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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
乞丐見周圍幾人都相貌兇惡,心中不覺一陣害怕,戰戰兢兢問道:“老爺讓我說什麼?”
“就從這個金丸說起,”荔非守瑜掏出金丸,託在手上,淡淡道:“莫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此物!”
乞丐苦笑一聲道:“這隻金丸我也只見過一次,知道得不多,可能會讓你們失望。”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是!”
於是。乞丐便將昨日清晨花子頭和小乞丐爭奪金丸之事說了一遍,最後道:“其實我們都知道這隻金丸是趙七郎得來,被頭搶了去。”
荔非守瑜瞥了他一眼,不露聲色問道:“那趙七郎呢?在哪裡可以找到他?”
乞丐搖了搖頭,輕輕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長安這麼大,他哪裡不能容身?”
“胡扯!”荔非守瑜忽然重重一拍桌案,怒道:“我一亮金丸你就驚慌逃跑。這中間地原由你不說就以為可以瞞過我嗎?”
荔非守瑜一步上前,揪住他的衣襟冷冰冰道:“老乞丐死了正愁抓不到兇人,若你再敢隱瞞,我就拉你去頂罪!”
與此同時,兩把鋒利的長劍架到他的脖子上,不需要再用言語威脅。殺人的利器便勝過一切,乞丐在精神和肉體的雙重衝擊下嚇得渾身直抖,他癱軟在地上痛哭道:“其實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撥來探詢金丸的人,昨天上午,頭兒剛離開,一個白衣人便尋來,晚上又有一夥人來探問金丸之事,大夥兒害怕,都連夜離開了這裡,你們已經是第三撥人了。”
荔非守瑜不為他的眼淚所動。依然冷若冰霜道:“我再問你一遍,趙七郎到底在哪裡?”
“這個?”乞丐見實在隱瞞不過。只得低聲招供道:“昨晚上那夥人懸賞五百貫抓趙七郎,所有地人都發瘋找他去了。早晨天不亮時,他來到大殿裡,我起來抓他,卻被他跑掉了,我估摸著他還會來,所以才留在道觀等他。”
“你能肯定他還會回來嗎?”荔非守瑜的臉色略略有了些和緩,從此人的口氣的神態,可判斷出他並沒有說謊。
“這小子還有些東西在這裡。我估計他不會甘心,總要回來看看。”
荔非守瑜站起身對幾個手下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押它一把,在此守株待兔。”。
近午時分,陽光終於衝破連日的濃霧,將晴朗的藍天展現在人們地眼前,大街上行人開始多了起來,大多步履匆匆,似乎要趕回前幾日被大霧耽誤的時間。
在匆忙的節奏背後卻隱藏著另一種緊張,無數的乞丐和街頭混混在四處打探和尋找著,每當街頭出現一個少年的背影,總會有一大群人呼嘯而上,爭先恐後地抓住他,一個又一個,但每一個少年都讓他們失望,漸漸地,這種急迫和緊張的氣氛從親仁坊擴散到周圍的十幾個坊中,越來越多的人投身到這場尋寶的戰役中。
趙七郎就是深夜拾得金丸的少年乞丐,他已經十五歲了,但因身材瘦小,總給人他才十二、三歲地印象,他已經察覺了風聲,有人竟用五百貫的天價懸賞抓他,這讓他匪夷所思,從前他地命也不過值幾十文錢,而現在,居然要五百貫,他真恨不得親自去自首,領取那五百貫的賞錢。
趙七郎是個極為機警地少年,十幾年的乞丐生涯練就了他一身出神入化的反抓捕本事,此刻,外面十幾坊都在雞飛狗跳地抓他,可他就躲在道觀外的一片常綠樹林中,懶洋洋地躺在一棵大樹上,巨大樹冠和濃密的枝葉將他團團包裹,除非有人刻意上樹撥開枝葉,否則誰也發現不了他。
他已經猜到致使自己身價暴漲的原因就是那隻金丸,確切一點,應該是那捲紙,前天夜裡,幾個神秘的蒙面人、拼死的打鬥,這捲紙中或許藏著什麼秘密,強烈地好奇心和發財的嚮往使趙七郎又返回道觀,他記得自己將那捲紙隨手塞在張天師地斷脖裡,應該還在,趙七郎並不著急,他在等待機會,午飯時,道觀裡一般是沒有人。
周圍十分寂靜,蟲子們大多冬眠未醒,只聽見風吹枝葉的沙沙聲,趙七郎撥開樹葉看了看天色,太陽已到正午,明晃晃地直刺人眼睛,是時候了!他悄悄從樹上滑下,在一人高的枯草堆裡迅速匍匐前進,動作極為輕巧,彷彿一隻偷食野貓,他伏在牆洞邊,小心翼翼地探視裡面的動靜,雖然大廳裡沒有人,但他依然十分小心。
‘喀噠!’一塊石頭扔到大殿中去,半天也沒有動靜,趙七郎心中大喜,他沿著牆根象一隻灰色的老鼠,嗖!地幾步便竄到張天師的身後,又如猴子一般爬上泥塑,伸手向斷脖處抓去,紙卷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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