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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上了船。我這位兄弟是祝您命大福大,苦盡甘來,死裡逃生,必有後福!”
那jīng瘦漢子瞪著一雙三角眼:“媽的,老子常年在海上走,怎麼沒聽說過這種說法,你老家是哪裡的?”
周憲章說道:“不瞞這位小爺,敝人金城武,乃朝鮮安州人士,這位郭大海,本是大清國奉天府人氏,常年跟著敝人做些生意,那是咱們朝鮮安州的說法,這位小爺當然沒聽說過了。”
那漢子上下打量周憲章,冷笑道:“朝鮮人?我看你們是rì本人!”
周憲章和郭二杆都沒有辮子,很容易被人看做是rì本人。甲午戰爭過後,大清國的百姓對rì本人恨之入骨,如果船上的人認定他們是rì本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周憲章慌忙說道:“我們是朝鮮人,絕不是rì本人!”
“何以見得?”那漢子問道。
“我們會說朝鮮話。”周憲章說著,嘰裡咕嚕說了一大段朝鮮話,比如“您吃了嗎?”之類的閒話。
那漢子瞪著一雙三角眼聽了半天,一把揪住周憲章的胸襟,喝道:“還說你不是rì本人!這嘰裡咕嚕的,明明就是rì本話!”
周憲章這才反應過來,在大清國的平民百姓人聽來,朝鮮話和rì本話都差不多,都是嘰裡咕嚕的不知所云。
郭二杆大叫:“你他媽的朝鮮話rì本話都分不清,也他孃的出來混!”
那漢子冷笑:“你們是不是rì本人,老子說了不算,你們說了也不算,咱們大帥說了算!”說著,一擺手,四個jīng壯漢子走進了船艙。
那四個壯漢與那jīng瘦漢子的穿著打扮完全相同,都是一身黑sè短襟。
“把他們兩個帶到大帥那裡去!”那漢子喝道。
四個壯漢走過來,把周憲章和郭二杆從鋼管上解下來,依舊是五花大綁。
那jīng瘦漢子衝著周憲章一陣冷笑:“兩位,等會見了我們大帥,如果審出來你們是rì本人,立馬扔進海里喂王八!rì本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第066章 最恨的人
周憲章笑道:“好說好說,如果我們當真是rì本人,一切悉聽尊便。”
jīng瘦漢子轉身出了船艙,周憲章和郭二杆被那四個壯漢押著,跟著jīng瘦漢子,上了甲板。
海面上,風平浪靜,萬里無雲,一輪旭rì從東方躍出海面,海面上金光閃閃。
折騰了一夜,天亮了。
一群身著黑衣短襟的人,在甲板上忙碌著,有的在拉緊纜繩,有的在清理甲板,有的在拉起風帆,各自忙碌,卻又相互配合協同,顯得很有章法。
周憲章不由得暗暗生疑,這些人穿著的服裝樣式,與大清**隊的號服極為相似,都是短襟綁腿,只是顏sè是黑的,胸前背後沒有圓圈,看他們的行動,也像是有組織的,雖然忙碌,卻是有條不紊,像是一個準軍事組織。
不一會兒,周憲章和郭二杆跟著那jīng瘦漢子,來到船頭,船頭上撐著一把洋傘,傘下襬著一張三腳茶几,茶几上鋪著印花桌布,一張鐵質的靠背椅上,靠著一個身穿長袍馬褂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光著頭,腦後拖著一條油光水亮的大辮子,頜下無須,一雙鳳眼眯縫著,面朝大海,一隻手端著一隻黝黑的鐵茶壺,那茶壺有巴斗那麼大,少說也二十斤重,那中年人單手拖著,毫不費力,不時把壺嘴送到嘴上喝上兩口,很是悠閒。
周憲章心裡暗暗吶喊,這中年人模樣倒是儒雅,可臂力驚人,不比郭二杆差。
七八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插著雙手,叉立在洋傘周圍,這些漢子腰間纏著黑腰帶,腰身下面的衣襟鼓鼓囊囊的。
周憲章與郭二杆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出來了,這些黑衣漢子的衣襟下,都彆著傢伙。
jīng瘦漢子來到那中年身邊,躬身抱拳施禮,輕聲叫了聲:“大帥!”
那中年人把手裡的鐵茶壺遞給那jīng瘦漢子,jīng瘦漢子慌忙雙手接住,卻是一個踉蹌,差點坐在甲板上。
“沒用的東西!”中年人斥道。
jīng瘦漢子不敢回嘴,小心翼翼把鐵茶壺放在茶几上,退到一邊,垂手而立。
中年人面向周憲章,發出一聲冷笑。
周憲章被捆著雙手,只得衝著那中年人點了點頭,表示鞠躬,說道:“敝人金城武,乃朝鮮安州人氏,這是我的下人,郭大海,大清國奉天府人氏。我二人承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