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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憲章輕輕吐了口氣,把指揮杆指向了榮城——藍軍攻城了!
而且,他居然一次xìng展開了五十門大炮,集中轟擊榮城南門。
葉燾大吃一驚,五十門大炮集中攻擊一點,這在清軍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攻擊,就連法國人在越南,也沒有這樣的火力。
葉燾大笑:“周憲章,你真不愧是個劣等生!”
“葉守備,請接招。”周憲章面無表情。
“媽的,我接個屁的招!”葉燾罵道:“周憲章,你給老子把地圖看清楚了,從海灘到榮城縣城,十公里全是大山,根本就沒有路,步兵只能攜帶輕武器,你的大炮只能呆在海灘上,等著做俘虜!”
周憲章說道:“葉守備,rì軍裝備的是可拆卸的山炮,而不是輪式野炮!山炮拆卸後,以馬匹託運,在山地如履平地,完全可以與步兵同時行軍。而且,rì軍的炮兵是dú lì軍種,沒有與步兵混編,五千登陸部隊配備五十門山炮,這還是學生保守的估計,正常情況下,rì軍可以在榮城下集結一百門山炮!”
“放屁!”葉燾罵道:“山炮的威力小於野炮,現在西洋列強的軍隊中,炮兵配備的都是大口徑輪式野炮,rì本人不會不知道野炮的威力,用什麼山炮,他們的軍隊是也是德國人訓練的,他們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周憲章搖頭:“葉守備,rì軍的確是採用了德國陸軍的建制,但是,他們的炮兵,卻是以山炮為主力炮種,這有兩個原因,第一,rì本國家地形以山地為主,野炮不方便行軍;第二,rì本國內工業能力有限,難以大批次生產大口徑野炮。”
艾德插言:“周先生說的沒錯,在rì本的德國顧問曾經建議rì本炮兵採用野炮,但被rì本軍方拒絕了。”
葉燾大驚失sè:“周憲章,你怎麼知道的?”
周憲章冷笑:“一個軍人不應該不瞭解自己的對手!”
周憲章的話,讓在場的所有軍官汗顏。
事實上,大清國始終把西洋人作為自己的頭號敵人,很少有人想到把rì軍作為自己的假想敵,沒有人認真研究過rì本軍隊。而且,大清國的軍官也不屑於研究rì本軍隊,在他們眼裡,rì本軍隊比大清國的軍隊還落後!
在天津武備學堂,認真研究過rì軍的,只有周憲章和馮國璋兩人,因為,他們相信,中rì必有一戰。
藍軍的進攻開始了,五十門山炮齊鳴,不到一刻鐘,榮城防線崩潰了。
四千藍軍冒著炮火衝進了榮城。
榮城失守了,而從各地調集來的援軍,還在山東半島崎嶇的山路上如臥牛般蠕動。
藍軍奪取榮城後,馬不停蹄,向威海衛攻擊前進,從榮城到威海衛十五公里,卻是一馬平川,紅軍無險可守,也集結不起足夠的兵力。很快,藍軍就插到了威海衛防線的身後。
固若金湯的東方要塞威海衛,成了一道擺設。
面對從身後殺來的藍軍,紅軍所有的大炮,包括30厘米口徑的阿姆斯特朗巨炮,毫無作用。
而炮臺的身後,竟然連一座步兵堡壘都沒有。
葉燾呆呆地看著沙盤,抵抗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隨著威海衛的失陷,在榮城灣與藍軍艦隊對壘的北洋水師,陷入了進退失據的狼狽境地。
當然,對於天津武備學堂而言,北洋水師的命運,對於他們沒有任何意義。
大廳裡鴉雀無聲,所有人呆呆地盯著沙盤上那不可思議卻又實實在在的結果——紅軍完敗!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葉燾的臨場指揮並無錯誤,在場所有的軍官捫心自問,如果換成是他們與周憲章對陣,也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要說葉燾有錯,他唯一的錯誤就是,不知道rì本人使用的是山炮而不是野炮。
而在場的所有人,也和葉燾一樣,沒有想到這一點。
rì本軍隊以山炮為主力炮種,完全不合常規,與當今世界軍事主流思想完全不同。
西洋列強,不管是世界第一軍事強國德國,還是老牌帝國英國,甚至是中國人最瞧不起的義大利人,都採用了大口徑野炮,甚至是榴彈炮,山炮只是一種輔助炮種,並且,絕不會以單獨軍種出現。
翁同龢端起了茶杯,面帶微笑:“李大人,請喝茶。”
翁同龢不懂攻防,但看得懂結果。
李鴻章面無表情地端起了茶杯:“翁大人,請。”
翁同龢悠然說道:“周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