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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我不是花木蘭也不是穆桂英,我就是一個格格。這個周憲章肆意更改我大清的基本。國策,譁眾取寵,妖言惑眾,你們這些大清國的將官,竟然視而不見,還把他吹捧成一個什麼英雄!還要把他招進我北洋水師當將官!依我看,這個周憲章不是英雄,相反,他是西洋人的jiān細!”
葉燾振臂大叫:“格格英明,這個周憲章罪當斬首,傳示九邊!”
葉燾話音一落,大堂上一片附和之聲,剛才因為丟了威海衛而灰頭土臉的將官們,個個來了jīng神,義憤填膺,強烈要求殺周憲章以正視聽。
周憲章指揮藍軍戰勝了紅軍,是基於rì軍以野炮為主力炮種敏繡硬把藍軍說成是西洋人,這一依據就不存在了。周憲章的勝利頓時化作烏有。
敏繡的說法雖然是強詞奪理,但卻給李中堂解了圍。
周憲章以區區四千人輕而易舉打垮了號稱東方要塞的威海衛,讓李鴻章大丟面子,也讓翁同龢這些清流派抓到了李鴻章的把柄。一場軍事演練變成了政治。鬥爭。
而敏繡站出來,證明周憲章的勝利是一派胡言,威海衛不會丟失,相反,藍軍必然全軍覆沒。如此一來,李鴻章的面子找回來了,翁同龢也無話可說。
在場的將領們明知敏繡強詞奪理,但他們全都是李鴻章一手提拔起來的,當然要維護李中堂的面子。
在大清國,要當好一個將軍,軍事技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要懂政治!
李鴻章是朝廷重臣,周憲章是個一文不名的小學員,孰輕孰重,就是一個棒槌也看得清楚。
眾人紛紛順著敏繡的說辭,對周憲章口誅筆伐。
翁同龢和他的請流派文臣們則是保持沉默。翁同龢心裡很清楚,清流派和洋務派的明爭暗鬥,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而敏繡格格明明就是來替李鴻章解圍的,敏繡格格出面,弄不好,是太后老佛爺的意思,至少,與醇親王有關。此時要是護著周憲章,就是公然與李鴻章決裂,得罪了醇親王或者太后老佛爺,大大的不妙。
只有劉步蟾垂首不語,神情落寞。
其實,敏繡格格半路里殺出來,和醇親王太后老佛爺全無關係,純粹是她自己想要周憲章的腦袋。
在招待所裡,敏繡被周憲章看了個體無完膚,身為格格,沒來由遭此羞辱,氣憤難耐,定要砍周憲章的頭,以洩心頭之恨。
沒想到,眼看就要把周憲章一揮兩段,崔曝闖了進來,聲言要把周憲章帶走砍頭。
如果崔曝真的砍了周憲章,不用格格親自動手就能保住名節,這倒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好事。
崔曝帶走了周憲章,敏繡呆在房間裡,越想越不放心。
她怕夜長夢多,更怕周憲章來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臨死的時候,把他偷看格格洗澡的事吼出來。這事要是讓天下人知道了,她這個格格就沒法當了。
所以,敏繡讓櫻桃穿著北洋水師的號服,跑到演武堂去打聽動靜。
櫻桃去好一會兒,回來報告說,周憲章不僅沒被砍頭,相反,他在沙盤作業上取得大勝,看那意思,李中堂是要重用他。
這個訊息如同晴空霹靂,嚇得敏繡目瞪口呆。
敏繡害怕周憲章活著,只要周憲章活著,他就有可能張著一張大嘴,到處宣揚,把敏繡格格的玉體公之於眾。
格格的玉體被人偷看了去,等於是她的名節被人搶奪了去!
敏繡當機立斷,脫下一直穿在身上的號服,換上了格格的服飾,破釜沉舟,勇闖演武堂,她要以格格的身份,逼迫李鴻章殺掉周憲章。
這就是格格的任xìng,在她心目中,格格的名節高於一切,一個小學員的命,在格格的名節面前,什麼都不是。她甚至沒有想過,殺一個人意味著什麼。
敏繡雖然只是個小女孩,可是,她對臨陣殺敵也不是太陌生,平rì裡喜歡舞槍弄棒,又在北洋水師呆了一段時間,基本的軍事常識還是有的。
一路上,她讓櫻桃把沙盤作業的過程詳細描述了一番,敏繡聰穎過人,立即就抓住了周憲章的破綻——假想敵是東洋人而不是西洋人。
這個假想敵導致了周憲章的大勝,而勝利的癥結,就在山炮與野炮之爭。
敏繡把假想敵換成了西洋人,徹底抽掉周憲章取勝的基礎。敏繡就可以名正言順指控周憲章妖言惑眾。
本來,敏繡的理由極為牽強,但恰好給李鴻章解了圍,馬上得到了眾人的強烈附和。
牆倒眾人推,周憲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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