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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指著旁邊圍觀的百姓道:“你問問他們,剛才那三人說了什麼?”
旁邊幾個觀燈百姓皆畏縮要走,李俅手擺了擺,手下人立刻攔住了去路,李俅手指一名年長者道:“你說,你聽到了什麼?”
那老者心驚膽顫,諾諾道:“他們好象是永王府上之人,什麼今天做太子,後日做、做。
“做皇上,是吧!”見老者點頭,李俅看著鮮于叔明冷冷道:“剛才那三人嗓門可傳百步,鮮于少尹卻沒聽清,那此時就在眼前,可聽清了嗎?”
鮮于叔明暗暗歎了口氣,他是聽清了的,確實是此話,本不想捲入皇室是非,但現在看來似乎已經逃不掉了,他眼珠一轉,陪笑道:“此事下官還需求證,需這些百姓的口供。”當下他轉過身去,臉一沉,揮了揮手喝道:“將這些人統統給我帶到署衙去。”
與其讓他作證,不如讓這些百姓的口供作證,做官之道第一要務,要學會推卸責任。
慶王李琮也就是原來的郯王,已改封為慶王,開元二十四年拜司徒,天寶元年又兼太原牧,地位崇高,卻無半點實權,他天生無子,其子李原是故太子李瑛第四子,李瑛被殺後,便過繼給他,去年剛剛封為新平郡王。
李琮是李隆基長子,在他的兄弟中,他與十八子李瑁最為富有,李是繼承武惠妃的遺產,而他則是販賣鹽鐵的鉅商,成都海家走私到吐蕃的鐵器,其貨源便是李琮提供。
在這次爭奪入主東宮中,他的呼聲最高,也最有機會,他外貌頗醜,一直不敢奢望皇位,但李隆基在去年曾說過,‘天下社稷,豈能因相貌而擇之’,他便認定這話是對他而言,於是調動一切資源進行皇位衝刺,而去年年末李隆基說一句,‘為富須仁’,他又
行賑粥,眼看他離此位越來越近,但就在這結骨眼上然命一向沉默無聞的永王李璘遙領安西都護府大都護,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李琮這才明白李隆基所說相貌之醜並不是指他,而是長了一雙鬥雞眼,背略駝的永王李璘。
李琮的心態立刻失去平衡,自古以來都是皇長子即位,為何到今天卻不是?
整整一天,李琮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門關得嚴嚴實實,窗簾拉得紋絲不透,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據說昨夜有個方士進府,卻不知去向,王府內人人戰戰兢兢,也不敢多問,遠離李琮所呆的那間屋子。
夜已經很深了,門依然緊閉、窗簾緊鎖,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幾個李琮的心腹在屋外徘徊,李琮將自己關在屋內已經有八個時辰了,沒有一點訊息,他們實在不放心主人,怕他出什麼意外,但沒有一人有勇氣去敲門。
這時,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小王爺回來了,幾個心腹立刻上前將李俅圍住,七嘴八舌,向他述說內心的不安。
“我知道了,大家在周圍替我放風,不準任何人靠近!”
說罷,李俅上前輕輕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動靜,他又敲了敲,指關節加了幾分力道。
“是誰?”裡面傳來低低地怒罵聲,“滾開!我什麼都不要。”
“父王,是我!”
李俅又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一條縫,黑洞洞的,迎面撲來一股嗆人的煙味,“快點進來!”
李俅閃身進去,只見裡面光線幽暗,陰森森的,充滿了詭異的氣氛,彷彿一間鬧鬼的屋子,正中有一把寬椅,一臉嚴肅且神秘的慶王李琮就坐在這裡,不知疲倦,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
在他前方,是一口鼎,裡面點了幾百支香火,青煙嫋嫋,散發著濃烈的檀香味,從屋頂的明瓦縫中被抽吸出去,不過,剛才李俅在門口聞到的不是這個味道,但此刻李俅卻無心管此事,他看見了,在大鼎的前面有一名方士在來回趟步,年紀約五十歲,醬紫色臉龐,橢圓形,活象一隻剝了皮的松花蛋,他身著明黃色長袍,袍上繡了一副猙獰的鐘馗捉鬼圖,他右手舉一柄桃木劍,在空中虛畫符咒,而左手託著一隻白色琉璃盤,盤子裡盛有一堆黑色粉末狀的東西,不知何物,只見他念了幾句符錄,隨即用桃木劍挑一點盤子裡的黑色粉末甩進鼎中,鼎上方立刻閃過一片明晃晃的赤焰,大股白煙騰空而起,正是進門時聞到的那股刺鼻味道。
“是火藥!”李俅點了點頭,他是聽說過這玩意的,方士的辟邪之寶,忽然,李俅被方士前方的桌子吸引住了。
桌子上光溜溜的,只有一個一尺來長的木刻青面小人,在它心房部位有一根釘子,上面還有釘一張小白紙,紙上寫有字,看不甚清楚,好象是誰的生辰八字和姓名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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