慌忙說道:“團長,莫非有詐?”
“詐什麼詐?這個劉盛休單槍匹馬坐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老子要不出城會會他,章軍弟兄們還有什麼臉面!”
吳佩孚說著,下了城牆,騎上一匹戰馬,從城門洞裡疾馳而出,來到劉盛休面前,跳下戰馬。
劉盛休放下茶具,站起身來,向吳佩孚拱手施禮:“吳團長一向可好?”
吳佩孚還以章軍軍禮:“還好,劉統領請我喝茶,多謝了!”
“好說好說,吳團長請入座。”
兩人對面坐下。
劉盛休端起茶杯:“吳團長率區區兩千人馬,外無救兵,內無糧草,與五萬大軍對壘,而面無懼sè,真乃英雄也!劉某以茶代酒,敬吳團長一杯。”
吳佩孚大笑:“劉統領,我大哥周憲章率兩千之眾,與數萬rì軍鏖戰於旅順,同樣是外無救兵,內無糧草,而rì軍的戰鬥力,高於清軍何止十倍!而rì軍硬是拿我大哥沒辦法!我大哥才是真正的英雄!劉統領若是敬重英雄,應該先敬我大哥!”
劉盛休大笑:“吳團長說的沒錯,這杯茶,咱們就敬周將軍!”劉盛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劉統領此來,不會就是來和在下喝杯茶吧?”吳佩孚問道。
“當然當然。”劉盛休放下茶杯:“章軍分崩離析,周邊強敵林立,吳團長率孤軍困守孤城,不知有何打算?”
“強敵?”吳佩孚大笑:“劉統領,你們清軍算得上強敵嗎?”
劉盛休斂容說道:“吳團長,在下承認,清軍的戰鬥力比起你的部隊,相差太遠,不過,葉志超所部有五萬之眾,光我劉盛休也有八千人,且裝備jīng良。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太后老佛爺嚴令之下,清軍就是一群酒囊飯袋,也得玩命,否則,太后就會要他們的命!實不相瞞,葉志超早就命令我踏平平城,我劉盛休一直頂著,沒有下達攻城命令。”
“劉統領這是何意?”
劉盛休嘆道:“我的銘字軍和rì本人打仗不行,打一仗敗一仗,要是再和你們章軍打起來,打敗了,丟人,要是打勝了,更丟人,打rì本人不行,打自家兄弟在行,這他娘不是人乾的事!老子的脊樑骨會被老百姓戳破的!”
吳佩孚笑道:“劉統領倒也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