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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晉搖頭:“馮教習差矣。周憲章雖然表面上痛改前非,可畢竟剛剛才受了教育,思想上還不成熟,政治上還不堅定!天津武備學堂乃是我大清最高軍事學府,學員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必須對我大清絕對忠誠,這位周憲章剛才還冒犯了本官,冒犯本官就是對朝廷的大不敬,其忠誠度令人堪憂啊!”
“大人明鑑,凡是人才,都有些恃才自傲,周憲章也不例外,他敢於冒犯大人,這恰恰說明他有才!”
“有才?就這一身打扮也叫有才?”那晉搖頭。
周憲章剛走運河裡的死人堆裡爬出來,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一身臭氣,極為猥瑣。
“大人明鑑,這恰恰說明周憲章不僅有才,而且,是大才!放浪形骸,就如同竹林七賢!”馮國璋奮力爭辯。
“狗屁大才!”那晉喝道:“就憑他對東洋人的看法,就說明他鼠目寸光!天下人都知道,咱大清的敵人是西洋,東洋是咱大清的盟友!他這樣仇視東洋,學堂豈能容他!馮教習,命你馬上把這個周憲章逐出學堂!不要讓我再看見他!”
馮國璋大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周憲章當兵進學堂,那晉一句話就要趕走!馮國璋再也顧不得什麼上下尊卑,一把扯住那晉的袖子,大叫:“大人,那不是周憲章說的,那是卑職的說法!”
“馮國璋!”那晉勃然大怒:“你身為學堂教習,思想竟然不與朝廷保持高度一致!你這是以下犯上!”
“大人,東洋人真的是我大清的敵人!”馮國璋奮力抗辯:“前朝時,豐臣秀吉就妄圖以朝鮮為跳板,侵犯中國,遭到慘敗,四百年來,rì本人侵我中國的野心不死,無奈國力微弱,但他們一直在尋求機會。如今,rì本明治天皇勵jīng圖治,又有伊藤博文等維新大臣輔佐,君明臣賢,國力軍力大幅提升”
那晉大笑:“rì本乃蕞爾小國,國力軍力大幅提升,倒也有可能,可是,比起我大清地大物博,那點國力軍力,也就不值一提了。”
“大人,rì本人吞併了琉球,又在朝鮮悄悄滲透,朝鮮乃我大清屬國”
“琉球乃海外偏僻小國,不能自保,讓rì本人撿了個芝麻,不足為怪。至於朝鮮,與rì本隔海相鄰,兩國交往也是常事,況且,我大清國在朝鮮駐有軍隊,袁世凱坐鎮朝鮮,晾rì本人翻不起什麼大浪。”
“大人,rì本海軍發展神速,他們又向英國和德國購買了好幾艘巡洋艦!矛頭直指我大清!”
“rì本是個島國,海防是其根本,rì本人在洋人的堅船利炮下吃過虧,發展海軍以求自保也在情理之中。而且,我大清國的海軍乃是亞洲第一,三大艦隊雄視亞洲。單單一個北洋水師,就足以制服rì本的聯合艦隊。rì本人豈敢輕舉妄動!”
“大人,卑職預言,中rì終有一戰!”
“危言聳聽!”那晉喝道:“馮國璋,你這種想法很危險!”
“大人,不光卑職有這一想法,艾德先生也有這一想法。”馮國璋把艾德拉了出來。
艾德慌忙說道:“會辦大人,我和我的德國同事都認為,rì本人的目標是中國!”
艾德一說話,那晉勃然大怒:“艾德先生!恕我直言,你和你的德國同事和英國、法國、俄國、美國人一樣,希望中rì兩國火併,你們好坐收漁翁之利!我大清國豈能上你們西洋人的當!我想rì本的有識之士也不會上你們的當!”
馮國璋叫道:“大人,卑職願與大人打一個賭!”
“什麼賭?”
“兩年之內,若中rì相安無事,請大人砍了我的人頭!”
那晉哈哈大笑:“也罷,本官為了讓你口服心服,就和你賭上一賭,如果兩年之內中rì發生大戰,本官這顆項上人頭,你就砍了去!”那晉倒也硬氣,一點也不想佔便宜。
“卑職不敢取大人的人頭!”馮國璋慌忙說道。
“胡說!本大人不是那種以大欺小的昏官,賭輸了,我這人頭你馬上砍了去!”那晉喝道。
艾德在一旁冷笑:“會辦大人,馮教習要是砍了你的人頭,朝廷就要砍他全家的人頭!”
艾德說得在理,那晉是從四品大員,還是旗人!馮國璋是不入流的小官,馮國璋要是砍了那晉的人頭,就算兩人立了生死狀,就算那晉口服心服,大清朝廷也不會認賬,必會對馮國璋滿門抄斬!這是大清的律法!也是大清國的綱常!那晉自己也不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