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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被之牽連。
李亨嘆了一口氣,自父皇冊封貴妃後他們父子便沒有見過,只是聽說他搬到興慶宮去了,連高力士也避他三舍,如果說百官避他是信於流言,可高力士避他,卻是一個風向標,意味著流言或許是真,此時,他心中充滿了怨恨,十年了,他一直小心翼翼在父皇眼皮下生活,細心揣摩他的臉色和眼色,雖然有個太子黨,但這也是得到他的默許才有,況且太子黨只是個鬆散的聯盟,徒有黨名,與李林甫相國黨的營私密會不可同日而語。
儘管是這樣,他的父皇還是想廢掉他,卻沒有任何理由,既如此,當初又何必立他?
他不甘心!不甘心!
他霍地站起,抖落了一地的怨念,目光陰鬱地大步向後宮走去。書記官地筆又動了,迅速補上一句:‘太子久坐,內急,走之。’
李亨剛到寢宮,卻見心腹太監李靜忠從外面小跑進來,他心中一喜,快步向內宮走去,李靜忠則緊跟在後面。七彎八繞,進了一間密室,房間裡再沒有任何人,李亨立刻轉身盯著他問道:“皇甫惟明那邊有訊息嗎?”
李靜忠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道:“這就是皇甫惟明派人送來的。”
李亨三兩下將信拆開,手在微微在發抖。他將信匆匆瀏覽一遍,內容很簡單,只說他押解吐蕃戰俘駐紮在咸陽,而他自己已經動身來長安述職,李亨又將信細細看了兩遍,彷彿要從字裡行間中找出隱藏在背後的話,沒有!什麼也沒有。
不過李亨並不沮喪,皇甫惟明這樣做是對的,不能將任何話落筆於紙上,否則就是謀反的證據。但言外之意卻說得很明白,他領兵來了。而且他不準備直接殺入長安。
‘不魯莽就好!’
李亨的心微微放下,他想了想又對李靜忠低聲囑咐道:“趁著夜霧。你趕緊去約一下李適之,讓他一個時辰後在太白樓寒月廳等我。”
李靜忠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可李亨卻沒發現,在李靜忠轉過身去的一剎那,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極細微地異光。
半個時辰後,一份墨跡未乾的太子內宮起居錄便悄悄送進了興慶宮,上面只有一句話。‘太子私約李適之太白樓見。’
筆跡及內容竟然和李亨私約李清相會太白樓的那一份太子內宮起居錄一模一樣,只是把李清換成了李適之。
時間已經到了一更。一百多騎羽林軍護衛著三匹快馬出了京城,在官道上飛馳,直向咸陽方向而去,官道上的霧沒有長安城內那樣濃厚,依稀可以看見前面馬上之人的面容,只見他約四十許,面容黑瘦、神情嚴肅,牙齒緊咬著嘴唇,目光炯炯地緊緊盯著前方,他正是受李隆基秘密委派行事的大太監邊令誠,這是他第一次替李隆基辦理如此重大之事,連李隆基地金牌也給了他。
長安和咸陽不過一兩個時辰的腳力,片刻即到,皇甫惟明押解吐蕃戰俘的大營紮在咸陽城外,到了大營附近,又有兩匹馬加入,他們向邊令誠報告情況,皇甫惟明已經在下午離開大營去長安述職,營中由偏將王難得負責,邊令誠點點頭,手一揮,一行人飛速向大營馳去。
軍營的木柵欄大門前,數百名士兵舉著火把,隔著柵欄縫隙,警惕地望著一群騎兵靠近,火光烈烈,將大營前照得如白晝一般,邊令誠催馬緩緩靠近大營,王難得早聞訊出來檢視,半年前,邊令誠去西域封賞各軍,王難得見過他,故而認得。
王難得低低喝令一聲,木柵欄大門吱吱嘎嘎拉開,他大走出來,向邊令誠拱了拱手沉聲道:“邊公公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見教?”
邊令誠微微冷笑一聲,他將金牌高高舉起,“王難得,你可認得此物?”
王難得一驚,藉著赤紅的火光,邊令誠手中的金牌似乎就是軍中圖形所畫,可以調動天下軍馬的那面金牌,而且在皇上給自己密旨中也說過,將來認牌不認人。
“邊公公請隨我到帳中敘話。”
“不用了,咱家還有要緊事,你且附耳過來。”
王難得上前兩步,附耳過去,邊令誠在他耳邊低聲道:“皇上命你。
囑咐完畢,邊令誠笑道:“王將軍忠心於皇上,能及時通報訊息,皇上非常滿意,看來王將軍前途遠大啊!”
王難得受寵若驚,他急從懷中掏出一柄鑲滿珠寶的短劍捧與邊令誠,必恭必敬道:“邊公公既然要走夜路,這把短劍送給邊公公防身所用,還望笑納。”
邊令誠接過,用拇指撥了撥劍柄上一粒碩大的紅寶石,將短劍納入懷中,哈哈一笑,“說得是,一路頗不安全,是需要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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