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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既然白崇禧揚言要守住半壁江山,他的大本營還在漢口,那就與他在武漢及周圍打一仗。
他想到這裡,便向肖克口授命令:第43軍由團風至武穴間渡江,迂回奔襲武昌之敵,第40軍向漢口推進。另外,張軫起義,應同我軍攻擊武漢協調一致才好,這要同地方黨的同志聯絡。
5 月11日,四野部隊繼續向長江北岸推進。
12日,第43軍進至稀水上巴河、廣濟地區,做好在團風至武穴段渡江的準備。第40軍向橫店、兩河口、李家集推進。
14日,先後佔領蘭溪、新春、田家鎮、黃州、團風。
15日,第43軍四個師分別由團風、黃州、蘭溪、新春、田家鎮約200 裡江面渡江。沿江守敵紛紛南逃。至24日,第43軍先後佔領鄂城、大冶、陽新、瑞安、德安、永修、安義等城,並接替了二野九江。南昌的衛戍任務。
武漢,華中“剿總”白崇禧辦公室。
白崇禧在那張辦公桌前翻看各種情報:有桂系親信搞來的,有蔣介石嫡系通報來的,還有長官公署聯絡組送來的。他的目光在快速地掃視著各種檔案。突然,他下意識地挪了一下身子,仔細地看下去。
這是一份由蔣介石侍從室派到武漢,在白崇禧華中“剿總”任聯絡組長的劉伯龍送來的高度機密材料,檢控第19兵團司令官兼河南省主席張軫圖謀叛變的材料。檢控同一內容的,還有國防部派到第19兵團的督導員嶽燭遠送來的情報。
材料說:張軫的女婿張伊人是共黨分子,去年又引來一個神秘人物叫張少庸,與張伊人稱表兄弟,其實原名是叫方敬之,是劉伯承、鄧小平手下的中共晉冀豫軍區城工部長。今年,張軫身邊又出現了一個“陸先生”,行動詭秘,時與張軫密談。近日查明,此人姓丁名一,是劉鄧第4 兵團的敵工部處長。
材料還說:張軫的三姨太徐明敏,思想一貫左傾。早在抗戰時期她在信陽讀書時,就與共黨外圍組織的人來往密切。後來,徐明敏的親密朋友均已投靠中共。徐蚌會戰以來,徐明敏多次揚言,國民黨快完蛋了,她死也不跟張軫南下,等等。
軍情緊急,連日操勞,白崇禧明顯疲倦了。他合上卷宗,在辦公桌前沉思起來
張軫,字翼三,1893年生於河南羅山一個鄉紳家庭,先後就讀於清河陸軍第一預備學校。保定軍官學校、日本士官學校。1926年自日歸國後,投入程潛的國民革命軍第6 軍,先後任營、團、師長。1927年蔣介石背叛革命,國共合作失敗,張軫將該師的共產黨員周保中(師黨代表)、程烈(團長)等“禮送出軍”。1928年,張軫任第18師師長兼長沙衛戍司令,程潛因國民黨內部傾軋被扣,張軫所部頃刻瓦解,他隻身回到河南。抗戰爆發後,張軫出任第110 師師長,隸屬於湯恩伯集團,參加著名的臺兒莊戰役,因戰功升為第13軍軍長。不久,因在豫西與日軍戰鬥中與上司湯恩伯意見相左,被蔣介石免去職務,張軫第二次嚐到了國民黨內部派系複雜、黨爭激烈的苦頭。
1942年中國遠征軍人緬作戰,張軫再次被起用,任第66軍軍長。在擔負緬北臘戍及曼德勒戰區作戰任務時,戰鬥失利,張軫被撤職。張軫第三次仕途受挫,回鄉賦閒。
1945年,張軫在家鄉苦心編練了一支由四個遊擊縱隊組成的抗日部隊。抗戰勝利後,這支部隊被悉數調往新疆,張軫被任命為鄭州綏靖公署副主任,翌年又被任命為第五綏靖區司令官兼河南省主席。鄭州任內,張軫目睹國民黨的統治日益走向崩潰,政治破產,經濟危機,文恬武嬉,民不聊生,他不得不考慮自己未來的出路問題。
1949年,三大戰役相繼結束。張軫趁蔣介石無暇顧及中原之機,再次借豫西地利,擴大勢力,收編部隊,拉起一支4 萬餘人的隊伍。這年4 月,這些部隊編為第19兵團,張軫出任司令官,隸屬國民黨華中“剿總”戰鬥序列。
隨著解放戰爭的發展,中共晉冀魯豫中央局、軍隊敵工部門及中共開封工委抓緊了對張軫的爭取工作。在國民黨軍隊中曾經三起三落的張軫,決心率部起義,站到人民方面來。
武漢,賀勝橋,國民黨第19兵團司令部。
張軫召集部下,商討舉行起義事。他對大家說:“今天這個機會,實屬千載難逢。蔣先生都不把白健生放在眼裡,我們這些人就更沒有所終了。我們要等白崇禧的第7 軍走後再舉行起義。”隨後,他向幾位師長具體作了部署。
5 月12日,武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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