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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吧?我們幾個被朝廷留在北京,明面上是聖上隆恩,實際都是朝廷控制的人質,我們的一言一行時刻都有人監視著,做事再不小心點,隨時都有殺身之禍,這點你們明白嗎?”
“我們尚家和耿家忠於朝廷,又不象你們吳家那樣老是和朝廷做對,那會有殺身之禍?”尚之禮心中頗是不服,不過比原來那個吳應熊還要懦弱的他可不敢和凶神惡煞的吳遠明頂撞,只是和耿星河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彷彿把吳遠明的話當成金科玉律一般。好在吳遠明並不是愛嘮叨的人,隨便教訓了他們幾句便即住口,又問道:“兩位賢弟,你們兩家的進貢車隊是明天到北京吧?帶隊的人是誰?為什麼到得這麼遲呢?”
“我家來的是我的堂叔耿繼美,尚兄弟家來的是他的二哥尚之智。”耿星河畢恭畢敬的答道。尚之禮補充道:“我們兩家進貢的隊伍進京走的是一條路,因為我二哥尚之智在路上生病耽擱了幾天,所以來得晚了些,還連了與我家同行的靖南王隊伍。”
“原來如此。”吳遠明點頭,不過吳遠明打死也不相信這兩個草包的話,姚啟聖和劉玄初已經分析過耿尚兩家來晚的原因——故意讓吳三桂的隊伍先進京當出頭鳥,兩家再根據形勢選擇是倒向朝廷,還是跟隨吳三桂的腳步。想到姚啟聖,吳遠明忙補充一句,“耿兄弟,你家的進貢車隊進京以後,愚兄也不要別的,能不能把進貢的極品鐵觀音給愚兄送幾十斤來?”
“沒問題,愚弟一定撿最好的鐵觀音給世兄送一百斤來。”索要茶葉本是小事一樁,耿星河未做他想便拍著胸脯答應道。在後堂偷聽幾人談話的姚啟聖則嗜茶如命,心中頗為舒服,心說這個乾兒子還算挺孝順的。
又客套幾句和幾杯溫熱的黃酒下肚後,話題終於轉到軍餉大事上來,耿星河壯著膽子說道:“世兄,這次朝廷也給我們兄弟倆下了旨意,讓我們倆代替父兄晉見萬歲,商量康熙八年的軍餉數額。雲貴駐軍軍餉不足,導致士兵譁變襲擾四川的事我們也知道了,看來今年朝廷怎麼也得給世兄家把軍餉加上去,我們兩家也能跟著沾些光。我們倆這次來找世兄,就是想打聽一下世兄準備向朝廷索要多少軍餉,我們哥倆也好商量要多少銀子。”
吳遠明當然不肯把自己的底牌洩露給這兩個靠不住的花花公子,反問道:“那你們兩家準備向朝廷要多少銀子呢?”耿星河先和尚之禮對視一眼,然後才生硬的說道:“銀子嘛,當然是越多越好,不過福建和廣東無論是鹽、茶和糧食出產都比雲貴為多,我們倆家索要的軍餉自然不敢和雲南相比。所以我們倆商量了,按雲南討要軍餉數額的八成,向朝廷開口。”
“想按我家的八成開價?美死你!再說了,小麻子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吳遠明在心底冷哼。尚之禮又說道:“世兄,你就不要藏著掖著了,快告訴我們你家準備要多少軍餉吧,我們倆也好給朝廷寫奏章啊。”
“咳。”後堂傳來姚啟聖輕微的咳嗽聲,其實就算姚啟聖沒有提醒吳遠明也不會上當——畢竟吳遠明的這倆位姨夫摟著抱著的漂亮丫鬟都是康熙送給他們的。吳遠明很乾脆的搖頭拒絕道:“兩位賢弟,這事為兄要對你們說抱歉了,因為兄弟也不知道我們吳家究竟要向朝廷討要多少軍餉。我們吳家索要的軍餉數目,是寫在我父親的一封信裡的,那封信目前在軍師劉玄初先生手中,要到上朝前的那一刻,軍師才會把信交給我。”
“那世兄可否把劉先生請出來,讓兄弟們向他請教?”耿星河還沒死心,繼續向吳遠明懇求道。吳遠明堅決的搖頭拒絕道:“抱歉,因為愚兄昨夜被沐王府反賊綁架,劉軍師為佈置營救兄弟一夜未睡,他的身體又不怎麼好已經累病了,現在兄弟無論如何不能去打擾他。”說這話時,吳遠明故意摸摸胸口,就象胸口藏著什麼似的。當然,吳遠明這個看似無心的動作,自然被耿星河和尚之禮全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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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星河和尚之禮確實不是玩骯髒陰謀的料,吳遠明已經用劉玄初生病為由拒絕,他們倆竟然還不改變策略,另用手段打聽所需的東西,仍然在喋喋不休的要求與‘手握密信’的劉玄初相見,言語中,兩人還對劉玄初流露出不屑之意,認為劉玄初不過是吳家的幕僚,主子有令,劉玄初就算快病死也得從床上爬起來。惹得極為尊重劉玄初的吳遠明勃然大怒,幾乎當場發作。
“兩位賢弟先用菜,兄弟去方便方便。”為了不使自己當場發飆揍人,吳遠明略一拱手,以尿遁離開大廳,一是去換換新鮮空氣,二是故意冷淡這兩個從小嬌生慣養的花花公子,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