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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是上上,只要有機會,皇上一定會再提升你。”
楊慎矜不由感慨道:“有些人只懂宿花眠柳,卻屢獲提升,而李賢弟為國立了大功卻遭貶黜,實在讓人費解。”
他指的自然是楊國忠,楊慎矜之所以成為相國黨骨幹,也是因其名望才學皆佳,但他人也傲氣,最瞧不起靠裙帶關係飛黃騰達的楊國忠,若不是因為黨派關係,他本人倒是挺敬佩李清。
李清聽他語氣誠懇,急回禮感謝道:“多謝楊侍郎關心,正如你所言,人生總有起伏,我這幾個月也著實累了,有這個時間歇息,倒也不錯。”
李清環視一下週圍,這才發現府門前停了二十幾輛馬車,皆富貴豪華,不由詫異道:“難道今天崔府在請客嗎?”
“今天是家嶽壽辰,邀了些朝中同僚,小示慶賀。”
旁邊的李銀向楊慎矜打了個招呼,笑著給他解釋道:“本來應是明日,但今天正逢休朝一日,所以便提前了,二位慢慢聊,我先去了。”
他登上臺階,笑著向裡面點了點頭,李清這才看見,在府門內側擺著一長溜的桌子,十幾個下人管家列兩旁伺候,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在笑迎賓客,想必他就是崔翹那早產的兒子,他模樣兒和崔夫人頗像,也長一雙細魚眼,讓人不得不感慨她眼部遺傳基因的頑強。
崔翹的兒子叫崔哲,功名不中,被蔭了個從八品的小官,在山南道做一個小小的縣丞,回家過年也兼為父親辦壽。
這時,只見崔翹一陣風似地跑出來,正踮著腳尖四處尋望,想必他是看見了楊慎矜的夫人,便親自出來迎接他。崔翹這次辦壽的目的,也是想給兒子尋找條路子,將他調進京來。
楊慎矜也看見了崔翹,便向李清告了聲罪:“李賢弟,主人已經出來,我得去了。”
他拍了拍李清的肩膀,轉身而去,他和崔翹寒暄幾句,無非是春雨、胖瘦之類,兩人一起仰天大笑,崔翹親密地攬著他,將他請進府去,可就在他也要進府的一剎那,忽然若有所感,扭頭向臺階下望去,終於發現石獅子背後孤零零站著一人,可不就是李清麼?
崔翹一怔,連忙衝了出來,腳步卻忽然慢了,他這才想起,自己並沒有給李清請柬,並不是他忘了,而是自己的夫人隨手將李清的名字從賓客名冊中劃掉,“一個被免職的閒官,你理他作甚!”
“賢侄找我有事麼?”崔翹口中又苦又澀,羞慚萬分。
“也沒有什麼事,聽說崔世叔做壽,恭喜了!”
李清微微笑道:“崔世叔有客,儘管忙去,我過幾日再來。”
說罷,他躬身長施一禮,轉身便走。
就算崔翹再窩囊,這最起碼的做人道理他是懂的,況且,李清是簾兒的丈夫,此刻,他怎麼拉得下這個臉讓李清離去。
崔翹一步上前。扯住李清道:“賢侄休走,既然來了,就給我一個面子,進去坐一坐。”
李清淡淡一笑,“只怕我會讓崔世叔為難。”
“你若走了,我會更難受。”
李清想起李琳給他說的話,心中暗暗嘆息一聲,看在簾兒的面上且不和他計較,他默默地點了點頭,“如此,就打擾崔世叔了。”
上了臺階,只見崔府正門挑著角燈,高掛兩旁,各處皆掛有路燈,上下人等打扮得花團錦簇,進了大門,只聽人聲雜沓,笑語喧闐,院子裡爆繡起火、聲聲不絕。府內都換了門神、新油了桃符,煥然一新。
過了中門,可見大堂內人頭簇動,門口楊慎矜被十幾個人圍得風雨不透,七嘴八舌向他獻殷勤,他是吏部侍郎,關係到無數人的前程。
崔翹領著李清走旁邊的小徑穿過,從側門進了他的書房,二人坐了,崔翹親自給他倒了杯茶,先歉意道:“今天名義上是我過壽,實際上是想為犬子調進京活動,所以沒有通知賢侄,敬請諒解。”
李清擺了擺手,笑道:“崔世叔的難處我知道,我不會放在心上,今日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一是想給世叔拜個年,二來想告訴世叔一聲,簾兒生了個小娘,母女平安。”
說到簾兒,崔翹眼中閃過異常複雜的情緒,過了半晌他方道:“我想認回簾兒,不知賢侄是否答應?”
李清沉默了,昨天李琳也勸他讓簾兒歸宗,但他卻沒有答應,人情冷暖,他豈能不知,沉默了一會兒,他緩緩道:“我可以讓一步,將真相告訴簾兒,但她不能歸宗,這樣對世叔、對簾兒都有好處,希望世叔能夠理解。”
崔翹嘆了一口氣,按理,雙方保持這種默契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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