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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那才是酒中上品,不知道鰲中堂可曾品嚐過?”
“沒有,聽老遏這麼一說,老夫可真要嚐嚐這酒了。”鰲拜頗為好酒,被遏必隆這麼一吹噓便有點心癢,臉色也緩和了許多。此時鰲拜的一干黨羽也紛紛下轎下馬過來,或陰或陽的向遏必隆和吳遠明客套,只有穆裡瑪還算講義氣,親熱的抓住吳遠明的手感謝道:“大侄子,上次的事情老叔我還沒向你感謝,今天聽說大侄子在這東興樓擺宴,老叔我可是拖著剩下的半條老命來給你捧場了。”
“叔父太客氣了,你身體有傷,快請上面坐下休息。”吳遠明知道鰲拜與穆裡瑪兄弟感情不錯,討好穆裡瑪就等於是討好鰲拜,忙親自攙著穆裡瑪往樓上走,客套道:“叔父身體不好還來這裡,真是小侄之罪,不知叔父路上可曾辛苦?要不要叫幾個郎中侍侯著?”
“郎中就不必了,不過在來得路上,倒真有點辛苦。”提起來東興樓路上發生的事,穆裡瑪就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他孃的,真不知道這北京城有多少窮鬼?剛開春就象蝗蟲一樣冒出來,到處亂擺攤賣東西,把路堵得嚴嚴實實的,我大哥的親兵趕都趕不完,如果不是拔了刀子嚇他們,我們的轎子和馬車還真他娘難到這裡。”
“呵呵,叔父怎麼不叫城管趕開他們?那些小販見到城管包準跑得比兔子。”吳遠明發現自己失口感覺住嘴時,穆裡瑪已經莫名其妙的問道:“城管?大侄子,什麼是城管?我們大清國有這樣的衙門嗎?”鰲拜也聽到了吳遠明的這個新名詞,也是將狐疑的目光投象吳遠明。
“什麼是城管?”吳遠明一陣頭疼,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城管就就是是專門專門維持和治理城市秩序的公差,有點象軍隊,又象順天府的衙役,駐紮在城裡,專門管理城市裡的大街小巷,比如環境衛生,佔道佔路擺攤設點,蓋房子時亂堆亂放的沙石木料,城市的水井啊,亂攬生意的馬車轎伕啊,都歸他們管。總之這麼說吧,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在街上驅趕那些擺攤賣貨的小販,讓街道乾淨,讓我們官員出行方便,不再出現堵車堵馬車和堵轎子的情況。”
“那得多少人啊?北京城裡幾百條街道,小巷子更是數不勝數,順天府那一百來號衙役夠嗎?”穆裡瑪覺得吳遠明說的十分荒唐,這時,鰲拜帶來的一個官員也賠笑道:“穆裡瑪將軍說的是,小府的一百多名差役是管不了這麼多事情,就算硬要管,小府每年抽那些火耗銀子也養不了那麼多人。”原來說話這名官員正是新任順天府尹馬永成,對北京城的執法現狀自然比吳遠明清楚。
“城管還需要官府掏銀子養?”當交警時經常和城管打交道的吳遠明笑了起來,剛想轉移話題時,鰲拜忽然開口道:“賢侄,你說城管不需要官府掏銀子供養,這是怎麼回事?詳細說來給老夫聽聽。”
快一個月了,鰲拜終於又叫吳遠明‘賢侄’,吳遠明欣喜之餘,忙謙卑的解釋道:“回稟伯父,這是小侄從一本古書上看來的,那書上記載說,維持城市秩序的城管不管再多都不需要掏一分銀子供養,他們要管理街道,就要驅逐那些亂擺攤的小販,用什麼辦法驅逐小販最有效呢?那當然就是沒收那些小販賣的東西了,小販們只要被搶上一兩次,還敢在街上亂擺攤嗎?至於沒收的那些東西,一變賣成銀子,不就是城管們的俸祿了嗎?特別是那些亂趕馬車和亂抬轎子招攬客人的,沒收一匹馬或者一頂轎子賣出的銀子,可就夠支付十幾二十個城管一個月的俸祿了。”
“除了沒收東西外,城管們還可以向店鋪收取執法費,店面的老闆也樂意支付,為什麼呢?”見鰲拜聽得十分入神,吳遠明更是唾沫橫飛的說道:“因為街道上那些亂擺攤賣雜貨的小販被清理乾淨了,百姓要買東西就得進店鋪,店鋪的生意也水漲船高,多賺了銀子,還捨不得交那點執法費?除此之外,城管掙銀子的辦法還多的是,比如這店鋪招牌吧,向來就是各家自己定製,不統一不規範,有些大的招牌和幌子還會對道路交通造成影響,如果讓城管統一製作合適招牌賣給店鋪,就可以避免這些影響,還可以從中間賺到一點銀子。還有打掃街道上的垃圾,可以向周圍的住戶和店鋪收取垃圾清理費;打掃河道的垃圾,保護水質不受汙染,可以向沿河的百姓收取河道清理費;還有。”
“這確實是個辦法,這樣一來,一條普通些的街道養活十幾個城管根本不成問題,如果是繁華的街道,那就更多了。”鰲拜若有所思,黑黢黢的臉上已經帶了些喜色,班布林善則滿面狂喜的湊到鰲拜耳邊嘀咕起來。其實樂的人不光是鰲拜和班布林善,就連姚啟聖和遏必隆