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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欄衚衕的迎春院?”李雨良喃喃的重複道。吳遠明本想和李雨良開一個玩笑,誰知李雨良剛到北京不久也不知道什麼是勾欄衚衕,雖然覺得迎春院的名字有點古怪,卻也大為歡喜。李雨良想想始終還是捨不得放過和伍次友見面的機會,向吳遠明揮舞拳頭道:“姓吳的,惠兒小姐就由你暫時照顧了,你要是敢對她起壞心眼,小心我抽你的筋剝你的皮!”說罷,李雨良快步出院去尋找伍次友,吳遠明本想叫住她解釋,可是見她對伍次友用情如此之深,心中不免有些著惱,也就任由她去丟醜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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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地裡堪笑諸葛亮,他道老夫少剛強。雖然年邁精神爽,殺人猶如宰雞羊。”耳裡聽著戲臺上老生的唱段,嘴裡吃著吳遠明親自夾來的美味佳餚,時不時還跟著唱腔哼幾句,惠兒小丫頭倒是挺會享受。只是苦了照顧她的吳遠明,一邊要和鰲拜嫡系的官員虛情假意的客套,一邊還要服侍這位未來的小皇后,忙得吳遠明連吃口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找機會提起軍餉一事了。
“不行,我得想辦法把這小丫頭支開,否則我就沒辦法拉攏這些傢伙。”吳遠明心裡暗暗琢磨著欺騙天真無邪小姑娘的詭計,誰知惠兒忽然回頭向吳遠明問道:“吳大哥,有件事情差點忘記問你了。我聽說,現在朝廷上的官員都要聯合起來對付你,還有鰲相爺手下的官又要參與進來,逼你在討要軍餉的數目上讓步,真有這樣的事嗎?”
“你聽誰說的?”吳遠明這一驚非同小可,心說這個訊息是小毛子冒著生命危險送給自己的,這個小丫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是如何知道的?惠兒小臉上露出一絲小狐狸特有的笑容,撇嘴道:“當然是我偷到聽我阿瑪說的,我阿瑪還說,朝廷上為了聯合鰲相爺手底下的官對付你,還向他們做出讓步,很多已經查明實據要罷官殺頭的官員,為了讓他們聯合起來對付你,就暫時不向他們追究了,等以後再找他們算帳。”
“小丫頭,居然偷聽你阿瑪的密談。”吳遠明剛調笑了惠兒幾句,心中突然靈光一閃,站起身來,假裝怒氣衝衝的向惠兒大聲喝道:“惠兒,你不許胡說八道!”吳遠明這突如其來的大吼聲音極大,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鰲拜一系官員的注意力,幾乎所有人都停止虛假虛偽的客套,將目光轉到吳遠明身上,就連戲臺上唱黃忠的老生也被嚇得停住了唱戲。而惠兒被吳遠明吼得先是一楞,接著滿臉委屈的答道:“我沒胡說八道,我確實聽到我阿瑪這麼說了。”
“瞎說,你說鰲相爺手下有很多要被罷官殺頭的官員,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吳遠明滿臉憤怒,怒氣衝衝的喝道:“鰲相爺手下的大清官員,那一個不是清廉自守?那一個不是勤政愛名?又有那一個不是忠君愛國?可你說朝廷查出鰲相爺手下的官員貪汙受賄,等騙得鰲相爺手下的官員聯合起來逼我在討要軍餉的數目上讓了步,然後再找鰲相爺手下的官員算帳,你這不是胡說八道是什麼?”說到這,吳遠明很憤怒的向惠兒一揮手,大喝道:“你給我回家去,不許在這裡胡說!”
“我沒有胡說!”惠兒被吳遠明訓斥得珠淚欲滴,她的父親索額圖是康熙在朝中的第一親信,掌握鰲拜一派的情報也最多,所以小丫頭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擦著眼淚哽咽道:“我有證據,我記得很清楚。宮裡的曹寅侍衛告訴我阿瑪,說鰲相爺的義子、大內侍衛總管訥莫訥大人,偷了宮裡的一對汝窯筆洗到琉璃廠的一家古玩店賣了八千兩銀子,那個古玩店的老闆是大學士熊賜履的親戚,故意讓訥大人在店裡留下了筆跡,抓到了證據,只等你向朝廷要軍餉的事情一了,就要找訥大人算帳了。”惠兒說到這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轉到訥莫臉上,而訥莫滿頭大汗,又驚又怕。
“還有吏部尚書濟世,他委任江蘇鹽道的時候,收了兩萬五千兩銀子的孝敬。”惠兒說到這裡,濟世的臉“唰”一下變得比死人還白,可惠兒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其實那個鹽道給他的銀票,是佟國維大人親戚開的銀號開出來的,所以濟世大人手裡的銀票就成了朝廷的證據,同樣也是等濟世大人對付了你以後,朝廷再收拾他!”
“還有班布林善大人,他的管家實際上是朝廷派去的人,抓到了他很多證據;還有刑部侍郎泰什麼圖的大人,他收了死囚犯的銀子,用其他人冒名頂死;還有兵部的塞大人,在正紅旗駐軍裡吃空額,還有工部的阿思哈,貪汙治理黃河的還有。”惠兒小丫頭記憶力極好,竟然記得她父親索額圖與康熙心腹密談時提到的十餘名鰲拜嫡系官員名字和貪汙受賄的證據,說得是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